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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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皓面慘白的癱軟在了地上,那“咕嚕”的叫聲卻也嘎然而止。

“呼”一陣冷風肆意而來,左皓的腦袋清醒了幾分,雙手撐着地面,僵硬的向後挪了兩步。

其他人則保持着左皓喊叫時的狀態,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等待着下一次聲音的響起。

但是那聲音卻彷彿在開玩笑一般,等了許久卻遲遲沒有想起來。矮個女人和高個女人相望了一眼,臉上寫滿詫異:上路前,這屍體是經二人察看過的,卻是死人無疑。但是死人的肚子為什麼會叫呢?雖然剛剛那叫聲,她們聽的不太真切,但是確實好像是發自這具躺在地上的死人。

約莫又過了一分鐘,那種肚子的叫聲卻依然沒有再次響起來。

“左皓!你剛是不是聽錯了?還是故意這麼説,嚇唬我們!這屍體…。”

“咕嚕```”許冰諾等了半天也未聽到那屍體發出什麼不妥的聲音,於是便開口質問左皓,沒想到卻是突然又一陣聲響,打斷了她的話語。

這一次,眾人都聽的十分清楚:這聲音的確是來自那屍體,好像他很飢餓一般。左皓離的最近,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辨別出這聲音來自於那屍體,但是被證實後,他依然驚懼不安。大腦卻是遲鈍的沒有命令身體站立起來。

那二女以及殷唯一,在斷定這“咕嚕”的叫聲來自與那具屍體後,紛紛皺緊了眉頭,暗暗大呼一聲:“不好!屍變!”想到這裏,三人都有了行動,卻是分別快速的靠近那屍體。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的許,左二人,望着殷唯一他們異常的舉動,和凝重的表情。不由膽戰心驚,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嗖```”屍體突然站了起來,和上次突然出現在許冰諾身邊一樣,他站立的時候,沒有任何關節的彎曲和停頓,整個身子由於一塊僵硬的木板般,被硬生生的彈了起來。

快速衝過去的三人,顯然是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態,差點直接撞到了那突然站起來的屍體身上,於是便紛紛倒退一步,立於那屍體前。也不知道那屍體是不是因為站立的時候過於迅速,竟然抖掉了那聽高氈帽。沒有了活氣的臉顯與眾人面前,只不過他面上貼了張符,因此看不真切。

“朗朗乾坤,陰陽五行,借符生力,急急如律令!呵```”矮個女人最先從驚懼中醒悟過來,從寬大的袖口搞出一張符,食指和中指併攏,在符上亂劃一通,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將那符置於掌心,朝着那屍體的天靈蓋撲去。

高個女人見狀,立即從她手腕上的竹籃裏摸出張符,只是她沒象矮個女人那樣唸咒,直接拿着符撲了過去。殷唯一卻是沒有動彈,彷彿在思索着什麼。

那二女撲了過去,屍體不動,亦沒有避讓,彷彿豪不畏懼一般“嗖``嗖```”兩張符準的符貼在了他的腦門上,可能因為二女貼符的時候用力過猛,那屍體踉蹌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穩住了身子,彷彿吃痛一般,他悶哼一聲,撲了過來。

三人卻也不慌,手上暗暗划着符文,只等那屍體撲過來,以便不時之需。

“啊````”許冰諾突然大叫一聲,頓時花容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殷唯一等三人頓時一訝,因為剛剛那二女怒了屍體,他應該反撲過來,報復才對,怎麼轉身撲向了許冰諾!左皓看的心驚跳,大呼不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呼”的撲了過去。

但是許冰諾癱軟在了地上,那屍體也以十分迅速的速度直直倒了下去,左皓正好撲了個空。那屍體不顧及背後正有人過來“偷襲”狠狠的照着許冰諾的部就是一口!

“啊```”許冰諾驚叫一聲,然後昏厥過去。

電光火石間,殷唯一來到那屍體跟前,二女卻已趕來,她們以為是之前那符的力道不夠,所以才沒能鎮住屍體,剛剛準備再加一道,殷唯一的動作卻是更快,而他卻做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嗖”的揭去了那屍體頭上的所有符,再以極快的速度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小尺,對着那屍體的腦袋就是“啪,啪,啪”三下,那屍體的嘴剛剛抵在許冰諾的部,還沒來得及咬下去,被這小尺一打,卻是突然停止了下來,然後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眼看就要壓住許冰諾,殷唯一將他的領口一提,丟在旁邊,粹了口唾沫:“死屍也這麼好!”那屍體卻是動也不動,好像這次是真的死去一般。看到許冰諾沒事,只是昏厥過去,在場的人都不由長長舒了口氣。看來殷唯一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一貫如同“彌勒佛”的他,臉上總是洋溢着一抹陽光般的笑容,現在卻是滿臉憤怒的表情,看來是十分在意許冰諾。

看到許冰諾沒有大礙,左皓那顆懸着心總算放了下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殷唯一那麼緊張的神情,他居然有種不是滋味的覺。

矮個女人走上前,在許冰諾的跟前仔細查探了一番:“還好!沒什麼大礙,只是剛剛受到驚嚇暈了過去,應該一會就會醒過來。”殷唯一漠然的走向了那屍體,手上的那把小尺卻是不見了。蹲在地上,他開始仔細端詳起這具屍體,死者的年紀尚輕,雖然此時已經面如死灰,但是緊繃,沒有鬆弛,年紀在28歲上下,古瘦如才,顴骨凸起,左眉尖還長了顆痣。

