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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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報微笑,點點頭道:“念在你一片赤誠,哀家會再詳加考慮考慮,你先下去吧!”裴霖風微徵,隨即恭敬地退了下去,一路上,她的目光空,整個人彷彿失了魂似的…

她走後,老太后欣喜又安地點頭微笑。看來樓兒的選擇果然沒錯,這裴霖風氣質清逸,子堅毅又識大體,足以擔任大理國未來的國母之職。

“來人啊!”她揚聲叫喚,“傳太子殿下覲見!”想必她的寶貝皇孫一定等不及要知道她的決定了吧!皇太后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

子夜,月隱星稀。

裴霖風順利通過層層侍衞巡守的大理皇宮,翻過皇城高牆。

昏暗的月光下,她的心一如月優恨,她明白這一去再也不能回頭,她和他也永遠無相見之,思及此,她心口又是一陣揪痛。搖搖頭,她微一咬牙,不再眷戀地邁開步伐。

“是誰准許你就這麼一走了之的?忘了自己曾對我許過的諾言嗎?”悉的嗓音驀地自她身後響起。

裴霖風心裏一驚,猛地僵住身形——這低沉的聲音…是他!

“怎麼,心虛得不敢回過頭看我嗎?”段雲樓清俊的容顏面無表情,幽她的眸底掠過一抹怒惱的火花。

她到如今竟然還不能全心地信賴他!尤其在他們二人分享了那麼親密的歡愛之後,實在教人又氣又憐。

裴霖風怔伸了一會兒,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頭,一回頭就捨不得走了!

她突然拔足狂奔,強迫自己奮力地往前跑,卻在昏暗的月下失足撲跌,眼看就要摔落地面。

“小心!”段雲樓驚吼,及時伸出手撈住她下墜的身子,剛剛那一剎那,他的心已提到了喉間,驚駭到了極點。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將她緊擁在懷裏,氣急敗壞地低吼了聲。

裴霖風白着一張臉,驚魂甫定地依偎在他的膛上,方才的驚險也讓她嚇壞了,本説不出一句話來。

見她蒼白不語的荏弱模樣,段雲樓心裏又是一陣不捨,看來祖的試驗之舉玩得過火了!要不是他太瞭解她,怕她又會一聲不響的跑掉,所以早就守在皇宮外頭等着她;否則,明天一早醒來,他費盡心神,千辛萬苦尋回的子又要杳無蹤跡了!

二話不説,他一把橫抱起她,施展輕功,往是宮內苑飛縱而去。

當他抱着她走進一座華麗的宮邸時,裴霖風完全清醒了過來,猛然警覺這裏不是她原本居住的別苑!

“這…這裏是哪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她心神慌亂地問道。

段雲樓出一抹氣的笑,“這裏是我的寢宮,你現在躺着的是我的牀。”

“啊!”裴霖風險倏然刷白,神情也更慌了,她趕緊坐起身子,想要下牀卻教他輕輕一推,給推進柔軟的被褥間。他的身子緊接着壓覆上她,讓她動彈不得。

“為什麼又想離開我?”他抿着,不悦地問道。

她在他身下瑟縮了一下,難掩黯然地垂下眼,“我…我走是為了你好,我們真的不…”

“配”字還沒説出口,她的小嘴便教他給堵住,他近乎暴地她的束後,舌尖探入她的口,野地與她挑勾纏繞。

裴霖風艱難地着息,不斷晃動換首想擺他的吻,卻是力不從心。

好半晌後,他才鬆開她的,沉着聲道:“我説過,不許你再提什麼配不配這種假話,我是娶定你了!”

“不!”她驚慌地瞅住他,“你不能娶我!太后她不會答應的,你這樣做會觸怒她老人家,我不能害你被廢除太子之位!”段雲樓只是淡淡地扯一笑,毫不以為意地道:“能和你在一起,這太子之位又有什麼好留戀的!”裴霖風心頭墓地一揪,暗啞地道:“你…你好傻,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

“你值得!”他墓地凝着一張臉,黑眸定定地鎖住她,然後直起身子,開始解下自己的上衣。

“你…你在做什麼?”她驚愣地望着他,俏臉微微一紅,他該不會是氣壞了,所以想要…

彷彿能看穿她心裏的想法,他的薄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別想歪了,我只是要讓你看一樣東西。”接着,他轉過身背對着她,“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裴霖風睜大眼盯住他壯碩的背部,不住驚呼一聲,用手掩住口,臉上迅速失去血

只見他赤luo堅實的背上有一道醜陋的刀疤從右肩斜劃至左。這一刀當初應砍得極深,但那疤痕仍教人觸目驚心。她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傷疤,心頭揪緊,眼眶中泛起淚的酸楚,和他纏綿數次,她竟不知他身上有着這樣一道又深又長的疤痕!他怎麼會有這致命刀傷?

“這道疤是…怎麼來的?”她顫着聲音問。

段雲樓轉過身子,將她樓人懷裏微笑地道:“這是十歲那一年,我為了保護自己最喜愛的人,被人在背後砍了一刀留下來的。”

“啊!”裴霖風驚呼了聲,“是什麼人這麼殘忍,竟對一個小孩子下此毒手?”段雲樓眯起眼,寒森森的笑了,“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富甲一方的天雨山莊!”裴霖風整個人登時震愕住,“當時…你也在場?”

“沒錯!”他點點頭,握住她纖冷的小手,“天雨山莊發生滅們慘案的那一晚,正是你滿週歲的生辰,父皇特地在前幾天將我送到山莊裏,所以我才會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慘絕人定的滅門血案。”裴霖風震驚屏息不語,心疼痛不已。原來他曾親身經歷了那場慘劇,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曾共同經歷過一場屠殺,這個事實教她的心又是一悸!

