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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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古代後,盧氏給她上的記憶深刻的第一課就是——在這裏,人身安全的保障度太低!

而她學的化學工程,在這沒有實驗室也沒有實驗器材的狀況下,要做出太有殺傷力的東西或者是太先進的東西也很有難度,但是,她當初是雙主修,製藥她也學了,混合她強大的化工知識,做點防身毒藥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現在第一鍋成品即將出爐,她死命的盯着看不怎麼透明的玻璃杯裏開始出現的化學反應,原本有點混濁的溶逐漸變得清澈透明,她遠遠的輕嗅了嗅,再觀察溶裏沒有其它的雜質,這才確定自己果真寶刀未老,即使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下,也讓她把藥給製作出來了,她差點沒高興的跳起來。

她套上不久前紫藤幫她用布巾縫製的厚手套,小心的把杯子從簡陋版的酒燈上拿了下來,接着不管紫藤在後面喊着,飛快跑出房外,腳步不停的直往驚鴻院去。

路的打開顏温良的房門,表情得意得像個急着要獻寶的孩子,高舉着那杯還散着熱氣的藥水,伸手就要拍拍他的肩。

顏温良正準備換衣裳,察覺到後頭有人,一回頭就是一個冷如寒冰的眼神“誰!”

“是我啊!你…”冷蓉看着他冷然的視線,忽然有種被潑了一頭冷水的覺。

“是…你?”他看了她一眼,眉頭輕皺,語氣還帶了一點不確定。

他是可以仰賴聲音大約辨別他人,以掩飾他認不出人的病,不過有時情況過於突然,他就會像現在這樣不是很確定來人是誰。

她傻了幾秒,緊接着忍不住急問道:“等等!不是前幾你還讓我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找你的嗎,怎麼看到我卻是一臉疑惑的樣子?”等等!這男人疑惑什麼啊?難道能夠這樣闖進他院子裏的女人不只她一個?!

“我沒忘,我只是…”他話説到一半戛然而止,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冷蓉見他這個樣子,也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他看着她的時間太久,而且目光和表情的不確定又那麼明顯,這症狀怎麼那麼悉呢?

她把玻璃杯放到一旁的几上,定定的望着他,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有完全認不出人的病吧,也就是臉盲症?”顏温良還沒有所響應,就聽三聲叩門聲傳來,緊接着是二胡的聲音——“主子,我是二胡,這就進來…”冷蓉愣愣的將視線從顏温良的臉轉到剛進門的二胡臉上,不可置信的揚高了聲音“所以…我應該先打個暗號,然後再自己報上名字,才不會讓你認不出來嗎?”如果有一個不敲出特別暗號再主動報上名字就認不得自己的老公,身為體貼善良的小嬌,應該要有什麼反應才好呢?

見他在自己發現了他認不得人的這個事實後,變得更加冷漠沉悶,一副連話都不願意和她説的彆扭表情,冷蓉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可愛小嬌當得實在太不稱職了,居然傷害了他脆弱的男人自尊。

“其實認不了人也沒什麼,反正、反正…”反正兩個字在嘴裏轉了好幾轉,她還是想不出該怎麼安比較妥當,只好生硬的轉了話題“對了!我説要做的藥已經做出來了,無無味,但是可以讓人短暫的放鬆暈眩,趁這個時候可以對喝下藥水的人做簡單的拷問,保證有八成以上的機率可以問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顏温良本來還想着,她知道他隱瞞許久的病後,有可能又恢復以前那樣的子,那封早已寫好的和離書他自然要拿出來的,卻沒想到她壓不害怕,反而還興致的介紹起那杯古怪東西的妙用。

“真這麼神奇?”他皺着眉頭看着杯中澄澈如同開水的東西,不太相信的問。

要真有道種東西,還隨隨便便就讓她這個小妮子給了出來,世道不早就亂了?

