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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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闖將皇后第十七章風波再起選秀的結果自然是皇帝選中了陸湘靈,封為寧貴人。

對於只有貴人,我倒是頗有微詞。敬嬪那種人都能封嬪,我們可愛的湘靈至少也個妃子噹噹啊。不過這才是開始,還是先不要太過惹人注目的好,我令人收拾了永和宮給她,另外又特別讓嫣華推薦了兩個比較老成而有經驗的宮女給她。

我自己對太監這種生物是比較冒的,於是也默認了別人不喜歡這種生物。我是更願意相信女人的,比起男人來説,在現代我也有很多心的姐妹。像嫣華這樣的貼身宮女就給我很強的可靠。只是我忘記了一點,宮女,也是後宮的女人。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以後。這一個月裏面,陸湘靈算得上是皇宮新寵,尤得皇帝寵愛。她人是極為純真善良的,就是有一點不太懂得如何收買人心。

我這坤寧宮皇帝明面上幾本是從不面,我繼續做我的冷宮皇后,偶爾去慈寧宮陪太后聊個天吃個齋飯的。然後漸漸來我這人又多了起來,不住地有人在我耳邊説寧貴人怎麼怎麼恃寵而嬌,怎麼怎麼目無皇后的。

這樣的話我是當面就駁回了的,但也不好為陸湘靈樹敵太多,再安幾句説陸湘靈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皇帝喜歡新鮮就讓他寵着吧,反正也不過幾個月時間。

事實上,陸湘靈是隔三差五地往我這坤寧宮跑。開始還聽身邊宮女的話給我送些珍寶玩意兒來謝恩,後來總是空手就過來,目的只有一個,討詩。

説起來她還真是蘇清晝的鐵桿粉絲啊,説要給我編什麼詩集。蘇清晝以前的詩我自然是一首也不知道,她倒是很全,連年月為何而作都有。她認定我在皇宮裏一定也在接着作詩,於是向我要。

我是搜刮着肚腸,詩詞除了唐宋實在記得不多,隨便挑嘴邊的給了她幾首。接下來還有更麻煩的,這景了。

園裏的薔薇開了,她拉着我去看,然後自己作首詩讓我品評,未了肯定是要我也作一首;若是哪些先開的花謝了,那更是要同去傷一番。作詩作詞都無所謂,陸湘靈基本上崇拜得有些盲目,有時候我實在記不清那詩詞了,只半首或是張冠李戴拼湊一首出來,她也當作傳世名作似的繁複詠讀,一定能讀出味道來。

這一天,一夜的雨打落了不少的花朵,尤其是本來花瓣就小又愛掉的梨花,白綿綿的一地,偶爾還會隨風飄落一些,意境和早的櫻花紛飛差不多。

我們就在我的園子裏看那一地的梨花。已經被宮女掃過了,風不斷落花也不斷,掃過的地方有些花瓣一半陷進了泥土中,另一半在外面還留着雨水的印記,晶瑩剔透。陸湘靈心疼得要命,覺得泥土玷污了這些冰清玉骨。

我靜靜地站着看她細心地收拾這一地殘紅,不,是殘白,突然想到了一首納蘭容若的詞,《山花子》。

“林下荒苔道韞家,生憐玉骨委塵沙。愁向風前無處説,數歸鴉。

半世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綿吹碎,繞天涯。”我念得很慢很慢,以為自己隨時會忘記,沒想到記得非常清楚。納蘭得飲水詞我一直很喜歡,即使是上了大學宿舍裏也放着他的詞。但從沒有背過,大概是以前看得多了竟也全部記了下來。

這樣一字一句地念着,到最後我自己都被自己動了。也許是思鄉,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戀家的人,甚至是渴望,但事到如今如果可以回家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也許是懷人,雖然到這裏之後我幾乎很少想起我的男朋友了,忙着出國的他,也許也會在某一時刻,突然很想我吧。

鼻子有些微酸,眼淚聚集在眼眶中還沒到達能夠落下的地步,我聽到旁邊有人的哭聲了。

“湘靈,不就是幾片梨花,你哭什麼?”拉過來幫她擦眼淚,心裏卻在想她哭起來比小白兔還無辜的眼神真的讓人很想欺負啊,想捏下她的臉啊,嬰兒一樣的皮膚,手一定很好。

“不是的,皇后娘娘。”她抬頭看我,然後一下眼淚又上來了“皇后娘娘對我那麼好,我卻…卻…”她泣泣哭着説着,我是完全沒聽懂,然後她突然跑回去了,還説要我等着什麼的,聽不清楚。

