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無法破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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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壽終正寢”的電話答錄機,在二人的心裏都升起一種無助和絕望
。左皓十分堅信剛剛在電話裏聽到了母親的聲音,但是同時又矛盾着,現實的種種沒有一點能夠證明剛剛那些話語的真實
和存在
。
陽光從窗子裏斜斜照了進來,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投映出樹木斑駁的樹影,濃霧似乎漸漸散開,窗外的景物逐漸清晰起來,凝望那斜斜的光柱,可以看到許多細小的灰塵正以極慢的速度向下飄灑着,飛舞着。房間裏的光線明亮了起來,但是依然掩飾不住那股陰冷和淒涼。
推了推左皓,二人如同被掏空的軀殼一般,從別墅裏晃了出來。
霧還沒有散進,深秋的早晨顯得有些淒冷和美豔,冷在它的濃霧和寒氣:濃霧襲來,似乎能到細細的水珠
面而來,有種洗臉時的愉悦和舒服。冷冷的寒氣從敞開的領口,袖口…。灌入,
覺不到一點風,卻又真切的
到了一種刺骨般的冷,冷的讓人清醒,讓人振奮。美在它的
彩和空氣:黃
的草坪上,掛着一顆顆晶瑩剔透的
水,在陽光的照
下散發出美麗的光芒,火紅的楓葉瀰漫在舞中,偶爾一兩片飄落在腳邊,伴隨着優美的舞姿,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繼而跌落在黃
的草堆裏,黃與紅的搭配,顯得更加鮮豔和美麗!空氣中夾雜着一股寒冷,卻有一分難得的清晰和新鮮,人的心情也似乎得到了洗滌和沉澱。
“啪!”王隊長點燃了一支煙,深深了一口,從鼻子了呵出一股白
的輕煙,煙很快融化在了霧裏,消失在了空氣中。
“給我支!”這是左皓從別墅裏出來後説的第一句話,他的手裏還抱着那兩幅畫,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他拿畫的手不停的顫抖着,鬍子似乎一個早上全部蹦了出來,圍着嘴巴爬滿了一圈,顯得十分頹廢和邋遢。
王隊長遞過去一支煙,繼而點燃了打火機,手捂着火苗,湊了過去。
“呼````”左皓長長吐出一口煙,香煙一直叼在嘴裏,隨着他的一呼一,間歇的閃着火星子。
雖然是早上10點,但是這片郊區別墅的小路上卻見不到什麼人。
“剛剛…。”王隊長言又止,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説出口。
深一口煙,右手夾着煙蒂垂了下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電話裏!?”
“呼呼!”左皓連了兩口,煙子似乎有點燻到到他的眼睛,他眯着眼,騰出右手,拿下了嘴裏的香煙。
“剛電話裏,我好像聽到了我媽的聲音!”對於這點,王隊長早已知曉,他是想知道到底説了些什麼,以至於左皓現在看起來如此的狼狽和頹廢。
“好像聽到?她説了什麼?”
“呼呼呼”左皓連了幾口煙,香煙冒出紅通通的火星。
“我不太確定,剛剛的那種覺太奇怪了,好像是我媽在我耳邊對我説話!不!應該是在我腦子裏説話,但是
覺又是從聽筒裏傳出來的!她的房間裏有個分機電話!”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你不確定那個聲音是你母親呢?”王隊長了一口煙,丟掉了將要燃盡的煙蒂。
“當時我很緊張,好像聽到她喊了我一聲,聲音聽上去好冷,象是從地裏的冰縫裏傳來的一般,後來她説了段話,但是聲音似乎受到了波動和干擾,我只依稀聽明白了幾個字!”左皓也完了最後一口煙,只是他抖的更厲害了,嘴
發白,頗有點癮君子毒癮發作後的症狀。
王隊長又給他點了支煙“干擾?你聽到的又是什麼呢?”
“恩!是種對電話信號的干擾,但是聽上去,卻有點象電視裏沒有信號,全是雪花點的時候,那種嘈雜的茲茲聲,有部‘夜午兇靈’的片子,不知道你看過沒有,那裏面有個叫貞子的女鬼,每次她從井裏或者電視裏爬出來之前,電視裏都會顯現一些沒有信號的畫面,整屏都是雪花點,聲音十分嘈雜!”説到這個片子,當時因為女兒喜歡看,租回家看過,他當時瞄過幾眼,所以左皓説的那種情況,他大致能夠想像,只是電話裏會出現電視裏沒有信號時的情景,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這整個事件,本來就是無法按常理去想像。
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剛剛的場景,左皓不由覺手腳冰涼,抖掉了手上的香煙。
“當時…我好像聽到我媽説‘不要,火,畫,平菇’我只聽到大概是這幾個音,但是很多字都是同音,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就是這幾個字!”
“平菇?這個未免太奇怪了吧!前面那幾個字還能理解的過去,但是這個‘平菇’,難道是指我們經常吃的那種白蘑菇?她到底要説什麼呢?還是在暗指這種蘑菇的出產地?”王隊長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
覺十分奇怪。
“我…我不…。不知道!當時的聲音太奇怪了,有些空間的扭曲,甚至到最後…。”左皓説到最後似乎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沒有説下去。
“最後怎麼呢?”
“我覺到一種壓抑
,説不上來那是種什麼
覺,我也沒看到任何東西,但是就是莫名的升起了一種壓抑
,壓在
口十分的難受,整個人彷彿打上了一層石膏,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左皓抹了抹臉,似乎在擦拭額角的汗水。
“煙…煙…”他似乎企圖通過煙絲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這一次,王隊長直接把煙盒遞給了他“怎麼會這樣?而且這幾個字之間聽不清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呢?暫且不談‘平菇’這個詞,‘不要’,‘火’,‘畫’這幾個詞之間到底是哪些話語呢?她是叫不要火化她的屍體?不要火化這幅祖傳的畫?還是別的意思?”
“不…。不知道!”左皓一口接一口的着煙,他似乎已經無法理
的分析問題,這也是他一早上説的最多的一句話。
王隊長看着不停顫抖的左皓,心知這事一時半會本不可能有個頭緒,好在張荔的案子可以勉強對上頭有的
代,但是又怎麼解釋左皓母親死亡的原因呢?這依然是個頭疼的問題!
雖然發現了張荔的作案手法,但是肩上的擔子卻依然沉重,誰也不知道這幅“復活”的鬼畫裏到底隱藏着怎樣的故事和歷史,左皓母親的那一段有如密碼般的詞語讓人覺無法破譯,她到底想説些什麼呢?又為什麼嘎然而止呢?從介入這個案件起,各種錯綜複雜的案件相繼發生,越纏越緊,越纏越密,好不容易解開一個結,卻又憑空多出另外個大疙瘩,真讓人有種目不暇接的
覺。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二人的沉靜,王隊長慢下腳步,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機,一看是局裏的電話,他慌忙翻蓋接了起來。
“喂!”
“喂!報告隊長,黎向東在玉門神病院割脈自殺了!現在在市五醫院搶救!”
“什麼!”王隊長大喊了一聲,青筋爆顯在了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