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用菜刀捌開揷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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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指着五花大綁,直的跪在地上我説:“你給她做一幅枷。”吳木匠看了我一眼説“呵!給女妖做一幅枷。

做什麼樣的?”

“同上次一樣那種,雙手也鎖在枷上的頸手枷。”我吃驚地望着村長,上次同水仙演戲我知道,帶着枷的滋味。

行動、吃、睡都受到嚴格限制。水仙只帶了一天一夜,就受不了,要我長期戴,實在是有些害怕。帶着哭泣的聲音對老族長哀求的説:“族長。

我一個女之輩,能有什麼能耐。不可能妨礙誰。我雙腳己釘上鐵鐐,想逃也逃不掉,這枷就不做了吧!求求你們,這枷帶着好難受啊。”老族長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白鬍子,對周圍的人説:“你們看怎麼辦?”村長説:“這個女妖,唸到她對村裏還有一點善心,不沉潭也是萬幸了,但她若本發作,那對村裏禍害就大了,所以必須要制住她。這桃木是鎮妖利器,給她戴上桃木枷,她的妖術就用不了,有備無患。還是用桃木枷鎮住她,保一村平安。”其他人也都隨聲附和。我聽了傷心的哭泣起來,對這個古老的村落,還相信山神、女妖這種信落後的東西,我還有什麼辦法呢。

能不把我沉潭淹死,已是我三生有幸了,誰叫命運這樣作我呢。老族長沉思一下説:“村長説得有理,但善良之心,人人都有。一個女之輩,整天扛着枷,確對生活不便。吳木匠。你做兩把桃木劍,掛在馬上完工女妖的屋裏。一把掛在大門,一把掛在後門口。她在家時可以卸下枷,但外出時必須戴上。這件事由監管的人負責,對於監管,可以各户自動報名,村裏給報酬。”又有一人話説:“這報酬從那兒來,村裏沒錢。”

“她剛才不是介紹了長生果救災方法了。

若可行,我們可以從中點費用。若騙人,那連枷帶人沉潭,就沒有費用了,村長你在這裏監視,把枷作好,我困了,沒有什麼事,我先回家了。

“老族長和他們走了,村長待了吳木匠幾句也走了,吳木匠走到我身邊説:“姑娘別哭了,人遇彎樹,不得不彎。我是不信胡老二那個吝嗇鬼的胡説八道,你是什麼女妖。

你若早把長生果的事給大夥透出來,他無法一個人發財,還不會把你往死裏整。你放心,我把枷上鎖你頸子和雙手的三個孔,儘可能打磨光滑一點,你戴着不難受。”吳木匠立刻動起手,我看着他為我制枷。中午時分,祠堂外面傳來一陣陣,有節奏,噹啷,噹啷悉的帶鐐走路和兩個女人談笑的聲音。

我一聽有一個是芙蓉,我朝大門望去,不一會兩個挎着竹籃的婦女談笑風生地走進。來其中一個説:“小五子。我給你送飯來了,”這是個三十多歲女人,生得小巧玲瓏。她把飯籃給吳木匠,就同芙蓉一塊兒來到我身邊,用小手摸着我纏滿繩索的上身。

對芙蓉説:“你看他們多狠,把人綁成這樣,頸子上的筋都勒得鼓起來了,當初人販子把我也這樣綁,不知多難受。”芙蓉説從飯籃中將飯菜拿出來,對我説:“玫瑰。我家是第一個報名來看管你的。我這給你送飯,家裏都已快斷糧了,只能做點長生果莖塊和米熬的粥給你吃。”我聽了很驚奇。對她説:“你知道長生果能充飢度荒?”

“知道。

祖上傳下來的,但全吃不行,要有糧食或食搭配才行。吃多了,人很難受,四肢無力,全靠它度饑荒還是不行。”***聽了芙蓉的話,認為她講得很有道理。長生果是保健品不是食品,就同人參不能當飯吃一樣,吳木匠老婆坐在吳木匠身邊,手擺着腳鐐鐵鏈,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悄悄對她男人説:“你看胡家媳婦,那身衣服真漂亮,人也長得好看。就是給麻繩綁着也人。我看她沒有一點妖氣,不像害人的女妖。

“吳木匠瞪了她一眼説:“不要亂講,給祠堂里人聽見,拿你也去沉潭,我可救不了你。”這個小女人嚇得不敢吱聲,看着芙蓉給我餵飯。待我和吳木匠吃好飯,芙蓉叫吳木匠小女人先走,她在這裏陪我,並要送我到山口專為我做的房子裏去。