冷蓉自然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意相信,也不多説其它保證,只微微一笑“是不是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放心,這喝不死人的!”説罷,她狡黠的目光馬上轉向站在一旁的二胡。

顏温良見狀,馬上就明白她的用意,於是淡淡喚道:“二胡,過來試試。”二胡只覺得今兒個八成是他的不幸,一張討喜的臉皺成了一團,像了一大口黃連似的,可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違逆,只得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玻璃杯就要往嘴裏倒。

“等等!”顏温良和二胡同時不解的看向出聲制止的冷蓉,就見她拿來一個小茶盞,走二胡手中的玻璃杯,將裏頭的東西往茶盞裏倒了一些,才又遞給二胡。

“這藥效重,可不能一次全喝了,要不喝完了也成了傻子了。”解釋完,她滿心珍惜的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況且這東西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出來的,一口喝乾了就費了。”二胡看着手中的小茶盞,頓時哭無淚,本來就略顯忐忑的心,這下子更是惶惶不安了。

喝多了會變傻子的東西,他能不喝嗎?答案自然是不能,他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舉起茶盞,悲壯的一口飲盡。

紫藤在屋頭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等到少得意洋洋的抱着玻璃杯往外走,少爺雖是面無表情,卻也體貼的護着少一起走了出來,至於落在最後的二胡,則是一臉受到重大打擊的模樣,讓她不心生好奇。

只不過她小小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答,就見少笑咪咪的牽起了少爺的手,表情嬌羞的問道:“我為你做了這些,你是不是該獎賞我些什麼?”或許是第一次見她這樣撒嬌,顏温良的神也柔和了許多,如刀刻般的擴容貌,和左眼角上那一道斜長刀疤,看起來也沒那麼嚇人了,語氣自然也跟着輕柔了幾分“你説。”紫藤站在一旁,想着上回少主動要了玻璃杯,這回總該不會要比這個差的吧!心中不免也跟着有所期待,等少拿了好東西,回來也讓自己開開眼不説,還能夠跟小姊妹們炫耀炫耀。

冷蓉扯着他的袖子,左,一雙杏眼朝着他勾了勾,最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想…搬到驚鴻院來同你一起住。”

“就這樣?”顏温良挑了挑眉,沒想到居然會聽見這樣的要求“我等等就讓二胡把西廂房的屋子給…”

“不要西廂房。”冷蓉屏着氣,雙頰因此浮現淡淡的嫣紅,她含羞帶怯的又道:“就要跟你同一間房,最好還是一張牀…”她這兩天做實驗的空檔都在想着怎麼才能夠順利推倒他。

不能霸王硬上弓,免得嚇壞他,只好打着久生情的主意,夫倆同牀共枕也不算過分,不但可以讓兩個人好好的培養情,也能夠為自己多多製造機會,才能早達成目標。

紫藤原本滿懷期待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頓時覺得害臊又尷尬,她甚至不敢看向兩個主子的臉,只想默默的後退再後退。

顏温良亦是整個人僵愣在原地,單眼皮的長眼難以置信的瞅着她,對上她期待的眼神,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只有二胡彷佛魂魄仍在不知何處遨遊,沒有什麼反應。

冷蓉覺得自己已經説得很委婉了,也充分表現了想要和自己的男人同牀共枕的小小願望,現下他這樣的反應,讓她不免到失望。

“不行嗎?”

“你…可是認真的?”見她睜着可憐兮兮的大眼望着自己,眸裏的期待不像作偽,只是兩人同牀共枕,他沒有自信能夠保證一直當柳下惠。

“再真不過了。”顏温良在心中嘆了口氣,最終仍是無奈的答應了“隨你吧。”得到想要的答案,冷蓉興高采烈的喚來僵硬在一旁的紫藤,急着要回原本的屋子收拾東西,今晚她就把行李都搬過來。

看着她歡喜離開的背影,顏温良眼底的温柔卻慢慢沉了下來,錯綜複雜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其中最多的是自己一直説不出口的卑劣竊喜。

她不在意他的容貌、不在意他的“缺陷”還願意主動靠近,他明明是到高興的,只是,他還是無法真正相信她能夠完全不在意。

他不自覺的伸手撫上眼角的疤痕,苦笑着想,説穿了,褪去了外在的權勢,他不過是個自卑又懦弱的普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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