二女對他剛剛手上的小尺似乎十分好奇,但是看他此時面凝重,也只好將話了下去。

“這死者所託之人是誰?他又是怎麼死的?”殷唯一沒有抬頭,仍然端詳着那屍體。

“是鄰村,也就是碧池村的一户人家拖來的,據説死者是因為和村裏的某人起了爭執,扭打之中,對方將刀進了他的心口而猝死的!我們也檢查過,他的口卻是有個很深的傷口!”矮個女人如實回答到。

殷唯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久久沒有説話,旁人看他雙眉緊皺,便沒有再開口打攪他。

殷唯一盯着這屍體打量了半天,總覺得哪裏奇怪,卻又説不上來,一般趕屍前,都會對屍體做些特別的處理,而且除非是那些及其兇險的屍體,或者養屍人特別養出來的屍體,將其埋於兇,這屍體非但不會腐爛還會產生屍變,但是這具屍體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但是為什麼會屍變呢?而且看他剛剛的舉動:準備咬許冰諾的部,這點令殷唯一十分費解,屍變的屍體靠着活人的呼來辨別,一旦發現身邊有活人,應該是雙手掐上去然後撕咬喉管,這屍體卻好生怪異,竟然去咬女人的部。

“呼”一陣風吹起,他**了下鼻子,聞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他們此時正位於一棵大樹下,樹枝被風吹的搖曳起來,那斑駁的樹影便在那屍體上晃動起來。

猛然間,他發現了那屍體某個特別的部位-----頭髮!是的,他的頭髮似乎…

殷唯一伸手摸向了他的頭髮,從頭髮上傳來了一種粘膩的覺,放在鼻子處聞了聞,竟然有種十分刺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卻是理髮店裏的染髮水常有的那種味道。

他猛的站起來,在周圍抓了把寬大的樹葉,握着樹葉在那屍體的頭髮上猛擦起來。眾人都是愕然,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麼,卻又不敢詢問,亦不敢打攪。

過了會,殷唯一停止了手上的活動,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他不是碧池村的人,也不是死於私人搏鬥!”悠悠的吐出這句話來,眾人卻是倒了口涼氣。

“為什麼?”高個女人十分動。

“你們走近仔細看看他的頭非什麼顏!”殷唯一慢慢走向了旁邊的一堆草叢坐了下來。

聽到他這麼一説,眾人圍了上去。

“怎…怎麼會這樣?”左皓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妥,但是那兩個女人的眼裏卻出驚訝的表情。

“我記得他的頭髮不是黑的嗎?”高個女人自言自語到。

“沒錯!住在偏僻山村的人,忙於耕作,情淳樸,不會象城裏人那樣注重打扮和穿着,而這個死者卻染了一頭金黃的頭髮,顯然證明他不可能是碧池村的人,那裏不可能有這種染髮服務,十分的閉。而眼下這人顯然十分時髦。並且他的手掌上沒有繭,十分的白,骨骼瘦小,若不經風,實在不該是一個莊稼汗所應當具有的體魄。託屍的人之前似乎想到了這點,所以在他的頭髮上塗了層一次的染法膏。因為他們知道趕屍匠除了在臨行前會在這屍體上貼些道符外,一路上不可能再揭下這高氈帽。由於這屍體的頭髮悶在帽子裏,再加上路上的顛簸,他頭上的顏部分已經還原成了原樣,並散發出難聞的味道,因為這葯水本身就有刺,再加上這屍體漸腐爛,所以氣味更是不堪,卻因為悶在這厚厚的黑袍裏而不易覺察。”殷唯一説到這裏的時候,二女連連點頭,覺這屍體確實大有蹊蹺。

“張天師,這趕屍有幾樣屍體是不能趕的?”殷唯一問到,雖然是在提問,但是覺他並非不知道答案。象是在考那二女一般。

“被砍頭的(須將其身首縫合在一起)≤絞刑的、站籠站死的這三種可以趕。理由是,他們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氣,既思念家鄉又惦念親人,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鎮於各自屍體之內,再用法術驅趕他們爬山越嶺,甚至上船過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頸自願而亡的、雷打火燒肢體不全的這三種不能趕。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閻王勾去,法術不能把他們的魂魄從鬼門關那裏喚回來;而投河吊頸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纏去了,而且他們有可能正在接,若把新魂魄招來,舊亡魂無以替代豈不影響舊魂靈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屬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燒死的往往皮不全,這兩類屍同樣不能趕。”高個女似乎有些不耐煩,心裏悶悶想到:“連這點都不知道,那我們還趕什麼屍?”

“的確!病死的,自殺的,雷霹以及屍體不全者皆不能趕。而這被雷霹者,罪孽深重是被老天收了去,其生前可能壞事做盡,死後陰氣極重。趕屍一般都是晝伏夜出,一路上又都是荒郊野嶺,人跡罕至,俗話説‘鬼怕人七分’,而眼下沒有了人羣的陽氣的鎮壓,在加上荒山野領眾多孤魂野鬼的遊蕩,因此很容易招來死者的怨靈。而且為了令屍體行走快速,會在額上貼張招魂符,魂召的越多,屍體便走的越快,行動自如。卻是加快了屍變。剛剛二位的‘定屍符’雖然能鎮住屍體,但是卻鎮不住他體內的怨氣,因此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只是這屍體卻也奇怪,被霹死後,竟然沒有什麼傷痕。”殷唯一做出瞭解釋。

二女這才豁然開朗,心叫:“真險!若不是殷先生觀察入微,憑着她二人的功力,説不準今晚還真會喪命於這斯手裏!”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們要託具這樣的屍體給我們呢?並且刻意隱瞞他的死因呢?難道是想加害於我二人?”矮個女人説出了她的疑惑。但是二女想來想去,卻是沒有想到到底誰會這麼做,因為她們素來與人為善,沒有結下什麼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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