直到下午太陽快下山時,桃木枷才做好。村長下午早來了,看枷做好,就急不可待地先用桃木枷將我的脖子扣上,再解開我身上的綁繩。把我剛剛從繩索綁縛中解的,手腕上密佈紫紅繩痕的雙手拿到前面來,鎖在枷的前面。

吳木匠的手很巧,他製造桃木枷更像一件木雕工藝品。他首先用半浮雕的工藝,把板面挖成昴首弓龍的形狀,張着的龍嘴挖成半園,兩塊板是兩條龍,兩條龍口對口合起來。

正好咬住我的脖子,龍尾挖一個,一隻後腿是話動的,可活動的後腿龍爪合上,正好卡住這個。我的手從裏伸進去後,龍爪卡過來,用銷固定,把我手腕鎖住。從外表看,好像是龍爪把我的手緊緊扣住。

兩塊枷板是由一橫穿的銷板,穿過暗銷連接起來,銷板一寸寬,半寸厚,尺寸做得正好。

的時後,要用木錘敲擊,才能穿進兩塊枷板的銷眼槽,兩塊枷板的板縫是公母榫,兩塊枷板就合起來天衣無縫。

在板縫的兩端龍頭和龍尾處,裝有鉸鏈可以上鎖。將枷把我戴好後,村長拿出兩條畫有符的黃表紙封條叉貼在枷縫上,將木匠新做的兩柄桃木劍給芙蓉,又對她千叮囑萬待一番,和木匠一起走了。

最後祠堂只剩下我倆,她將我扶站起來,我兩個膝蓋,由於跪的時間長的原因,痛得伸不直,站不穩。芙蓉扶着我,我咬着牙慢慢挪動着帶鐐的雙腳,一步一步走出祠堂。

吳木匠的許諾果真,對現扣住頸部和手腕的三個孔,果真打磨得非常光滑,尺寸做得恰到好處,不松也不緊,這樣人好受得多。上次水仙戴枷就是這三個孔卡得緊,折騰得她死去活來。

這桃木堅硬結實,比一般木料重,這枷少説也有十來斤,扛着這是有點沉。上了村裏大路,已是黃昏。晚霞將西邊的天空染成紅彤彤的顏,將山頭也抹成桔黃,河水也恢復了往的平靜,清徹的河水在晚霞映襯下,閃爍着金光。神仙寨還是往昔一樣,美麗、寧靜。晚炊的輕煙,從村民家冉冉升起,往上匯成輕紗般的薄霧,漂往山,這裏還是那樣幽靜,神秘。

僅是在泥石毀壞的田旁,站着那三三二二手持鋤頭的農民,發出無可奈何嘆息聲,才到這寧靜中的沉悶和神秘中死神的陰影。村中大道上,洪水帶來的污泥已被後來的雨水沖刷乾淨。大小石塊已被村民清除。

當我披枷戴鎖地出現在村中時,有的同避瘟神一樣逃避我。但更多飢腸轆轆的村民,攔下我反覆追問,長生果換糧食的可信程度。

糧食對於災後的神仙寨幾百口人太重要了,在公開場合,我戴着枷,仍恥於見人。這種龍形枷,據芙蓉介紹,是專鎖妖魔鬼怪的。從心底我到一種自己被侮辱覺。

在這裏,這龍形枷是一種恥辱的標誌,所以現在怕見人,特別是神仙寨裏,大部分對我來説陌生的人。故我堅持芙蓉走在前面,我低着頭跟在後面,儘快趕到山口新建的小屋。

“進來吧!”芙蓉推開吱吱作響的院門,對我説:“寶兒。你在那裏,媽媽回來了,”

“媽媽,媽媽。”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扯拉着一個五十多歲婆婆,從屋裏蹦蹦跳跳跑出來,直嚷囔説:“媽媽。給我帶來吃的嗎?我餓了,”原來芙蓉把我帶回她家。我這模樣同死牢囚犯一樣,真不好意思進她家門。老婆婆看見我,走出院門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拉着小孫子,親熱地説:“進院吧!姑娘。這麼漂亮的媳婦,胡老三為什麼非要往死裏整。我才不信你是什麼女妖呢。”小孩瞪着一雙水靈靈大眼,目不轉睛地望着我説:“。這姑姑頸子上架一塊板幹什麼?她不累嗎?”我看到這麼天真可愛的小孩,走進院子,在他面前蹲下來。對小孩説:“姑姑到你家來,高興不高興?”

“高興。姑姑好穿得好漂亮,真好看。”聽到小孩天真的回答,看到他營養不良菜的小臉,我很難過。

芙蓉的子很難過,從小孩氣看,她家可能快斷糧了,芙蓉把我拉起來,扶進屋叫我坐下來,小心地揭起枷上封條,用村長給的鑰匙打開枷兩頭的鎖,用菜刀捌開銷,將我的枷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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