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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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李謹目光直直地説“你心裏只有夏麗虹,已經再裝不下其他的女人了。”張清河沒説話,他沒法否認這句話,也不想因為否認這句話而給李謹造成錯覺。
“我們今天就回神木吧。”李謹無力地説。
回到神木,倆人默默無言地分開了。張清河看着李謹略顯蒼白的臉,本想説些什麼,但他什麼也説不出口。這種情況下。
除了一句實實在在的承諾,沒有其他任何事可以安她,而這句承諾偏偏是他不能給她的。李謹回到自己的別墅,第一次覺得這個“家”空空蕩蕩的。
其實就只是一個由鋼筋水泥建成的一個空的空間,
本就不能叫“家”
“家”應該是一個累了有人拍拍背,渴了有人倒杯水,悶了有人聊聊天的地方。
而她回到這個房間裏,只能對牆壁説説話,對花説説話,對沙發茶几説説話…她拿出手機,想了想,撥通了孫正軍的電話。
“李謹,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孫正軍的聲音,還有一羣工人嘻嘻哈哈的聲音。
“工程進度怎麼樣了?”李謹本想説一句什麼話,話出口,卻成了詢問工程的事。
“還行,進展得快的。”孫正軍説“就是最近在監控器上壓力有點增高。”
“那你們隨時觀察,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的,我會注意的。”
“那…”李謹還想説句話,卻想不起該説什麼。
“還有事嗎?”
“沒了。”李謹説完就掛了電話。本想把他叫出來聊聊天的,可是又實在説不出口。
除了張清河,也許他是唯一可以在這種時候和自己聊聊天的人了,可是他又和張清河不同,張清河現在是和自己有肌膚之親的人了,説什麼話可以隨便些,和他就不行,多年前的那點情分雖然常常想起。
但畢竟也只是回憶了。最主要的是,自己對他基本已沒什麼覺了,可是這種孤獨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沒有過歡愉,也許就能適應這種孤獨寂寞,但現在有過了歡愉,就更覺得這種孤獨的滋味無法忍受。
更何況現在她的心情上的落差也大,本來走時在公司裏請了假,準備和張清河在西安好好地呆幾天的,現在卻變成了自己孤零零一個人的獨角戲。望着窗外暮漸濃,她咬咬牙還是撥通了張清河的電話。
“喂,李謹…”電話裏傳來張清河同樣落寞的聲音。
“長夜漫漫,你就打算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呀?”李謹咬牙切齒地説。
“那,我過去?”李謹掛了電話。張清河合上手機想想,還是下了賓館登記處退了房,開車到了李謹那兒。有一次和十次一樣,何況李謹現在懷了他的孩子。
他不能不照顧她的情緒。一進門,李謹就把沙發上的一個大綿枕頭摔在他的頭上,然後揹着身在那兒哭得雙肩抖動。張清河低頭嘆口氣,走過去環抱住她的雙肩。女人,永遠是女人,即使她是個女強人。
她們也永遠比男人更。李謹已經睡着了,但她還是摟着張清河,**的身子緊緊地貼着他。張清河朦朦朧朧地假睡了一會兒,等她睡着了又睜開了眼睛。這段時間他的睡眠很少,身體也瘦了不少。
藉着月光他端詳着她那張平時緊繃着的俏臉,現在變得格外柔媚,嘴幾乎抵在了他的下巴上,温熱的呼
噴在他的臉上。
他心裏再次暗歎一聲,輕輕地吻吻她的臉,手在她的光潔的後背和**蛋兒上輕輕地撫摸着。上帝總是這麼愛捉人。
他…一個本來十分愛自己的子,厭惡勾搭婚外女人的男人,現在卻放着
子愛不成,外面倒桃運盛開,孽戀孽債不斷,搞得本來就意志不夠堅定的他七扯八繞,無所適從。
這個李謹,自己又到底該怎麼面對呢?如果按照一般世俗的觀點,就不應該有片刻的猶豫,趕快就杆子上架,攀上這門貴親,光宗耀祖,好不風光!
但他實在是…手機突然響了,是他的手機,在這寂靜的夜裏聲音顯得很是嘹亮,連李謹也被驚醒了。
“對不起,不知是誰的電話。”他一邊對李謹説,一邊看手機屏幕。
“這個時間還會有誰的電話,一定是夏麗虹的,快接吧。”李謹説。
果然是夏麗虹,他猶豫着,接還是不接?接了,保不準夏麗虹就會在賀正勇的面前提起今晚和他的通話,那就壞了大事…更何況。
他真的還不能保證她在謀殺自己那件事就沒表過態…這想法真的是太陰暗也太可怕了…但他真的不能下百分百的保證,她給自己説的謊言真的是太多了!
而且她現在仍然和賀正勇來往着(一想起這他就咬牙切齒),不接吧,又擔心是兒子有什麼事。
“接吧。”李謹支起身來看着他説。張清河咬咬牙,站起來把手機放進了衞生間裏又返回來,手機悶悶的聲音還是傳進了卧室,響了好長時間,不響了。
“為什麼不接?你不是掛念她嗎?”李謹盯着他問。
“打不通我的電話,她也許會給你打電話,到時候你接,問問她有什麼事?”
“這是為什麼呀?”李謹臉上表情怪怪地問“你是怕她對賀正勇説起你還活着的消息?”張清河明白李謹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這麼怪:既然你對她這麼懷疑,把她看得這麼壞,為什麼還會掛念她?這是連他自己也給自己解釋不通的事,但現在的事實就是這樣。
“我是怕她無意中説漏了嘴,她當然不知道賀正勇要謀殺我。”張清河平靜地説。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李謹糾結的心情釋然了。張清河的手機又響過兩次後,沒有再響。李謹的手機始終沒響。張清河睡不住了,噌地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你要去找她?”李謹問。
“我擔心我兒子!”
“那就快去吧!”張清河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開上車就走。
到了宏達小區,看到小區的院子裏停着一輛還閃着紅燈的救護車,他的心一下子縮成一顆核桃仁了,他跳下車就往樓上跑,剛跑到樓門口,就聽見從樓上傳下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和喧嚷的説話聲。
“孩子昨天吃什麼了?是不是食物中毒?”是兒子,果然是兒子出了事!
“家裏也沒吃什麼呀,可能是不是苗翠芳領他吃了什麼?”是夏麗虹哭哭啼啼的聲音。
“沒事,麗虹,孩子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咱們馬上就到醫院了!”是賀正勇的聲音!
但此時的張清河擔心兒子,什麼也顧不得了,他繼續往樓上衝,面和從樓上往下走的人碰上了,除了夏麗虹和賀正勇,還有兩名穿白大褂的人。賀正勇抱着他的兒子曉奔。
張清河幾乎是用搶的姿勢從賀正勇懷裏抱過兒子,賀正勇幾乎毫無反應地讓他抱走了他的兒子,這個他認為已死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因為太擔心他的兒子了,所以他在這大半夜地又從陰間返回來了?當然不可能,虎哥他們本就沒殺了他,甚至沒動他一
手指頭!他的渾身看不出有一點傷!夏麗虹用手碰了一下賀正勇,小聲説:“你回去吧。”那句話進了張清河的耳朵裏,又增添了一層他對她的仇恨,現在她對賀正勇的任何一點聲音和動作幾乎都能引起他對她的仇恨,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思想這個。
他焦急地看着兒子寡白的臉和緊閉的眼睛,心裏痛得像刀子割一樣,到了醫院,兒子立即被送進搶救室了,張清河陰着臉坐在椅子上,夏麗虹站着面對着牆
泣。李謹打來了電話:“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