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吃驚嘴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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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上來二個人要拉我,當他們抓住我枷鎖下手銬間鐵鏈要往下拖時,手銬夾着手腕,鑽心的痛。胳膊擰不過大腿,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連忙説:“不要拉。我下車不就行了嗎。”我彎着從座位上起來。
拖着腳鐐走到車門口,一腳伸出車門,往下下。那知腳鐐之間鐵鏈太短,車門太高,前面一隻腳還未落地,鐵鏈扯着另一隻腳往下拉,整個人失去重心,手鎖在枷上,又不能扶着車門,我大叫一聲:“唉喲!不好。”連人帶枷往車外倒,幸虧車外人多,上來二三個人扶我,我一下倒在前面一個人身上,枷的邊拐砸得那個人痛的也“唉喲”叫了一聲。
我的脖子也給枷勒了一下,半天氣都出不來。車裏水仙看我要摔跤,急得從座位上站起來,被車裏早有準備的二個人,順勢拖了下來,當我們一下車,大巴立刻就開走了。
我和水仙站在店門口,己無退路。店門口人來人往,我們這身打扮,顯然與店門口氣氛不協調,己開始有人停下來圍觀。我起忙説:“水仙。快進店,這裏待著不是好事。”水仙點了點頭,在大家攙扶下,我倆扛着枷,拖着腳鐐,叮噹,叮噹走向店門。來到門口,兩個穿着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上來,看見我們模樣,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來,當我走到她倆身邊時,聽到她倆在悄悄説:“看!這夥客人可能是那個老闆請到包箱唱堂會的。”
“可能是唱蘇三起解,但也不對,不會有二個蘇三。”
“會有二個。我看過京劇小合唱,三個蘇三同樣打扮在一起唱。”我聽了心裏反而安定下來。
對!我們是來唱堂會的,這樣打拌很正常。***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我們一行快步竄過大堂,來到電梯口。
當電梯門打開後,一位禮儀小姐先走進去,按住開門鍵。我掙攙扶我男職工的手,嘩啦,嘩啦拖着腳鐐先擠進電梯。
水仙也故意把枷左搖右擺的擺動,把其它人趕開,跨進來。當她腳上拖的腳鐐鏈一過電梯門,她馬上將戴的枷橫在電梯門口,擋住其它想擠進來的男士們。
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説:“先生們!請下一班上,裏面的空間有限,人多了,我的枷會磕到你們的。”我也趕快對禮儀小姐説:“小姐。
快關門吧!”電梯門關上後,很快到了第二層,禮儀小姐將我倆帶到一個大廳後,很快走了,我倆走進一看,原來是舞廳。昏暗的舞廳四周是能坐三到四人的小圓桌。
舞廳兩邊是兩個明亮大餐廳,擺滿各種食品。一邊是中餐食品,一邊是西餐食品,原來是自助餐。乘大家還沒來,水仙叫我在西餐廳隨便拿了兩瓶飲料,她一手託着一隻盤子,另一隻手抓了點麪包之類。
然後我倆跌跌撞撞,拖着腳鐐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坐下來,這時,大批人馬走了進來,我倆趕快互相喂,很快吃好了,坐在那裏閉目養神,突然一陣刺耳的麥克風的聲音傳來,我睜眼往舞池一看。
只見製片人站在那裏,握着麥克風對大家説:“大家停一停,聽我講講。現在是七點半,吃飯半小時。二小時舞會。十點回攝影棚,十二點將剩餘鏡頭拍完。大家吃的要努力,舞跳得要賣力,歌唱得要過癮。但最後的工作更要完成的出。
今天最後鏡頭拍不好,大家都不許睡覺。現在大部分人在吃飯,誰先吃好,上來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好不好。”大家在下面齊聲擁護,製片人問:“誰吃好了。
有沒有人先吃好。”但回答他的是一片吃喝的聲音,突然有人發話説:“我發現有人吃好了,”我與水仙一聽,嚇得狠不得往桌下鑽。
有人問:“誰呀?請他出來一手,在那兒?”有人站起來手往我們這兒一指,並説:“在那兒。”好多人往我們這兒邊瞧邊問:“是誰呀?都是同事,別婆婆媽媽的。”不知那個好事之徒用手電往我倆身上一照,我們立刻暴
