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貴族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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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在往回趕,下午到家,明天一早老時間更新《指南錄》。

靈王之弓“你是奧托,還是莫蘭?”有人在我背後低聲問。

我回頭看到一口白牙的派姆,正揮劍砍擊我身後的魔族。只有私下無人的時候,我,哈姆萊特和珍妮才叫彼此的真名。在影盜組織裏,哈姆萊特叫奧托,珍妮叫簡,我叫莫蘭。

“我是莫蘭,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大家伏擊的地點想到一起了。要不是路被堵了,我們還會早點”派姆笑嘻嘻的説,好像在酒吧一樣悠閒。

“我聽到有人喊‘不死戰神’”我猶豫了一下“難道…”

“除了戰神,誰能擋的住蘭斯的箭?”提到不死戰神,派姆立刻神了“夥計,要不是他那一箭,剛才你就完了。”不死戰神佛拉倫爾的出現,是我們和魔族都沒有預料到的。他的到來使襲擊軍糧行動順利完成了。我們的兄弟死傷過半,哈姆萊特,哈奧森和我傷得都很重,好在珍妮沒什麼事情。

乍一看上去,佛拉倫爾很可怕,古銅臉龐上佈滿縱橫的刀疤。雖然我對南方帝國沒有什麼好,但這人説話做事的朗明快倒是很對我的胃口。手下的兄弟們見到傳説中的不死戰神都很動,所以當佛拉倫爾邀請我們去他的斯帝爾城做客時,弟兄們都期待的看着我。

哈姆萊特和我婉言謝絕了邀請。要是被他們發現帝國第一繼承人珍妮就在我們中間,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出得了城。戰神佛拉倫爾倒不介意我們拒絕他的邀請,説只要是反抗魔族的人,就永遠是他的好朋友。不過他也説我和哈姆萊特鬥氣很好但武技不足,趁當晚在林間休息時,教了我們幾路劍法。

也許他教的武技太難,我一路也沒學會。

雖然戴着面具,珍妮的魅力還是難以遮掩。不少人族將領對能發聖光的女魔法師大獻殷勤,連戰神也非常注意她,説她優雅的像個貴族。珍妮不冷不淡的説,每個人都應該是平等的,貴族並不應該比賤民更高貴。戰神聽了以後驚訝的看了她半天,然後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忍不住問不死戰神他怎麼能抵擋蘭斯的箭,那傢伙可是能攻擊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啊。戰神笑了。他給我看他的月影弓,説除了武技,鬥氣以外,神器也同樣可以增加攻擊能力。如果換一把弓,蘭斯的攻擊距離也超不過一千米。不過他手裏拿的是靈族傳的神器――靈王之弓。

據説數百年前魔族用武力征服了靈族,靈族的不少珍寶落入魔族之手,包括前靈王的神弓。這弓呈暗紫,弓身佈滿了魔法花紋,發出的箭和光一樣快,而且攻擊力驚人。整個大陸能和它抗衡的長弓,只有戰神的月影弓和失傳已久的霓羽弓。如果我偷戰神的弓,似乎不太夠朋友。不過要是靈王之弓落在我手裏,蘭斯這傢伙就得被我追着跑了。想象自己高舉靈王之弓,追着魔族到處跑的樣子,我心裏無比動。

每天的秋天,當楓樹葉最紅的時候,就是魔族的賽馬節。德爾菲淪陷後,魔族最盛大的賽馬節就在德爾菲城舉辦。賽馬節通常持續三天,各城市的名馬和貴族們雲集德爾菲,前兩天是競賽馬的速度,騎手的騎術。城裏的未婚少女們都會戴着心裝飾的帽子,盛裝去郊外看馬。城裏的貴族組成一個評比團,評比出十位帽子最別緻的美少女。第三天是真正狂歡的時候。十位獲勝的騎手和帽子最美麗的少女會被簇擁着在城裏遊行,然後邀請參加國王的貴族宴會。

當然,這一切都都是貴族的專利,與貧民無關。

珍妮告訴我,國王的宴會上,不允許帶任何兵器,不允許施展任何魔法。所有男士都要身穿打着領結,彆着白金針的禮服,女士們都會戴鑲嵌寶石的銀絲珠花。如果遇到心儀的人,就贈送針或者珠花表示愛意。

