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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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呢?後門也有人把守嗎?”孫俊澤不死心,又或者説他在自我欺騙,上一次被困在無憂村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彷彿發生在昨,冰冷的
,隨時不知道將會被處以怎樣的“極刑”光是想想和這些半死不活的人生活在一起就需要莫大的勇氣,何況是被他們囚
起來接受不知道怎樣殘酷的死亡?
“沒用的,前後門都有人,你如若不相信大可以出門看看,如果你能平安無事地走出這個村落我的名字倒着寫。”殷唯一加重了語氣也完全打消了眾人的僥倖心理。
“怎…麼辦?我們應該怎麼辦?”許冰諾的聲音顫抖充滿了無助和恐懼,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不難想像那一定是相當慌亂,面無血。
左皓按下了手機按鍵,房屋內頓時籠罩着淡淡的藍光,地上的油燈已經無法再次使用,手機屏幕慢慢轉動他試圖在楊善的卧室裏尋找其他能夠使用的油燈。
“冷靜,我們現在必須冷靜下來,至少屋外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楊善已經死了,那也就是説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孫俊澤極力向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他想安撫許冰諾,只是聲音的“虛無”使他的這番話並沒有起到想像中的作用。
“茲左皓已經在房間一角找到了油燈,點燃的那瞬間房間裏明亮起來,四個人挨在一起站着卻無法驅散心裏的寒冷。
“你這樣做不是會引起房門外的人地注意嗎?”孫俊澤覺左皓的做法簡直是在針尖跳舞,惹禍上身。
“我只是想確定門外的那些人是不是都醒着。”左皓出少有的鎮定。倒是一貫穩如泰山的殷唯一沒有説任何話來安定人心,只是默默不語,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窗外傳來一些微弱地聲響,看來門外地人已經注意到了房間內的動靜。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左皓淡淡説了一句,畢竟面對楊善的死狀。任誰都無法平靜下來。
許冰諾雙腳無力,站立不穩,已經不知道如何移動步伐。腦海裏不斷浮現那張“追魂帖”彷彿一把尖刀架在了脖子上冰涼且沉重。剛剛與楊善的重逢勾起了百年的情愫,連她自己都説不清楚楊善的死亡帶給自己是怎樣的覺,傷心?絕望?解
?恐懼?
…
糾結一團。首發殷唯一扶住許冰諾的雙肩,將她慢慢推了出去,所有人都沉悶無聲。彷彿在思索這盤死局地化解之招。
客廳的被褥還安靜地躺在地上,四人席地而坐,望着地上晃動的人影發呆,第一次這麼迫切地希望天可以亮的晚一點,晚一點,再晚一點。
“你們難道沒有覺得奇怪嗎?”左皓率先打破了沉默。
殷唯一和孫俊澤望向他,而許冰諾則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呆若木雞,眼睛裏沒有了任何焦點。今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有太多的疑惑無法破解。有太多的疑問無人解答。
“如果楊善是被方德的陰魂索命致死,那陰魂為什麼要在他的身上留下那麼明顯地外傷?我們都知道楊善受到詛咒變成了活死人,基本上來説外傷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而且據一般的常識來看,陰魂都是攻擊人的心裏。讓目標死於自己地幻象中。那麼,他在楊善的身上留下那麼明顯的外傷,目的是什麼?還是説楊善額頭處的傷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左皓緩緩説出了自己的看法,悠悠燃起一
煙,他的內心似乎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冷靜。
“那你地意思是?”孫俊澤聽到左皓的話語腦海裏彷彿閃現過什麼念頭卻又拿捏不住。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很奇怪,卻又説不清楚這其中到底隱含着什麼。”吐出一竄煙圈,左皓的情緒似乎稍稍有了緩解。
“你怎麼看?”雖然一直不喜歡殷唯一。但是默默之中殷唯一早已不知不覺成為了他們這羣人的領頭人,成為大家心目中的風標。殷唯一聳了聳肩膀,雙手攤開,做出一副他也不明其理的樣子。
“你們説如果換做我們自己是楊善,當見到方德陰魂地時候會是怎樣地心情?”許冰諾似乎漸漸回覆了一些神智,左皓的話引起了她地一些聯想。但卻不是那麼清晰。
“應該是愧疚和解。”孫俊澤右手拖起下巴。微微嘆了口氣。
“他會愧疚嗎?”一直沒吭聲的殷唯一陡然來了一句反問,所有人都詫異地望向他。覺他有些反常卻又説不上來哪裏不對。
“是的!”許冰諾望向他給予了肯定回答“我想他的心情在很大程度上跟我是相似的,因為當初的私心,害楊善冤死,雖然經過了2世輾轉但是在回憶起這些事情後,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安。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一直很複雜,很懼怕死亡卻莫名地有些期待,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就算是這條命被他拿去也不足以償還欠他的情債。我的心情尚且如此,何況一直揹負了這麼多年罪惡的楊善?雖然活在人世間兩百餘年,卻飽受心靈的譴責和折磨,所以,如果死在方德手裏對他來説未嘗不是一種解。”殷唯一低下頭去默默不語,陰影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但是背影看上去卻分外沉重。
回想起楊善的死相,左皓緩緩説道:“但是他的死相卻是異常恐懼和不安。”
“恩,但是為什麼呢?還有他額頭上的傷如何解釋呢?”孫俊澤也越想越覺得不大對勁。
“那麼,這一切的解釋只能是:有人心佈下局,令楊善的死看起來人為。也就是想讓無憂村的人認為兇手是我們。”許冰諾的聲音突然變得分外冷漠和鎮定。
“為什麼呢?”左皓和孫俊澤幾乎是同時開口。
“為了把我們留在這個村莊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