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遊行在四鄉八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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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村裏,瘦老頭和村上的人都説我是這山溝裏面興隆商號新招的員工。興隆商號在兩條山河彙集河口的山坡上。我們渡河的地方是兩河匯合後的幹。
這山坡兩邊是幹的支
,後面是一個石頭山,整個山是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上面寸草不生,遠看同一個大饅頭一樣,表面覆蓋着地衣、青苔等苔蘚類植物,所以石山顯黑
。黑石村由此得名。
巨石人無法攀登,所以這商號的對外的唯一通道是架在支的橋,橋一頭是黑石村,另一頭是興隆商號的廠房和其它建築。
到村裏後,瘦老頭回家幹其它事去了,胖老頭一人送我去興隆商號,當我登上這五米多寬,離河面有二十多米水泥橋時,橋中間十米是空的,對面有一塊十多米長的鋼板,高高翹着,原來是吊橋。看來這興隆商號守衞如此森嚴,絕不是做善事的。胖老頭喊對岸保安放下吊橋,送我到商號辦了接就走了,一個女工頭模樣的人領我進了一簡宿舍,解開我身上的綁繩。
代幾句就走了,這房間比較大,有六張牀。我意外在這裏遇到在天坑被送出來的另幾個訓作美人馬的姑娘。她們來這裏有十多天了,據她們介紹這裏對外是加工,批發山裏土特產品的商號,但這裏實際上是販賣婦女的集散中轉地。
這裏常年關押着幾十個姑娘,每天都有進有出,進來是人販從各地或騙或搶或買來的年青美麗姑娘,出去是從海上偷運到國外,或作女,或作
奴。
聽説這裏到海邊僅百多公里,是大陸販賣婦女最後一站。這裏偏僻,離最這的縣城也有一百多公里,全是崎嶇山路,很難被外界注意。
這裏外面來的人特別引人注目,當若發現外來人可疑,商號派人把他幹掉滅口,屍首丟進大山喂野獸,最後連一骨頭都不留下。但在當地,興隆商號土產生意做得有聲有
,是這個地方鄉政府
税大户。
所以當地政府很注意保護這個當地龍頭企業。關在這裏時,還要人在未被偷運出國前,還要人模人樣同商號工人一樣上下班,主要幹些香菇、木耳、幹筍、茶葉的包裝工作。
最後還要榨取姑娘們的血汗錢。所以這裏從不招工人,他們對村裏宣傳工人全都是從外面招的,但送來的全是人販販賣的年青婦女。
而且接姑娘的是那固定的幾個老頭,村裏其它人和興隆商號的人都不參入。這裏姑娘在商號內是很自由的,也不被束縛,穿着商號發的白工作服。
常有當地幹部來參觀視查,姑娘們也不躲避。但若誰亂説亂動,會被關進後面石山的一個不見天石
裏,直到被送到國外。在這封閉的地方逃跑是不可能的,當地人都得到商號很多好處,用電,看病都是商號的,土特產也賣給商號,就是有人逃,給當地人發現,也要押送回商號。
看到這裏戒備森嚴現狀,我真懷疑吳興發能不能救我。若把我送到國外,這一輩都完了,所以進入商號後,我拼命對外發信號,不知他們是否能收到。***到商號五天後上午,我正在車間勞動。聽到外面一陣喧譁聲。
接着帶班的工頭,押我來的瘦老頭和幾個男人走進來。那帶班的女工頭對一個西裝革領管理幹部模樣的人説:“總經理。這徐大伯肯定是記錯了,我們這兒沒這個人。”原來那瘦子老頭姓徐,只見他頭上青筋鼓多高,急得語無論次,吐沫飛濺,在高聲喊叫説:“怪事?人是我送來的。不是,是你們委託我帶回來的,難道飛了不成。”聽老頭口氣,肯定是衝着我來的,我趕忙把工作帽往下拉,蓋住臉。那女工頭説:“徐大伯。你説的那人我確沒有一點印象。”徐老頭有理也説不清。
他對身邊一箇中年漢子説:“侄子。你給他們説。”那中年人肯定是村長,他慢條斯理地説:“老總過去對村裏工作很支持,我表示謝。”那老總連忙應答説:“那是,那是。