哈姆萊特已經嘲笑過我好多次,説我每次提到靈王之弓的表情,都證明我生來就是做盜賊的料。當我決定在賽馬節偷弓的時候,他只淡淡的説,走吧,難得你看上什麼寶貝。這次珍妮用魔法改變了我們頭髮和眼睛顏,我們打扮成參賽的鄉村貴族,沒有戴面具,大搖大擺的騎馬進了城。

老梅耶以前給的地圖又派上了用場,我們很順利找到蘭斯的家。確切的説,那是一個華麗的小宮殿。因為靈的聽力比人族好的多,我們又打不過蘭斯,所以我們沒有敢輕率的跑進他們家。在城裏溜達了幾天。到賽馬節第三天的時候,我們很早就去他的宮殿附近轉悠,等他出門。

我們吃驚的發現他們家門口聚集着很多人,年輕男女都有。他們也是天不亮就來在這裏了。難道大家都在打這把弓的主意嗎?

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兩對靈衞兵保護着一輛華麗的敞蓬四輪馬車從蘭斯家的大門口緩緩駛出。馬車的主人身着墨綠的禮服,一頭亞麻的長髮在微風中和諧的飄動。他悠閒的靠着車欄,優雅的向聚集的人羣點頭致意。身邊的少女們動的歡呼着,向他的馬車投擲鮮花和絲帕。

蘭斯很高興,因為他是整個城市的焦點。

我也很高興,因為我發現蘭斯出門時沒有帶任何武器,他的侍從也沒有人揹着那把據説是暗紫的神弓。蘭斯的馬車轉彎時,我第一次看清他的樣子。寶藍的眼眸,滿月般光潔的臉,悠然華貴的神情,微抿的嘴又帶着幾分桀驁,讓我想起水神殿裏的戰鬥天使像。

“小白臉還真長的不錯”哈姆萊特悄悄的嘀咕了一句。我雖然很討厭魔族,也不的不承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華美俊秀的男子。這傢伙背景又大,武功又高,還長的這麼帥,我突然有點酸酸的,心裏説要偷不了你小子的弓我就不叫“影盜。”圍觀的人都跟着他的馬車向王宮的方向走了。我們繞到他家附近,看看四下無人,伺機翻進了院中。蘭斯的花園沒有勞倫斯家整齊的草坪和噴泉,到處是茂盛的大樹,樹上纏繞着不知名的藤蘿,樹下是扶疏的花草,涔涔的泉巧妙的隱藏在樹木之間,不少青苔叢生的大理石雕像錯落有致的分散在花園裏。我非常喜歡他家的花園,這麼多樹木都是上好的蔭庇場所,偷起東西來可方便多了。

傍晚的時候,我們興高采烈的揹着靈王之弓,和順手抄來的一堆珠寶回到了駐地。唯一的遺憾是我們誰也拉不開它。

老人馬甩開膀子試了幾次,最後臉漲成了紫茄子。他訕訕地説這把弓被人施加了魔法,要等月圓的時候由老鼴鼠來解決。

“這上面的花紋很漂亮,但整個弓看起來很憂傷”珍妮在研究弓上面的魔法時黯然地説道。她説這話的時候,我突然發覺,靈王之弓的弦顫抖了一下。

也許是我眼睛花了,反正那把弓就掛在我的帳篷裏,再也沒動過第二次,直到下一個月圓之夜的到來。

水一般的月光下,老鼴鼠圍着弓轉了幾圈,然後得出了一個卑鄙無恥的結論,只有靈才能擁有這把弓。然後得意的瞟了我一眼,説他自己既然已經是暗夜靈了,要是他能拉的開,這弓就應該歸他所有。

沒等我回答,老鼴鼠大師就開始默頌靈的咒語,伸手去撥動半透明狀的弓弦。弓弦驟然明亮起來,光芒像動的水銀一樣照亮了整個弓身。老人馬忍不住大叫“好啊!。”話音未落,弓弦上凝聚的光芒竟然向後反彈,將毫無防備的梅耶大師打飛出十幾米,臉朝下趴在了泥地上。

這弓很門,你們不要再碰它!老法師面紅耳赤地爬起來,大聲警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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