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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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大,剛好夠我來回走十步。”比他家的浴室小一點。
“光…光線呢?”不是很明顯,但看得出她在冒冷汗。
“一盞小燈,像快壞了,閃了幾下忽明忽暗…呃,你…你不會又來了吧!我先聲明我已體無完膚…哇!你…誰叫你又睜開眼…”那是一種本能,人家越説哪件事不能做,反骨的人偏是想嘗試一下,看是不是如人所言,真的不能做。
其實莫隨紅也想閉着眼裝死,睡着了心底就不會發寒,可是她偏是問出不如不問的狀況,再加上自行想象,她的密室幽閉症又發作了。
只是她這次沒法拳打腳踢,僵直的身體恍若有千萬只蟲子在叮咬,她嚶嚶低泣,咬着忍受痛到想撕裂肌膚的嚼咬
。
“喂!莫…隨紅,你打我好了,不要哭…”沒看她哭過,還真是很奇怪的受。
“嗚…秦狼…我要秦狼…秦狼…我好痛…”她想見他,好想見他…“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是囚犯耶!我上哪找你口中的狼。”莫風煩躁的抓頭,一副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的模祥。
“…秦狼…秦狼…幫我…好黑!好暗…有螞蟻咬我…小扮哥,小小很乖,沒有出去…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小小會怕…誰關燈了…啊…有鬼…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嘎?怎麼回事,誰是小扮哥啊?這裏有螞蟻嗎?不過小強倒是不少。
看她一臉痛苦的屈着身,臉上淚不止,莫風心裏也不好受,油然而生的同情讓他不由自主地想伸出手安
一番。
突地,一道黑影躍過囤積如山的貨物,先他一步抱起倒在地上泣的她,他原本以為有人要傷害她,正想出聲一喝,乍然大亮的燈光照出那張刀鑿的峻容。
“咦?秦狼?!”他…他居然來了?
“…不要走,不要走,好多螞蟻在飛…小小會害怕,小扮哥,你放我出去,裏面好暗…呼!呼…沒有空氣,我不過氣來了…秦狼…秦狼。你在哪裏?我不能呼
…幫我…幫我…”神智混亂的莫隨紅充滿驚惺,她時而像七歲的小女孩,哭喊着要人家放她出去,時而又似無助的女人,一心想找最愛的男人,希望他能幫她解除冰寒入骨的痛苦。
因為痛得難以忍受,她的手胡亂地揮舞,想抓住什麼。
一雙有力的大掌握住她凍僵的小手,收攏於掌心覆在口,以體温暖和她。
“不怕、不怕,我來了,慢慢呼氣再吐氣,不要急,我會在這裏陪着你。”他們對她做了什麼?竟然讓她哭紅了雙眼!
“小…小扮哥…”眯起的視線看出去,一個瘦長的男孩正朝她走來。
“秦狼,我是秦狼。”握着她的手,秦狼的眼眶也是紅的。
“秦狼?”努力睜眼一瞧,小男孩的身影逐漸飄遠,一個高大男人的影像凝聚成形。
是男孩,也是男人,兩人的形體重迭了,如水般的記憶不斷湧現。
“是我,我來救你了,不要擔心,這次我不會放開你的手,我會牢牢地抓住你。”他握得很緊,怕一鬆手她會從眼前消失。
就像那個夢,門一開,裏頭只有無盡的黑暗眼神是濛的,由
惑轉為訝然,蒼冷的
緩緩地浮出一朵美一麗的笑花。
“我愛你,秦狼,我一直想告訴你這句話。”
“我也愛你,吾愛,甚過我生命。”他怎能沒有她,他的心為地而跳動。
“再…再看到你真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啊!好痛,我的口好燙,快燒起來了,水,給我水,熱…我要融化了…”
“小小,你別嚇我,冷靜點,你哪裏不舒服…”瞧她忽冷忽熱的蜷縮着身子,心如刀割的秦狼也慌了手腳,他不斷地壓制她想捉傷自己的手,眼中含淚地想代她受罪。
“不要在那裏卿卿我我了,趕緊逃出去,以後要情話綿綿的時間多得是,不急於一時,先身再説。”當情侶們在數落花、哀
秋的時候,一旁總會有顆殺風景的燈泡,適時地打斷人家的你儂我儂,在熱火上灑水,使其降温。
急得跳腳的莫風爬過五十公噸的黃豆,正打算逃生,他發現後頭沒有跟上來的聲響便回過頭,沒想到竟看到那對難捨難分的愛情鳥正吻得忘我。
這是莫氏船運的貨輪,剛由美國南部開進港口,裏頭載滿黃豆和大麥,一包一包的迭到頂,其實能活動的空間不多,想要站直身走真的有點困難。
因為是夜晚,船艙口很暗,只靠着裏頭一盞微亮小燈照明,所以進來容易,找人不成問題,可要出去就難了,得摸黑找出路。
所幸對船體結構還算有些瞭解的莫風能派上用場,他用打火機照明在前頭領路,秦狼打橫抱起莫隨紅,讓她的臉緊貼他口,不去看周遭狹窄的環境,尾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