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鄭辛迎的悲催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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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辛見他信誓旦旦,笑着起身,長鞠一躬道:“早就聞蘇大人一言九鼎,既得蘇大人這番肯定的回答,學生也可回覆了老先生去,就此告辭。”蘇譽心中覺得好笑,自己如今雖然還談不上多出名,至少在錦江城裏也算是個有名的商人了,而且大家都知道是個商,且不説是不是誠信,至少一言九鼎,自己還保證不了。沒想到這鄭大才子倒先給自己戴上一個誠信的帽子了。

只是雖然鄭辛這般態度,他心裏卻有疙瘩,前些時當着鬼手的面,也是一時衝動,對他説了些難聽的話,若是今他找回來,自己倒不覺的怎麼了。只是見他遲遲也不提及此事,自己越發的覺得心裏的。

漕運衙門剛開門大吉的時候,收了不少的禮,其中便有一樣是錦江糧務總管鄭茂送的食盒,至於裏面的東西倒是記不清楚了。當時一時還沒法應過來,過了幾天才想起來,這個鄭茂不正是鄭辛的老子。想想那鄭辛也確實算得上一個正人君子,便覺得自己對鄭辛太過了些。

思索了片刻,還是主動開了口“鄭公子…先別急着走,還有些事情和你説。”鄭辛倒也聽話,聽他這麼一説,便一捋衣服又坐了下來:“不知蘇大人有何指教?”蘇譽嘆了口氣道:“前些子,本官一時衝動,説話有些重了,還望鄭公子不要往心裏去。”鄭辛騰的一下從座位上做起來,戰戰兢兢的鞠躬道:“蘇大人説的哪裏話,大人教誨,學生謹記於心,怎麼敢有絲毫不忿。”蘇譽知道這只是大官話,如今鄭茂做官,官職比他小,糧務和漕運本就不開干係,之前還擔心他給鄭茂小鞋穿,所以有沒有怨言也都不敢再提,哪知道這蘇大人不知道哪筋搭錯了,居然主動提起,還主動道歉,着實讓他惶恐一番。

“有些事情我也是有苦衷的,鬼手身世可憐,懷才不遇,自從他跟了本官,便兢兢業業,不曾有什麼不軌行為。所以當鄭公子對他的態度也是有些不妥。本官明白你是個年輕人,以貌取人本就是常見,但是本官還是希望鄭公子能夠與眾不同一些”蘇譽長嘆一口氣。

話説這蘇譽如今的模樣也就是二十歲上下,只算得上年輕才俊。卻擺出如此老成持重的樣子,鄭辛有些想笑,只是顧及身份才忍着不笑。

“蘇大人這麼説倒是冤枉學生了,學生雖然注重外表,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至於以貌取人這種淺薄行為,在下斷然不會如此。不瞞大人,學生與鬼手倒算得上是有些仇了。”鄭辛提到鬼手,臉便冷了下來。

蘇譽一愣,旋即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想想從認識鄭辛之後,確沒見過他有什麼不合道理的地方,如今聽的他説當時事出有因,便相信了大半。

“你且説來聽聽。”鄭辛抿了口茶,便開始一一道來。

話説這大秦對科舉制度的推崇是無與倫比,一旦中了狀元那便是天下揚名。同樣的嚴苛程度高於任何一個朝代,一旦發現了有徇私舞弊的現象便是終生考。

上文中也曾經提過,錦江書院沒隔兩三年便會出一個一枝獨秀的人才,這些人無一不是受惠於科舉制度,平步青雲,走入高層社會。只是到了鄭辛這一代卻是例外。鄭辛號稱錦江城第一才子,並不是誇誇其談,而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若要考個狀元及第可能有些難度,但是一甲前十倒是有些把握的。

