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周圍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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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黑石村,順着河邊一條小路往下游走,由於山高溝深,修路代價太大,所以這條路很窄,只能通行人。

途中要翻三座大嶺,連自行車也過不去,通非常不便。山裏冬天來得早,農曆九月,山外正值秋高氣,這裏己是初冬。

茶花,柃木,野菊怒放,香氣襲人。楓葉,梓葉都紅了,松山竹海、翠薇如滴,株樹,青櫟身披綠袍,將一片片山巒染得紅、綠、白織,嫣紅奼紫,令人陶醉,引人入勝,在碧藍的天空映襯下,眼前是一幅多麼美麗山水畫。

而我們一行,行走在這山水畫中。我無疑是隊伍中的美麗佳人,身披厚實的紅錦緞披風,腳穿軟底繡花鞋,隆準黛眉,櫻口香腮,不姿自盈丰韻,不塗粉黛自是靚麗。

想到這裏,真是心曠神怡,有點飄飄然了,徐老頭和同行演員非常照顧我,出了黑石村就將花船從我肩上卸下來,還派兩個梢公專照看我。

由於我上身被捆綁着,行動總有些不便,所以過溝邁坎,上山下披,他倆摻扶着我。剛出黑石村,氣温很低,身上還有點寒意,上了一個大嶺後,我氣噓,渾身冒火。

時間己是中午後,正值一天最暖和時候,到了嶺頭上,我又累又熱,部受繩的束縛,呼不暢,不過氣來。

到了嶺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找了一塊樹陰下大石塊上坐下來。大家也都停下來,村長走到我身旁,看我臉上汗淋淋的,關切的問:“方小姐。累了吧!看你頭上汗。

“他邊説邊用手巾紙把我頭上汗擦去。我很他對他微微一笑説:“謝謝。村長,是的,熱得氣都出不來。

““山區就是這樣,再泠的天,上山就得衣,這樣吧!我把你身上的披風拿掉,肯定涼快點。”

“這…”他看我有點遲疑不決,笑着説:“不要緊。這裏沒人恥笑你,誰都知道你掉披風是什麼樣子,大家都想看看呢。你沒覺到,大夥眼光總是在你披風下搜索嗎?”聽他這樣一講,我這真不敢了,他肯定不懷好意。忙閃開他伸過來的手,慌亂地説:“不。不。我還好,不熱。”

“汗出這樣多還不熱?這披風當時製作的厚實,主要是晚上給你保暖的,現在穿單衣都熱,快解掉。”他上前一把扯住我,三下五除二把我披風扒下來。披風除掉,人好像從蒸籠中放出來,好舒服。但一看身上閃閃發亮的大紅錦緞華麗的上衣上纏滿了的紅絲繩,就這樣在光天化之下,五花大綁的站在一樣山民中,看他們那眯眯的餓狼般的眼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如坐針氈,敢快轉過身,將臉對着背後大樹,閉上眼,壓住劇烈心跳,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裏。這些山民也不休息了,圍在我周圍,閒言碎語,評頭論足。興致如同欣嘗一件尤物一樣,所幸未對我動手動腳,真是萬幸了,過了一會,就聽見村長吆喝一聲:“趕路羅!”大夥才依依不捨地散去,我也站起來,準備跟着隊伍下山。徐老頭攔住我説:“方姑娘,稍等一下,我把你背後的繩頭理出來牽着。”

“怎麼?還怕我逃跑!”我不高興地説:“這山高路險,僅此一條山道,就是不用繩綁,我也逃不了,何況還捆得還樣緊。用得着用繩牽着嗎,像押犯人一樣,”徐老頭急申辯説:“你誤會了,方姑娘。這下山坡陡,路又窄,我拉着繩,是保護你,萬一要摔跤,我能扯住。真是好心無好報,燒香遇鬼叫。”我瞪了他一眼説:“好心?好心就把我身上繩解開,我保證不逃跑。”徐老頭在我後背理出繩頭,牽在手上。

推了我一下説:“那我當不了家。走吧,大小姐。”我扭動着身體,掙了掙,亳無作用,繩頭仍牢牢控制在他手中。我氣呼呼地對他嚷嚷説:“就是你,當初要不是你,我那裏會受還種罪,同死刑犯一樣,綁得我胳膊都要斷了,”

“好了,好了,小祖宗,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不是了,大夥都走遠了,快動身吧。”我也沒有辦法,他在後面牽着我的綁繩往前走了一段後,發現還下山路要陡得多。

