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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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你怎麼了?”李維竣對她的突然舉動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多的,是幽怨的心痛憐惜。

“誰要和你結婚?誰要和你生孩子?李維竣,你以為你是誰?”齊婉兒站在他身前,脆弱地喊着。她不要結婚,不要愛,她只想自己一個人,誰也不想愛。

“婉兒,不要這樣…”李維竣上前,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憤然甩開。

“我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我們只是互相索求,你只是我的牀伴,懂嗎?”齊婉兒有點歇斯底里。

“你在説什麼?”李維竣突然很生氣,上前一把摟住她“我説過,你是我的,你只屬於我。”齊婉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別做夢了,我是你的?你以為你是誰?”説着,她扭頭衝進了公寓的樓門。

“你…”正當李維竣要追上前的時候,他的手臂卻被狠狠地拉住了。齊婉兒將自己關在漆黑的屋子裏,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腦裏還是關紹明的樣子,還有那些怎麼也抹不去的記憶。

“婉兒,你在嗎?”劉寧的聲音,在漆黑安靜的夜裏響起。齊婉兒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子,按開了燈,為劉寧打開了門。

“婉兒,回來了?你看我給你送來了什麼?”劉寧舉着一卷被報紙捆着的東西,笑着説。

“什麼啊?”齊婉兒理了理情緒,生怕劉寧看出個所以然。

“你的照片啊,很漂亮哦,我幫你掛起來?”

“恩,謝謝。”齊婉兒讓他進了門,故意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心事。劉寧拿着膠條,將照片平鋪在地面上,小心地貼着。

“貼這個行嗎?”她裝作沒事地問道。

“沒問題,你還不相信我?”沒多大功夫,在齊婉兒的幫助下,劉寧把那副畫貼在了那面雪白的牆上。

“用這種膠條的話比較自然。”劉寧站在照片前,雙眼注視着照片中的她。照片很漂亮,不,應該説很完美,而不做作,嫵媚而帶着柔情,她很滿意,大概這世上只有劉寧可以把她詮釋得那麼動人。

“很漂亮吧?”劉寧若有所思地説着。

“恩。”她不點了點頭。

“這麼漂亮為什麼不讓別人去愛呢?”劉寧轉過頭,深深地看着齊婉兒。她沒有説話,別過臉,不願意與他對視。

“夜了,我先過去了。”

“恩。”她還是沒有轉過臉,直到聽到劉寧把門關上的聲音,她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齊婉兒這幾天想了很多很多,過去的,開心的,傷心的,點點滴滴。

認識關紹明的時候,她十九歲,這個男人用了一年時間去經營一段情,讓她成為了當時在大學裏最惹人妒忌的女孩。

他英俊,成,有錢,氣度不凡,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那個時候的她,為自己的幸運而到欣,她以為她得到了所謂的幸福。那個時候的她,以為他就是她的一切。然而這些,在一年後卻成為了一場虛幻飄渺的夢。

原來她只是他玩的工具,那些風花雪月都是他佈下的局,他瀟灑人的外表之下,隱藏着的是一顆惡毒變態的心。

由愛,變成恨,往往很一念之差,而這個男人,卻讓她痛不生。那個時候,她以為她會選擇死亡,她以為她會一直沉淪,但到最後,她還是沒有,在眼淚乾了以後,她對自己説,她要得到她想要的快樂。

李梓絡已經從歐洲回來,也正常上班,只是,他看起來很憔悴,整個人一點生機都沒有,而每每經過齊婉兒的辦公桌前,他都不捨地看着她,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説,卻道不出隻字片語。

對於他的消沉,齊婉兒不聞不問,她依舊默默地工作,與他保持着淡然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李維竣沒有再去找她,她也沒有與他再聯繫,一切似乎又回到原來的樣子,生活依舊,除了偶爾會去劉寧家裏吃飯之外,她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家中,一個人徹夜地看着電視。

但是這天晚上,她從劉寧家中吃完晚飯後要回公寓休息時,卻在公寓的樓門前看到了李梓絡。先是沉默,齊婉兒想不到應該與他説些什麼。

“去看看維竣。”先開口的還是李梓絡,他靠在車門處,樣子有些頹廢。聽到這句話時,齊婉兒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有必要嗎?”再見面又有什麼意思?

“我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暫時不要提這些,為了維竣,我想你應該去見見他。”李梓絡説話的語氣很平靜,與以往那個不羈的花花公子簡直旁若兩人。齊婉兒沒有回應,側着臉。

“你去勸勸他吧,現在或許只有你的話他才會聽。”李梓絡的聲音很低沉“或許這件事與你無關,不過…”李梓絡嘆了口氣,又説:“是關於公司的事,你知道,維竣這些年一直都不肯參與家族的生意,他也沒有公司的任何股份,上星期我回歐洲時,父親已經嚴重警告,如果他這樣下去,他將得不到繼承權,那將意味着,他會一無所有。”齊婉兒輕抬了一下頭,冷冷地看着他:“那是他的事。”李梓絡頓了一下,又深了一口氣“或許我不應該來求你。”齊婉兒沒有説話,注視着眼前這個男子,憔悴的臉,落寞的眼,他似乎很累。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也會希望他幸福。”李梓絡説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齊婉兒邁開步子,往公寓的樓門走去。她看起來冷漠從容,而心裏卻思緒萬千,或許一切是時候劃下一個句號。

在樓門前,她停下了步子,轉過身,説:“如果我也勸不動呢?”以李維竣的格,不一定會聽勸。李梓絡對於她的突然轉變有些愕然:“你可以的。”

“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我辦得到。”

“好,帶我去見他。”車子在熱的門口停了下來,李梓絡帶着齊婉兒走進了熱裏面其中的一個包房。

包房的地下有着不少的啤酒瓶子,橫七豎八地。李維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包房裏的角落,蜷縮着身子,在他身旁的,是舒辰和盧霖。沒見數,他,消瘦了。齊婉兒沒有理會她們尖鋭的雙眼,徑直地走到李維竣身前,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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