在眾目睽睽之下。
“啊!原來我們的大美人藏在這裏。”王導手裏拿着一個大蘋果,走到我們跟前笑眯眯的説:“唉呀!難得。我們的大明星早早來到這裏,提前吃好飯,準備為大夥一手。歡
,歡
!”水仙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理也不理,這時製片也走過來説:“水仙晚上還有重頭戲,請這位新來的靚妹來一段好不好。”大家齊聲附合起來,我那見過這種場面,臉紅得象關公,渾身冒汗,一時競不知怎麼辦才好,在那裏愣住了,水仙一下站起來,扯得身上鐵鏈叮噹,叮噹響。她伸出鎖在枷上的小手,指着製片説:“你們不要欺負新來的…”製片一本正經地説:“水仙姑娘,這話講的有點不合情理。我們都是搞藝術的,上台唱首歌也是本份,更是一種鍛鍊,怎麼可以講欺負誰呢?”水仙給頂得啞口無言,我看水仙下不了台,看來我今天的醜是出定了,硬着頭皮站起來説:“好。我唱,我唱…”王導興奮地扯着嗓門叫道:“大家鼓掌,歡
洪小姐表演…”一陣熱烈掌聲後,舞廳突然安靜下來,舞池所有燈一下全開了,舞池透亮。我心裏突然狂跳起來,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的表演,而是要看我這古妝花旦,穿金戴銀,濃裝豔抹,花團錦秀被披枷戴鎖腳鐐手銬的狼狽相。
即來之,則安之。越是失態,越是召來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緩緩離開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間走。
周圍特別靜,腳鐐鐵鏈在地板上拖動的嘩啦聲特別響,兩隻被腳鐐緊鎖的腳顯得非常沉重。手銬鐵鏈隨着走動時身子的搖擺,鐵鏈環相互碰擊的叮噹聲尤為清脆。
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抖動着,得木枷也吱呀,吱呀響。在明亮的燈光下,在大家注視中,我膽顫心驚地走到舞池中間。
兩個舞廳工作人員一邊好奇的看着我,一邊在我身旁架起麥克風。王導走到我身邊,輕輕問:“你想唱什麼?我叫樂隊伴奏。”
“唱什麼呢?”我問自己:忽然我記起我在單位上班時,有事無事愛哼二段京戲。看我現在這一身打扮,靈機一動就説:“來一段京劇蘇三起解吧。”王導高聲叫道:“好!洪小姐表演京劇蘇三起解,樂隊開始奏樂。”一陣悠揚的京胡京劇過門調傳來,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這時整個人反而放鬆了,隨着調門節拍,我一板一眼地唱開了,也情不自地手舞足蹈起來。
但這身鐐銬不是道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又缺乏舞台基本功,這一舞起來,不是腳鐐鐵鏈拌住了腿,就是木枷痛了手腕。
形成了樂器,歌聲和鐵鏈碰擊聲三重唱。一曲唱完,累得全身出汗。剛唱完,一位舞廳經理模樣的人上來給我獻上一束鮮花,走得我身邊悄悄説:“你這別開生面的表演,叫人特別難忘。”他又往我脖子裏了一個小紙條又説:“上面有我的電話,希望你能來我這裏表演這類節目。”我想拒絕他的紙條,但手被鎖在枷的前半部,夠不到脖子,乾着急。製片接着走上來,握了握我的手高興説:“你真不簡單,還有這一手。過去學過京戲?”我笑着搖了搖頭,接着一個跟一個職員上來表演。我趕快退回坐位。水仙對我説:“我
急,想去洗手間。”我説:“我也是。但我們得找一個人幫忙。”我倆離開座位到洗手間,出大廳口就看見那位引路的,身着大紅旗袍的禮儀小姐也在那裏看我們的表演。
水仙走上前去請她帶我們去洗手間。到了那裏,我們請她幫幫我們。這位禮儀小姐也很漂亮,聽完我們的請求後,吃驚的嘴合不上,美麗的大眼瞪得老大。
她在幫我們褲子和穿衣服時,忍不住摸摸我們的腳鐐手銬,説:“這真是鐵的?”又提了提系在我們脖子上鐵鏈説:“是怪沉的。”水仙説:“你看我們戴着這些東西
覺怎樣?”她説:“不難看。怪好玩。你們真解不開?這不是道具?”
“你幫我們解解看。”水仙回答道:她仔細觀察了木枷和腳鐐手銬接口,驚奇地説:“呀!真全都釘死了,你們就這樣過子?”水仙開玩笑的説:“就這樣若把你也這樣鎖起來,怎樣?”她笑了笑説:“這肯定很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