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蘇蘇第二章中原一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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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點血。

——這個人的臉已扭曲,滿頭都是黃豆大的汗珠,雖然用盡力氣,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有野獸般的息。

一點紅,好厲害,連殺人都不肯多費半分力氣,只要刺中要害,恰好能把人殺死,那柄劍就再也不肯多刺入半分。

胡鐵花告訴蘇蘇。

“中原一點紅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一個像中原一點紅這樣的殺手,他的生命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他的一生,要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度過?

蘇蘇忽然覺得有一種衝動,忽然想衝過去抱住這個人,和他一起滾入一種狂野的情裏。

她忽然覺得她甚至可以為他死。

一這是不是因為她自己也是個殺人的人?

在女人心目中,壞人通常都比好人可愛得多這時候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説話的時候,當然是要喝酒的,聽別人説話的時候,當然也是要喝酒的。

——對某一些人來説,不喝酒也會死的。

蘇蘇忽然發覺自己也開始在喝酒了。

她喝的是一種很奇特的酒,酒的顏就好像血的顏,而且冰涼。

她沒有喝過這種酒,可是她知道這種酒是什麼酒。

江湖中每個人都知道楚香帥最喜歡喝的是一種用冰鎮過的波斯葡萄酒,用一種比水晶更透明的杯子盛來。

——這不是現在才開始傳的,這是古風。

葡萄美酒夜光杯,飲琵琶馬上催。

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蘇蘇居然也忽然覺得有一種説不出的悲慼——也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悲慼。

一生命本來就是無可奈何的,生不由已,死也不能由己。

下面是金老太大對這件亭的意見。

“我也是楚留香的朋友,可是我從來不想為他復仇。”她説:“這一點我和胡鐵花是完全不同的。因為我本不相信楚香帥會死。”

“她説她會看相。”胡鐵花説:“她看得出楚留香絕不是早死為相。”

“我説的看相,並不是信。”老大太説:“而是我看過的人大多了她解釋:“我相信每一個人都有一種格局,也就是説,一種氣質,一種氣勢,一種格,一種智慧,這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後天培養出來的。”金老太太説:“一個高格局的人,就算運氣最好的時候,最多隻不過能夠多挑幾次水肥而已。”這不是很好的比喻,挑水肥的人有時候也會撿到金子的,只不過這種例子很少而已。一個像金老太太這洋的人,説的當然都不會是情況很特殊的例子,因為這一類的事對她來説本已經毫無意義。

“除了我之外,我相信這世界上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想法和我一樣,”金老太太説,“這個人一定也不相信楚香帥這麼容易就會死的。”

“這個人就是謀刺楚留香那個組織的首腦?”

“是的。”

“他為什麼不相信香帥已死?”

“因為他一定是楚留香這一生中最大的一個仇敵。”金老太太説:“一個聰明人瞭解他的仇敵,一定要比了解他的朋友深刻得多,否則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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