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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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夢波丹是什麼?好喝嗎?”池閏轉而看着吧枱裏的調酒師,“客人問你柯夢波丹是什麼,好喝嗎?”調酒師笑了一下,“一會不就知道了,柯夢波丹是我們店裏最受女歡
的調酒之一。”
“他説你一會就知道了。”池閏説着,陸馨笑了。
一會柯夢波丹上來,淡粉櫻的
體
引陸馨的目光,而且那聞來香甜的果香也很
。
陸馨轉頭面對池閏,“你不喝酒真是太可惜了。”池閏笑了一下。
兩人在酒吧待得晚,池閏發現她不如外表看起來的冷漠,她需要打開心防;陸馨發現他不如想象中風倜儻,不失為一個好朋友。
喝得有些醉的陸馨由池閏送回家,回程的途中她已經在車上睡着了。
池閏的車子停在禾家大宅前,他沒有馬上叫醒陸馨,反倒欣賞起她耐看的五官,她不是讓人一眼驚豔的美女,但她身上有股清新雋永的氣息十分引他,美女他看多了,讓他念念不忘的女人,陸馨是頭一個,再説關於女人他也曾看走眼,但是他無法不接近她。
“陸馨,我們到了。”
“嗯?不好意思我竟然睡着了。”陸馨一時之間不曉得他説的是到了哪裏,原來是到家了。
“今晚你好像喝得有點多呢。”陸馨一笑,“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陪我喝酒,説真的,跟你喝完酒之後我心情好像沒那麼糟了,好了很多。”
“是嗎?能讓淑女到開心是我的榮幸。”
“其實下午一個人坐在咖啡廳的時候,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可憐的女人,男朋友劈腿竟然得藉由第三者來告訴我,可是後來我發現跟你一比,我的情形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呢,我實在無須難過太久,畢竟這世界上比我可憐的人還有很多,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欸,我應該知足恩了,你説對不對?”哇勒對什麼對!池閏臉上出現三條黑線,不過這個女人神經大條,加上現在是深夜,她鐵定沒那個腦筋發覺自己説錯了什麼,真是讓池閏無言以對,跟她分享過去是想拉近彼此距離,不是要她把他當個可憐人啊,這個不解風情的蠢女人,還説什麼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這話可以這樣子説的嗎?簡直亂來!
陸馨傻傻的笑了笑,然後轉身打開車門,下車的陸馨站在石柱前按了按,她使勁兒的按,“奇怪…門鈴是不是壞了?”看不下去的池閏下車抓住她的手,“好了,別再按了,你的手難道不痛啊?”他看得都痛了,纖纖手指怎麼得起她這樣戳石柱?
池閏站在陸馨後側,右手握住她的右手腕不讓她亂動,他伸出左手按下對講機。
沒一會聲音從對講機發出,“是陸馨嗎?”陸馨仰頭衝着池閏一笑,“對啊,我是陸馨。”她未施胭脂的嘴紅潤誘人,加上紅撲撲的雙頰,池閏真想這樣給她親下去,他覺得自己瘋了,竟然覺得一個醉得傻笑的女人
人,哎,他可能中
了。
池閏握住陸馨手腕的大手往她上一壓,讓她靠在他的身上無法亂動,他稍微彎下身面對對講機,“你好,我是池閏,是陸馨的朋友,陸馨今天多喝兩杯,我剛送她回來,麻煩你開一下門。”
“好。”雕花鐵門傳來彈開的聲音,池閏推開鐵門,乾脆扶着陸馨走進去。
陸馨拉開他擱在自己上的大手,“我沒有很醉,我可以自己走。”
“是嗎?”池閏索放開她。
“是啊。”陸馨往前走一步,爾後想到什麼似的轉頭,“已經很晚了,你趕快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還有謝謝剛才在酒吧裏都讓你請客,你陪我解悶我還讓你請客,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喔,還有其實你人很好欸,那天在游泳池都是我誤會你,其實你一點也不是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我誤會大了,其實我們可以是朋友。”陸馨笑了一下。
往前走兩步的她又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舉起手揮了揮,“掰掰。”池閏搖頭,這女人喝了酒,話匣子也打開了,她是可以自己走,可看她走得是什麼模樣,搖搖晃晃像只失去平衡的企鵝,看得他膽顫心驚,老實説,她要是跌到地上擦傷細皮,他可是會捨不得。
池閏還來不及多搖兩下頭就看見陸馨一個蹌踉,他一個箭步衝上去,美人果然跌進他的懷裏。
“不…不好意思…”陸馨臉紅的努力讓自己站穩,都是這雙高跟鞋害的啦。
“我看我還是把你送進屋,你不會反對吧?”
