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棺中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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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負手漫步院中，仰眼望天，眉宇之間，憂慮之，絲毫未褪！

紫竺何在？

事情的真相是否一如他所假設？

苦雨悽風。

午前。

兩副棺材先後從蕭家莊抬出來，蕭立一身白衣，緊跟在棺材之後！

沒有眼淚，沒有表情，他的一個身子仍然標槍也似直，一張臉卻已紙白，眼瞳之內也滿布血絲。

接連的慘變，似乎並沒有將這條鐵漢擊倒，經過一夜的休息，他動的心情，顯然已平靜了下來！

悽風吹起了他的衣衫，苦雨打濕了他的衣衫。

有誰知道他內心現在的受？

白三娘送出門外，哭倒在門外！

哭聲已嘶啞。

她整個人都已經崩潰。

鐵虎手下的一個捕快無言扶住白三娘，一雙眼似乎已濕了。

入非草木，誰孰無情？

沒有親屬，沒有朋友，扶棺的就只有蕭立一人。

淒涼而孤獨！

棺材已埋下，黃土已掩上，墓碑已豎起。

蕭立仰眼望天，一身水濕，一臉水濕，也不知是水珠還是淚珠。

仵工已全都離開，只剩下蕭立一人。

是那麼淒涼，是那麼孤獨！

香火已熄滅，紙錢飛舞在天地之間！

天愁地慘。

蕭立突然仰天狂笑。

笑聲悲，有如哭聲。

狂笑聲中他直的身軀逐漸佝僂起來，笑聲亦逐漸低沉了下去，終於斷絕。

然後他佝僂着身體，轉向來路走去。

沉重的腳步在地上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腳印。

悽風苦雨中，蕭立終於消失在來路之上。

本來荒涼的墓地更顯得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