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妖夜行之——女巡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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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啊,你們這些人頭豬腦的!”青寶快氣死了,迅斗的內院扔出火明彈,真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那些偷東西的賊眼看就要跑了,她的佛靈舍利啊!

被人從後面緊緊扣住,青寶掙扎着,又不好動用自己身上亂七八糟,連自己都沒摸透的暗器什麼的,急得滿頭大汗,只拼命想踹身後制住自己的人,諦聽在臉上被撞了第三次,腳丫子被踩了七下後終於忍無可忍地把青寶扔了出去:“要死了,竟然把我的指甲斷了。”沒防備的青寶呼拉拉就這麼掉下房頂,不由尖叫,果然是不會武功就這麼慘。在股着地開花前的一刻,她又被一條豔麗的紅綾捲起,紅綾在月光下如盛開的妖花般奪目,然後落入一個冰涼的懷抱。

剛鬆了口氣的青寶又扭動起來,吱吱喳喳地尖叫,月華秀美的眉一挑,直接拿紅綾把她裹個結實,連嘴巴也封上,打橫擱在腿上,青寶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那些人帶走了自己的夢寐以求的東西。

待回到一片狼藉的院子裏,只見一條大的金正馱着幾隻山雞往左廳哧吭哧吭地爬去,諦聽心疼地指揮人去照看歪倒的植物。青寶則狠狠地了眼一臉漠然月華和跪了一地的暗衞:“帶了這麼多人都是廢物。”説罷氣呼呼地踢了他一腳…當然沒踢中,在暗衞們愕然地眼中憤然地回房去了。

進了房門。她急急去打了盆水往牀邊靠去,瞧見牀上那安好躺着的修長人影,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用冰涼的濕巾輕輕擦拭着玄蓮汗濕的臉。

“舍利…怎麼樣了?”微微張開眼,玄蓮輕握住她的手腕,看着青寶神沉了下去。又道:“沒關係,總會拿回來的。”

“月華那混蛋,不能總讓他壓在咱們頭上,兔子急了還咬人。”青寶努力壓抑下滿腹地怒火,半夜時分就聽到院子裏不對勁,探頭出去才曉得是有賊來了,還是全副武裝的,明火執仗地衝左廳去了。諦聽那傢伙懶洋洋一句舍利好象在裏頭,她就曉得這事不對。

再看看月華又是那副淡漠的模樣,當下推斷出,這兩混賬竟然拿舍利去做誘餌,而且完全沒有預先知會他們一聲。

月華此舉分明將他們置於自己控制之下,那舍利即便奪回來,恐怕也輪不到他們兩個手。這種被人縱在掌心,身不由己的覺不好,非常不好。

看着青寶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玄蓮勉強支起身子。攬着她:“不要去做危險的事,為師這幾身子不適,不能跟在你身邊。”青寶急忙扶他躺下,輕撫着他略顯蒼白的臉:“我知道,師傅你別隨意起來,我要做什麼也等過了八月十五再説。”每年快接近八月十五。月盈這幾,玄蓮就犯病,往在山裏倒不怕什麼,可現在卻是這樣的境況,實在太危險。

玄蓮微皺着眉,看向窗外地月,腦中一片暈沉,只得用力握了握青寶的手。不甘不願地沉入深眠。痴痴瞧着深眠的人兒片刻,青寶忽然紅着臉俯身在他的淡粉的薄上偷了個吻,輕聲道:“不能總讓你保護我,這一次。讓我保護你。”××頭升起老高,為期半月的集市開張了,洪州集市熱熱鬧鬧,南北兩地不少稀罕貨物都在這裏可以找到,聚寶齋沒有受上次搶劫的貽害,依然賓客盈門。

店裏的小二們發現原本因為師傅病了,完全沒打采的小青師傅忽然來了神,整裏拖着人陪她逛大街,整整六個時辰,不是在茶樓裏聽曲子、説書就是滿大街跑樹蔭底下,聽人閒磕牙,末了就捧着一碗麪蹲在牆角看乞丐打架也津津有味,有小乞丐搶了她的面,她就咋咋呼呼地追,笑罵一場,下回照舊。

大家都搖頭嘆息,那高廣澄靜,一身佛氣地玄蓮大師怎麼就收了個猴兒一樣沒心沒肺的徒弟。

回到聚寶齋後,也不見她去照看自己師傅,反而一頭紮在聚寶齋的存書房裏東翻西找,不到月兒高掛不回房。偶爾才去玄蓮大師房裏,然後聽掌櫃就會咬着手絹,一臉哀怨地被趕出來,青寶每次出來都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還直嘴巴,讓人看了就掉一地雞皮疙瘩。

“喂,要不要和我合作?”青寶單腳跨在凳子上,左手,腳丫子抖呀抖,一臉拽樣。

盤腿靜坐在牀榻上的月華,眼觀鼻鼻觀心,手捏一串水晶珠子動也不動地誦讀着。青寶也不惱,從懷裏摸出一本書往他面前一甩。

半晌後,月華看似淡漠的目光在那書面上一掃,最新版地《洪州志》,頁數正翻到《洪州-鄱陽縣》這一頁。

“去年彭蠡澤水患,鄱陽、海昏二縣雖被淹沒,身為鄱陽縣令的阮東思不但保下了十幾萬人的命,也保了去年秋收大,甚至還賑濟了遭受蝗災的西南地域,萬人請命,上了青天牌匾與萬民傘,吏部請奏,於今年年初破格晉了洪州都督,此消息一下,洪州萬民雷動,歡呼雀躍,稱之為阮青天。”月華閉着眼淡淡地道。

“是麼,呵呵。”青寶笑眯眯地補充一句:“前些子在聚寶齋行刺阮書呆的那些人都是鄱陽、海昏二縣的人。”月華沒有説話,青寶自顧自地道:“想必師弟因該是見過那些刺客了。”她頓了頓,又道:“我有辦法讓那些人開口。”他終於緩緩抬起眼,看向青寶:“今晚子時出發。”

“説定了。”她就不信他不上鈎,青寶狡猾一笑:“你們負責去州衙大牢把上次的犯人偷出來,我在外面放風。”既然莫名其妙成了欽差,那麼她就乾脆唱一出女巡按。順便也可以給教教這些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怎麼寫的。

只是…從月華房裏出來,青寶抬頭看向高高掛在天邊地斑駁的泛着一絲淡紅月,眸裏閃過一絲擔憂,八月十五,又要到了…

但願師傅這次因該沒事,可她心底不知為何總有一點隱隱的不安,但願是她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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