“耽誤你這麼多時間很不好意思。”
“你剛不是説我們是朋友嗎?你跟朋友之間怎麼這麼客氣?”池閏這麼説反倒讓陸馨臉上的紅暈不減,兩人一同往屋內走時沒談,可是又有一種説不出的氛圍圍繞在兩人之間,陸馨偷偷看他的側臉,難道他都不會覺得有點不自在嗎?
屋裏人替陸馨在客廳留了盞微光,陸馨轉身面對池閏,“我到家了,謝謝你。”池閏戲謔一笑,“等等走樓梯會不會跌倒?如果需要的話,我只好勉勉強強再送你到房間囉。”陸馨被他説得臉頰有點發紅,“剛跌了一下,現在有比較清醒了。”
“那麼我回去了。”
“嗯,掰掰。”
“明天見。”明天見?陸馨只見池閏帥氣的背影朝她揮了揮手。
陸馨可以關上門早些上樓休息,不過她還是等外頭車子駛離之後才關上門。
步上樓梯的陸馨不自覺微笑,其實他人不錯,當初禾臻月和她都誤會了。
兩個禮拜後,一天下午陸馨接到池閏打來的一通電話,他説公司同事臨時有事,剛才送給他原本晚上要去國家音樂廳的兩張票,是英國皇家愛樂管弦樂團的表演,節目晚上七點半開始,問她有沒有空,他去接她。
陸馨跟他説好,因為他們上次去過酒吧的隔天,池閏還特地空載她去取車,那時候她原本就想請他吃中飯,不過池閏説他還有工作在身。
不如今天晚上聽完音樂會,她請他吃飯。
她很期待英國皇家愛樂管弦樂團的表演,她之前想要買門票的時候已經售罄。
池閏晚上七點接陸馨出發至國家音樂廳,兩人雙雙在開演前五分鐘入觀眾席。
趕上了,陸馨鬆了一口氣,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沒時間欣賞一樓大廳的相關展覽,節目開演後止入場,她和池閏差點只能站在外頭觀賞現場立即直播的熒光幕。
“你很緊張?”
“你不緊張嗎?我們差點只能站在外頭欣賞表演了。”
“我抓準時間了。”他剛才停好車的時候,一點都不懷疑這女人的表情就是想抓着他用跑的。
“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説?”雖然他車開得快,但是她心跳得也快,就怕沒能趕上。
池閏頭一偏,靠近陸馨耳畔,“我覺得你緊張的時候似乎特別有趣,我只好忍着不説。”池閏壓低的嗓音飽含笑意,惹來陸馨一記嬌嗔的瞪視,兩人皆沒發現後頭可是有人睜大雙眼盯着他們好一會。
禾臻月真是不敢相信她左眼、右眼、雙眼所看到的景象,除了她身旁的老公之外,這其他一切都是幻影吧,陸馨怎麼可能跟她狐狸般陰險的小叔在一起,而且還有説有笑?
禾臻月傾身向前,伸手拍了拍陸馨的肩膀,一旁的池辰也不阻止她,因為他深知無用,不過他也有點意外池閏會帶女人上國家音樂廳,儘管他知道二弟對陸馨確實有意思。
仍帶笑意的陸馨回頭,她心臟跟着漏跳一拍,愣了,禾臻月怎麼也在這裏?禾臻月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問起。
池閏跟着回頭,見兩個女人前後睜着眼結舌,陸馨今天也算是在他面前呈現多種不同風貌了。
“大哥、大嫂,沒想到你們也來聽音樂會,真是巧啊。”池辰頗有趣的微笑,“是啊,能在這裏遇到你跟陸馨還真是巧,而且我們的位置還是前後排,臻月,坐好了,管絃樂要開始了。”
“喔。”陸馨也跟着坐好,心底慘叫一聲,禾臻月心裏把她跟池閏的情況肯定想得複雜很多,她只要想到得面對禾臻月的徹夜偵訊就好累,禾臻月肯定不相信她跟池閏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禾臻月那驚訝的表情就好像她跟池閏之間有曖昧,天啊,她該怎麼説才能讓禾臻月相信她的清白?
彷佛知道她心裏七上八下,池閏給陸馨一個像是疑問的挑眉,爾後又微笑,陸馨跟着微笑,她想這麼多做什麼呢?池閏坦蕩蕩,她又何須庸人自擾?
她跟池閏一起出現在這裏確實令人到意外,若不是禾臻月的關係,就連她自己也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跟池閏私底下有
集,換成她是禾臻月,她也非
到意外不可。
序曲響起,陸馨轉而將目光投至舞台上。
因為池閏一個肯定的微笑,陸馨接下來的六十分鐘安心沉浸在管絃樂的美妙裏,不過她後方的禾臻月可就不是如此,她十分期待中場休息的二十分鐘。
中場休息時間一到,池閏對於陸馨被禾臻月拉去廁所不到意外,只是他沒能來得及開口詢問她要不要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