上山容易下山難,路又窄,雙手被綁在背後不得勁,身體不易平衡,在這崎嶇的山道上行走,身體東倒西歪。

若不是徐老頭拉着綁着我的繩,還真跌到路邊深溝裏。下山路很長,在拐過一個小山嘴後,有一段落差有百米大陡坡。

由於陡,不足三尺寬路面上修了很多石台階。咆哮的河水吐着泡沫,撞擊岸邊的陡峭石璧,發出震耳俗聾的轟鳴聲。我看到路邊的石璧,同刀削一樣直河底,急的河水令人頭暈目眩,我再也不敢走了。

堅持要他們鬆綁,否則寧死也不走一步。村長見狀也無計可施,不顧胖老頭的強烈反對,解掉我的綁繩。

他們用繩扎住我的,一上一下兩人牽着。我雙手扶着路邊石壁,小心往山下走。雙手自由了,呼也暢快了,本來我從小在山區長大,翻山越嶺我並不在話下。

很快下了這峻險的一段山路。路稍好走一點,那可恨的胖老頭提醒村長要重新把我綁起來,本來打扮這樣漂亮,在這山水如畫的地方,五花大綁着確實刺。但考慮到這山路實在難行,關,我堅持不給他們綁,同他們據理力爭。

要綁,也要到中溪村演出現場,對於胖老頭胡絞蠻纏多管閒事的行為,把村長也火了,考慮到現實,他最後下了決心,指着胖老頭罵道:“興隆商行算個,不要老拿它壓我。

就是少他們個把女人,他們敢把我怎樣。不綁了,我就不信,這小娘們能在我手中跑掉。不要再綁了,演出時也不綁。中溪村離鎮裏近,那裏演出不同黑石村,外村人肯定不少。給外面人發現,反而説不清,大家看緊點就是了。

“我聽了心裏樂滋滋的,本來在這山路走,這些山裏漢都不敢大意,何況我,手腳自由都吃力,反綁雙手確實寸步難行。

這村長還是有點憐香惜玉之心,這時我才體會到為什麼人販子將黑石村作為老巢,若無當地人配合,就是知道他們在犯罪,也難抓到他們的現行。

現在通訊這樣發達,當公安人員趕到,他們可以提前幾個小時得到消息,將被他們販賣的女人轉移到山林中,也無法獲得證據,所以他們這樣有恃無恐。

就這樣緊趕慢趕,到太陽偏西快下山時到達中溪村。中溪村處在深山區與山下平原過渡地帶,地勢較平坦,是一些起伏不大的丘陵,到處是大片的水稻和玉米,村莊比黑石村大多了,是典型的產糧區。趕了一天山路,人很辛苦,村長決定當天不活動休息。

晚飯後,把我安排在村邊一間自然村的公房裏樓上一間房間裏,給我上了鐐銬就休息了,趕了一天山路,累極了,上了牀就睡着了,但睡覺前,我仍沒忘記給吳興發發了幾次信號。

半夜時分,有人在悄悄呼喚我。我糊糊坐起來,不知是怎麼回事。

“方小姐。方小姐,醒醒!”聽聲音好。哦!是吳興發,對,是他。

我睜眼一看,果真是。房間裏還有幾個人,周圍很安靜。村長也在,他給我打開鐐銬。我高興得發瘋,我終於得救了,動得起來把吳興發緊緊抱着,泣不成聲。

吳興發拍着我的背,安我,在我耳邊輕聲説:“安靜,你還未完全離危險,不能打草驚蛇,要趕快走,離開這危險地帶。”我一聽立刻又緊張起來,立刻放開他。他將其他人趕出去,叫來一個個頭和我差不多的姑娘,説:“這是我們的偵察員,你們快換衣服吧,她暫代你演出幾天。”換好衣服,村長給她上了鐐銬,留在房間裏,我身看偵察員的便服,乘夜悄悄離開中溪村,趕到了鎮公安派出所。

派出所外面很安靜,但裏面好多人,都抱着各種武器,全副武裝在休息。看他們個個悍的模樣,肯定是特警,看樣子有一次大行動。***到了鎮派出所,吳興發請所長給我單獨安排在一間小房間裏休息。這下徹底解了,心裏非常舒坦:幾個月來棚得緊緊的神經終於鬆下來,有從未有過的輕快

這時才有一種心力瘁的覺,即疲憊不堪又睏倦,躺在牀上不知不覺又睡着了,到醒來時己是下午時分,周圍靜悄悄,偶爾傳來一聲秋蟲的嗚叫聲。我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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