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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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兩天燒,現在已退燒了,芙蓉正躺在牀上,閉目養神。這次得病,倒使她完全看清了十三阿哥對自己的心意,緊張地為她連請了三個大夫(其實大可不必),親自看藥方,親身監督着下人煎藥,看着她吃了藥才放心,十三的種種表現,都無不向芙蓉傳達着一個信息——“我喜歡你”更讓芙蓉到意外的是四阿哥胤禛,沒想到他一知道她病了,就在第一時間派人來看望,還送來幾樣珍貴的補品,胤禛讓人帶話來説雖然十三爺府上什麼都有,可如果芙蓉想吃什麼特別的東西,就讓人去和他説,他府裏現有幾個好廚子,做出的飯菜很巧可口,請芙蓉千萬別客氣。

“哎”!芙蓉不嘆口氣,這可怎麼辦,難道這份兒情是白受的?後該怎麼和他們相處?芙蓉明白,不管男人女人,一旦動了情,恐怕很難輕易放下,尤其是這些驕傲的皇子。他們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他們的征服和佔有慾可以説是與生俱來,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尤其在這些大男子主義極強的男人眼裏,女人怎麼可以拒絕他們。也許在他們心中,能被他們愛上,這女人一定會動、到五體投地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惹不起躲的起。”芙蓉自言自語。

“芙蓉,你看誰來了!”月蘭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兩人,芙蓉一看,竟是額娘和冰兒。

“額娘,您怎麼來了,女兒不是稍分過話去明天就回家嗎?”芙蓉很吃驚。

“額娘不放心,來看看,把冰兒也帶來了。”鄂濟氏一進來就先把手放到女兒額頭上試温度,覺得不熱,才放下心。

月蘭只在屋裏稍站了站,就把時間留給她們,自己走出去了。她想:這兩天芙蓉病了,爺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誰都能看出爺的意思。可人是她請來的,這兩天瓜爾佳側福晉和那兩個侍妾看她的眼神都是憤憤的,搞得她像犯了什麼罪一樣,就連一向待她不錯的福晉兆佳氏,這兩天對她也是淡淡的,沒了往的親切。哎,這算怎麼回事!

“昨天十三阿哥府裏的大管家到咱們家説你病了,又説不是大病,説他們十三爺過意不去,人是在這兒病的,一定要養好了才讓你回去。我們本不願意,你阿瑪張羅着就要來接你,可那管家反覆保證你沒有大礙,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主子和你月蘭姐想讓你多住幾,等全好了再回去。我和你阿瑪一商量,也不能太駁了十三爺的面子,畢竟人家是黃帶子阿哥,不好得罪了,所以今天額娘來看看你,順便把冰兒帶來伺候你,我們也放心些,等過幾天你全好了,他們也再沒理由不放人了。”事到如今,能怎樣,看來也只有病好了再走了,芙蓉也理解父母的難處,阿瑪只是個四品武官,這種品級的官員在天子腳下的京城,多得數不完,對一個皇阿哥來説,更不值一提了,而十三阿哥派了大管家去登門解釋,又是誠心誠意的留她。算是給足了面子,阿瑪也很難拒絕。芙蓉看到額娘面帶憂,安道:“額娘,您不必擔心,我在這兒一切都好,這裏上上下下都對我很客氣,月蘭姐待我更是像親妹妹一樣,等病好了,自然就送我回去了。”

“額娘擔心的倒不是這個,芙蓉你還小,不明白。十三爺是什麼人?是皇子呀!他為了你的事,這麼上心,對你又這麼好,這其中…,現在沒外人,女兒,額娘問你,你在這裏的這幾天,和十三爺,你們、你們是不是…”?

芙蓉早明白額孃的意思,忙説:“您就這麼小看自己的女兒,女兒不敢説心高氣傲,但這點兒把持和志氣還是有的,女兒是那種讓男人三言兩語就哄得心甘情願去做小老婆的人嗎?”一番話,聽得額娘淚光閃閃“好孩子,不枉你阿瑪和我教你一場。人家都説女子就該嫁好人家,能攀多高的枝就攀多高,可我們卻一直都覺得還是孩子的幸福最重要,那些榮華富貴都是過眼雲煙。額娘從小也有幾個‘手帕’的姐妹,她們的長輩為了自家的榮耀,把她們稀裏糊塗地都嫁給有權勢的人家了,可到現在又如何呢?有誰得到好結果了,哎!倒也不是説所有嫁給名門顯貴的女子都不幸福,只是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這個男人是一心一意地愛她,可這一點偏偏是這些男人最難做到的。”

“所以還是額娘最幸福,‘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阿瑪雖不是顯貴,卻能一心一意地待您和我們這個家,只是這一點,額娘便滿足了,對吧,額娘?”芙蓉和額娘相視而笑。

何處笛?

深夜夢迴情脈脈。

竹風檐雨寒窗滴。

離人數歲無消息。

今頭白,不眠特地重相憶。

芙蓉的病已好了,此時歪在錦榻上,讀着這首《歸自謠》。

“好詞,這馮延巳的《歸自謠》填得別有一番味道!”門簾一挑,胤祥走入。

一襲輕衣,清至極,芙蓉從心底裏欣賞十三的灑率真。

請過安,冰兒上過茶,胤祥從芙蓉手中拿過那本詞集,翻看起來。芙蓉知他有話説,所以也不出聲。

果然,胤祥合上書,朗星般的目光盯住芙蓉,低沉的聲音中充溢着不捨:“明天,一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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