前科‮試考‬,鄭辛和眾多學子一樣參加了科考,只是半途中,竟來了個查驗身份的檢察官。挨個考場查驗一番,均無問題,唯獨到了他這一考場抓出一個冒名頂替的考生來。於是這一個考場便成了反面典型了。全場考生,從去年科考始五年內不得再次參加科考,冒名頂替的學生則是終生考。而這個冒名頂替的學生,不是別人,便是號稱第一槍手的“鬼手”這個事情,因為他頂替的人是程家的人,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公開,只是私下處理了。鄭辛心中自然不服,本來是信心滿滿,就要揚帆起航了,結果出了這檔子事。便通過鄭茂的關係,多方打聽,方知道鬼手的事情,氣憤不已,只是礙於程家關係,也沒有敢紕漏出去。

聽到這裏,蘇譽方才恍然大悟,鄭辛對鬼手的態度為何那般不堪了。想想當時鬼手肯定也是自覺理虧,所以不敢反駁於他。但是不管怎麼説,鬼手如今算是他的心腹了,這件事情雖然有鬼手的原因在內,最終原因還是那個找人替考的。

一抬頭見鄭辛仍然是滿臉的憤怒,便笑着安道:“鄭公子先不要生氣,或許這事,我能解決。”他第一個便想起東方澤來,若是東方澤從中使勁,想必鄭辛的事情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只是這種需要下大力氣的活,不知道這老頭願不願意幹了。

鄭辛忽的抬起頭來,動道:“蘇大人説…能解決?”蘇譽點點頭道:“我與東方先生有些情,或許我可以找他為你説説情”鄭辛動的着雙手道:“東方先生,如果這事東方先生願意過問的話,想必我這名分問題便不是問題了。”一個讀書人,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卻沒機會趕考,這種痛苦就好像是存了一輩子錢,還沒來得及花,便死掉了一樣痛苦。

“這事急不得,東方先生也是政務繁忙,改見了他,定讓他解決了這事。鄭公子放心吧。”鄭辛再三拜謝,方才離去。

臘月初一這天,陽光還算明媚,只是沒有什麼熱度。大早晨蘇譽帶着張琳兒,顏良加上秦忠,關越,一行四人,身着便裝朝錦江書院行去,他倒是想把鬼手一起叫着,只是鬼手一心不願意來,想是曾經受的白眼多了,不想再來這個傷心地了。

書院大喜,來的人想必非富即貴,像他這樣的小角,雖有些名堂,但終究是個二道販子,算不得達官,也算不得顯貴,自然是低調一點才好。

張琳兒為了配合蘇譽,還特地束了,換了男裝,看上去更顯秀氣怡人。

果然不出所料,錦江書院門前的大道上,形形的豪華花轎停在路邊,差點將整條路都堵上。

在眾多轎子中,蘇譽一眼便看出了江承那廝的火紅小轎子,當真是像小辣椒一般。為了接來賓,還特地留出了拴馬的地方,一排排的高頭大馬留在路邊。甚至有的地方還留着一羣一羣的侍衞隊。看的他直想笑,看來錦江書院確實是培育出了一些人才來。只是今書院誕辰,這些人倒是來炫耀一番呢,還是前來祝壽來了。

再往遠看,錦江書院門前台階上,有的衣冠錦繡,有的乾脆穿着官服,有的白髮蒼蒼有的還是年輕氣盛。互相拱手作揖,打着招呼緩緩的進門。幾乎每個人都帶着一兩個小廝,在一旁抬着或大或小紅木箱子,不消多説,這些便是賀禮了。蘇譽看的心中直癢。想當初漕運衙門開業的時候,那幾個零星的人,蘇譽便覺得自己像暴發户一般了,和今這個規模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再走近些,方才聽到門口負責唱禮的小廝道:“荊州刺史上墨寶十件,金裝四書五經一十八套。”

“江南水軍總督御史獻金筆一支,金裝孫子兵法一十三卷”

“江蘇揚州府尹獻翡翠琉璃盞一對,純金打造文房四寶一套。”

“兩浙巡撫獻珍藏文獻七十八部,桌椅板張經費白銀五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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