本商號得貴村多方照應,幫點小忙是應該的。”村長哼了一聲,拉長嗓門説:“今年中央號召全社會,恢復和發揚中華民族優秀品德,要把尊老愛幼作為下半年中心政治任務來抓。所以從省裏,本市到本鎮政府都對今年重陽節非常重視,要求各地要舉辦一些大型活動來開展一次全民尊老活動。
黑石村雖處窮鄉僻壤,經濟落後,但對上級佈置的任務還從未落伍過。考慮到本村實際情況,我們打算組織一支文藝表演隊,到各自然村問六十歲以上老人。
鎮政府這次抓得緊,對各村活動要進行評比。黑石村的工作在鎮裏是排得上號的,所以,我想把文藝表演隊組織的出眾一些。
但你們知道村裏年青人全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的全是老的老,少的少,想找一個出眾的姑娘扮跑旱船的船妹都難死了,聽我三爺説,你們廠裏最近來了個妹子,是演員出身,是否借用十天半月。
“跑旱船,我一聽就明白了,在中國東南一帶山區,在節期間組織旱船隊,到各家各户拜年,在被拜年的那家院子裏,旱船一邊轉一邊搖,由四個縴夫和船老大輪
唱當地民調,歌詩是船老大
據被拜對象臨時編的。
這南方小調好聽也好上口,一船扮船老大和縴户的口才極佳,即情編出吉樣的説唱詞,即順口,又恢偕可笑。
旱船的中心人物是船妹,是旱船的招牌,一般由當地最美麗的姑娘裝扮,一身近似戲裝中的花旦打扮,站在花船的中間隨花船的轉動起舞。
花船是用布扎的,重量很輕,船弦系六條紅綢布,四個縴夫各背一條,另在兩船弦各系一條,再連接起來背在船妹的兩肩上。這種載歌載舞的娛樂形式深受老百姓喜愛,那家女兒能選中船妹也是全家幸福,將來找婆家也是搶手貨。
那總經理聽了好像十分為難,急得直手,最後
吐吐地對村長説:“村長。我商號對村裏的公益活動一貫是全力支持的,你是知道的,這次活動所有導具,服裝,面飾等化妝用品我包了。
但人確實困難,希望你能理解。最近生產特忙,董事長這幾天又系不上,你們是否再去找…”
“貴商號的內情我還是瞭解一點,”村長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地説:“你遇到難題,就把董事長抬出來,他姓什麼?長什麼樣?我怎麼從來沒在貴號見過他。今天只要有三爺説的這個人…”
“她在這!”在村長與總經理涉時,徐老頭就一直在車間轉悠,在姑娘中挨個的看,終於發現了我,就興奮他大叫説:“就是她!就是她!大侄子過來看看,怎麼樣?”一行人圍到我身邊,我緊張極了,將頭低得更低。
“村長。”總經理也趕過來,拉着村長説:“這裏不方便,我們到辦公室裏談。”***第二天工頭叫我不要出工,待其他人走後,她領來個裁縫給我測身體尺寸。
我知道村長和他們談妥了,看來我真要扮一次船妹。想到年少時候,在節,與夥伴們總是追着花船跑。從一家到另一家,從這村到那村,看不夠船妹那一身花團錦簇華麗服飾,忘不了船妹濃妝淡抹總相宜美貌的嬌容。
沒想到我也能扮一次船妹,真要過一下少年時代夢寐以求的癮。即興奮,又動。第二天,徐老頭來教我跳船妹的舞。實際上就那麼幾個簡單動作,我一學就會,徐老頭還誇我聰明,靈巧。
原來徐老頭是扮船老大的,聽他吹牛,在這圓百里跑旱船的艄公,他是首屈一指的。從總經理為難的神態,我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當我把旱船舞練的比較練後,徐老頭從隨身帶的包裏掏出一束麻繩,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惑不解地望着他。
他尷尬地對我苦笑,有些為難地對我説:“姑娘。真不好意思。你們商號對借用你外出有一個苛刻的條件。為了安全,出了商號大門的女工人要束縛起來,以防逃跑,所以你必須學會在被反綁時跳好船舞。你身段好,又靈活,應當沒問題。”聽了他這樣一説,身上像觸電一樣渾身哆嗦一下,太刺了,我頭腦中立刻浮現出少年時代,追着看的那個美麗船妹,幻想着她被繩捆索綁在花船裏,扭動着包裹錦衣緞服的身子,邊走邊舞,遊行在四鄉八鎮,太過癮了。
我站在那裏想入非非,痴呆呆地半天未應答徐老頭的話。徐老頭見我哆嗦一下不應聲,以為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