這種樣子果然讓人家説目無皇后,但我也無所謂,那麼天真可愛的人,污染了就不好了。

到晚膳時分,我終於知道陸湘靈讓我等的東西是什麼了。

確切的説,不是東西是人,自然除了皇帝還會有誰?他這次來得突然,完全沒有通知,而我又在減肥,晚飯通常只是幾乎不見米的薏米粥和一些清煮蔬菜。嫣華一面忙着接駕一面張羅像樣的晚膳。最後,在我的眼神威脅下,皇帝下令她們不用忙活,陪我來喝粥。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你的寧貴人讓我過來的,我就來了。”皇帝喝了口粥,皺皺眉頭。

“湘靈?她怎麼會…到底怎麼回事?”隱約地想起下午的事情。

皇帝拿起碗又喝了一口,繼續皺皺眉頭,然後説:“説好今晚去永和宮用膳的,結果我一到她就跪在門口,説你皇后幼年喪母、少年喪父是多麼多麼的可憐,獨身嫁入宮中得不到寵愛又是多麼多麼的可悲。然後又拿出一疊説是你寫的詩詞開始説你是多麼多麼的有才,宮中的生活又是多麼多麼的寂寞…洋洋灑灑説了一大通,説着説着眼淚就出來了,跪在地上拉她還不肯起來,非要我過來看看你。那麼多人看着,你説我能不過來麼。”這個陸湘靈,也太…唉,這樣的人要怎麼在宮中生活下去啊。

“你太寵她了。”無語之後我只能指責皇帝。

“我看,明明把她寵壞的人是你。”皇帝馬上回擊。

沒有反駁的話語了,我的確喜歡她的可愛,總是不忍拒絕她,當作寵物一樣樣在身邊。算了算了,經過這件事,就讓別人把她當作我的棋子,先護在我的羽翼下好了。

“悦悦。”終於把一碗粥全部喝下去的皇帝突然叫我。

“嗯?”我正喝茶漱口。

“你有沒有覺得,湘靈就像我們倆的女兒一樣?”噴——我是真噴,茶水正好噴了皇帝一身,從肚子到大腿。

“咳咳咳…對、對不起。”我連忙掏出帕子給他擦,大手一揮從肚子上抹幾個圈圈轉過,大腿上也是一擦到底。

呃,他似乎是個男生物…我正覺得手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他已經觸電一般跳了開去,忙説着“我自己來,我自己來…”稍微有一點點尷尬,不過沉默更加尷尬。我假裝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繼續接着他的話説:“你説湘靈像我們的女兒?開什麼玩笑,你不是也説你喜歡她嗎,你會和你女兒上牀嗎?”雖説其實我當初也有在挑媳婦的覺,但皇帝你就是兒子了啊。

皇帝看着我,眼神中閃着奇特的光芒,説:“這一個月來我一有空便夜宿永和宮,原因就是不用和湘靈上牀。”

“什麼,你是説,你沒有…”

“是。湘靈這孩子的確討人喜歡,但最多我也只能把她當作妹妹,可以像你一樣地寵她,對她卻實在沒什麼興趣。而且她年紀也小,本還是個孩子,每天晚上不是和我對弈就是給我講你和她的事情。她很崇拜你,從她那裏,我聽到了一個不同的你,你…”皇帝一邊説着,一邊在向我緩緩地靠近。他眼中的光芒讓我覺得略有些不安。

“這對湘靈不公平!”我堅定地説,打斷他要説的話,然後迅速拉起他拖到門口,一推推出門外,立刻關上門,靠在裏面對他説:“去,現在馬上回永和宮,做你該做的事情。”他沒有回答,不久聽到他的輕聲嘆息,終於離開了。

裏面的我鬆了一口氣,卻還是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了。

果然,事件發生了。

第二天傳來的消息,説皇帝昨晚臨幸了另外一個去永和宮探望寧貴人的秀女。內務府差人來詢問是否要冊封安排宮殿和宮女太監。

“皇上還沒旨意下來,你着什麼急?”我正在氣頭上,看到這太監一臉趕着去巴結新寵的樣子,我一句話就給堵了回去。

管他背後有人説我嫉妒也好小氣也好,我這是明確告訴皇帝,我生氣了。

明知道我那麼寵湘靈,現在竟然讓她受這樣的委屈,我怎麼能袖手旁觀。這個皇帝,就是不肯給我安穩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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