“那一晚,我睡到半夜,便被一陣駭人的哀號呼喊聲給驚醒,探頭一望,只見火光四起,下人們驚慌地逃竄,地上到處都躺着屍體、沾着鮮血!”段雲樓幽幽地道:“那時,我心裏只想着你是否安好,正準備衝出房間去找你時,裴夫人已先抱着你來找我,她把你給我,叫我帶着你趕快逃命去。”

“原來…你所指的那個你最喜愛的人…是我?”裴霖風慘白着臉,沙啞地道。

段雲樓温柔地笑了,他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上,深情地道:“除了你,還會有誰?”接着,他突然嘆了一口氣,“只可惜我仍然沒能力好好地保護你,才會讓你落江湖!”他頓了一頓,再次陷入回憶中,“那一晚,我抱着你一直跑,始終不敢回頭望,誰知道還是逃不了,我聽見刀子劃過身體的聲音,接着,背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往前趴倒,所幸你仍在酣睡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才逃過一劫!”聽到這裏,裴霖風已淚眼朦朧,他這一刀是替她承受的,那猛烈兇殘的一刀落在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身上,他是如何撐過去的?思及此,她的心口倏然劃過一股尖鋭的疼痛,她好為他心疼!

“昏厥過去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隱覺到你的哭聲,然後一道白的人影靠近我,將你從我懷裏抱走,接着便飄然遠去!”説到這一段,他的眼裏隱隱閃着一抹怒芒,語氣也顯得有些不悦和緊繃。

“那時候,我心裏又氣又急,想開口喚住他,要他將你留下來,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沒多久,背部的燒般的疼痛讓我再度昏過去!第二天一早,父皇找到了我,沒想到受此重傷的我竟然還活了下來!”裴霖風動地擁住他,含淚低語道:“我欠你的實在太多了!”段雲樓輕撫她的髮絲,微笑道:“你沒欠我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告訴你這一切,是要讓你明白,我永遠不會放棄你,自始至終,我心裏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我也只要你!”裴霖風淚眼濛地抬頭望他,心痛地道:“可是…可是皇太后她…”不下去!

“哈哈哈!你真傻,祖只是在試探你罷了!”段雲樓輕笑了數聲,滿愛意地道。

“試探我?”裴霖風睜大了眼不解地問,長長的羽睫上還沾着晶瑩的淚珠,楚楚動人極了。

“是呀!祖那麼説只是為了要試探你。”他柔聲説着,俯首吻去她頰上的淚痕,“其實,祖已經同意我們倆的婚事了,誰知道你動作這麼快,還沒清楚狀況便急着逃離我!”責備中藴涵着深深的憐借。

聽他這麼一説,裴霖風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我以為…以為皇太后説真的嘛!這件事算是我錯了,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別生氣了!”她吶吶地陪笑。

“你真想補償我?”段雲樓的薄勾起充滿氣的弧度,“那就別等以後了,現在就開始吧!”話語一落,他迅速翻個身將她壓在他底下,長臂一揮,紗帳瞬間飄落,掩住帳內纏綿動人的光…

在段雲樓的繼位大典暨大婚之,裴霖風的三位妹妹——尹花儂、梅絳雪及姬冰月皆遠道從江南而來為兩人祝賀。

然而這一,大理是它還來了一位教人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這人便是裴霖風四姐妹的義父——君少歡。

仍舊是一襲飄逸的白衣,面密依然俊俏出,風倜儻不減,唯一改變的是兩鬢微微的霜白,然而卻無損於他的魅力,反而讓人印象更加深刻。

久別重逢,讓四個小女人喜不自,整個晚上都纏着君少歡嘰嘰喳喳説個不停,就連身為新娘子的裴霖風也不例外,竟然在房花燭夜將老公獨自冷落在新房裏。直到段雲樓臭着一張臉,氣沖沖地闖進房裏,二話不説地將她拉回新房裏為止。

“義父,你怎麼知道今兒個是風姐姐的大喜之?”尹花儂支着下巴,好奇地問。

君少歡淡淡地笑了,“義父通術數,屈指一算,便知風兒紅鸞星動,佳期將近,這才趕了過來。”尹花儂一聽,美眸倏然瞠大,直瞅着君少歡,“哇!這也算得出來啊!”接着,她雙眼滴溜溜地一轉,對着君少歡撒嬌地道:“義父,那你能不能也幫我算算,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像風姐姐一樣,遇到一個又有錢又深情的俊美男子?”此話一出,她馬上收到姬冰月一個白眼,“你想得美喲,這種男人很少了,就算有,人家還未必看得上你呢!”尹花依瞪了她一眼,不再理會她,轉身纏着君少歡又道:“好嘛!義父,你就幫人家算算看嘛!”君少歡莞爾一笑,拗不過她,只好屈指一算,…驀地,他的臉微微一變後很快地又笑了開來。

“義父,怎麼樣?你快點説嘛!”尹花儂迫不及待地問。

君少歡莫測高深地看着她,笑道:“你的姻緣不久將至,對方不僅財大勢大而且人才出眾,堪稱是人中之花,世上少有!只不過…他的痴情會讓你吃足苦頭。”尹花儂一聽,登時心花怒放喜孜孜地笑着,她揮揮手,不以為然地道:“痴情的男人最可靠了,怎麼會讓我受苦呢!我才不信!”話一説完,她便發起呆,編織她的美夢去了!

君少歡見狀並不以為意,只是淡然一笑。他的四個女兒皆非一般的庸脂俗粉,他相信她們都能找到美好的歸宿,雖然曲折在所難免,然而以她們的智慧,必能-一克服!他這個做義父的對她們四人可是有着很大的信心哩!因為她們畢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呀,呵呵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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