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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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很佩服吃這道菜的人,”莊昏曉慢慢説道:“真是一不怕苦,二不怕『屎』。”遲遲報以咬牙切齒的微笑,“莊先生,吃飯時請別説這麼噁心的話。”莊昏曉回以虛情假意的微笑,“楊小姐,那你還喜歡吃在動物身上裝着噁心物體的器官?”遲遲再報以怒火中燒的微笑,“莊先生,你肚子裏也有裝着噁心物體的器官,對了,還滿載着噁心物體。”莊昏曉再回以冷靜淡然的微笑:“楊小姐,就因為噁心,所以才把它裝在肚子裏,而不是拿出來紅燒後再吃下去。”聽到這,我微嘆口氣,放下筷子,算了,就當作是在減肥吧。
然後,看電視時,“這個不好看,遙控器給我。”坐在我左邊的遲遲説。
“抱歉,我和莞爾都喜歡看這個節目。”坐在我右邊的莊昏曉説。
“你怎麼知道莞爾喜歡看這個節目?別裝作很瞭解她的樣子。”遲遲不以為然。
“那你又有多瞭解她?”莊昏曉反問。
“我們認識七年,大學時天天一起上課、一起打飯、一起逛街,她喜歡的食物,最討厭的動物,最想跟他一夜情的男星,最想踹的女明星,甚至小時候捱過幾頓揍,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對了…”遲遲看着莊昏曉,眼睛一眯:“我們還一起洗過澡,還幫她過背,她全身上下我都摸遍了,有幾顆痣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請問你呢?”
“就算你佔了先機,可是來方長。”莊昏曉意味深長地説道:“以後我不僅能知道她身上長了幾顆痣,還能更『深入』地瞭解她,請問…你能『進入』她嗎?”
“夠了!”我猛地站起身來,深口氣:“我很榮幸自己的身體能引起你們兩位這麼濃厚的興趣與…覬覦,謝謝,我去買菜了。”
“我陪你去。”
“我陪你去。”他倆異口同聲,然後敵意地對視一眼。
“不用了,我想『清清靜靜』地去買菜。”説完,我趕緊一溜煙跑出來,吵吧吵吧,大不了我回家再收屍。
☆☆☆我故意在超市中拖了幾個小時,等到兩人已經餓得差不多該休戰時,才踏上回家的路,可是,就在社區門口,遇到了一個悉的人,華誠,該來的還是來了。
“來找遲遲?”我明知故問。
“她現在還不想見我。”想不到他還是有覺悟的。
“祝小姐,請幫我把這些東西拿給她。”華誠將一個冰桶遞給我,裏面裝着兩瓶克魯格香檳。
我肅然起敬,華誠真有你的,果然明白遲遲的弱點,“麻煩你告訴她。”華誠接着説:“我不會放手的。”聽這話涼涼的,我不勸道:“華誠,遲遲不是一般的女孩,她從來連哭都沒哭過,
格很強硬的,你們這麼耗下去,要到什麼時候呢?不如你就讓讓她好了。”華誠抬頭看着我家,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他喃喃説道:“她哭過,哭得…很傷心。”
“啊?”我詫異,怎麼我不知道。
“麻煩你了。”華誠收回心神,向我道謝之後便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提着東西走出電梯,誰知眼角瞥見一個人影,嚇我一跳,定睛細看,原來是莊昏曉。
只見他叉着雙臂,側着身子靠在電梯邊,默默地看着我。
“怎麼了?”我見他神不對,趕緊問道:“是不是被遲遲打了?我早告訴你她很厲害的,你不信。”莊昏曉反問:“你覺得我會和她打架嗎?”
“那你幹嘛在這站着?”而且還用審視般的眼神盯着我。
“我在陽台上看見你回來了,就來接你。”他接過我的東西,邊走邊不經意地問道:“香檳是你買的?”
“不是,華誠送的。”
“華誠,就是上次那個對你而言説來話長的人,對嗎?”他斜斜看我一眼。
“對,就是他。”莊昏曉點點頭,然後抱着冰桶徑直走進他家,把門一關,我站在原地,只覺得腦門上無數烏鴉飛過,**後面還拖着一串省略號。
他在幹嘛?我走去乒乒乓乓拍他的門:“莊昏曉,快把東西還給我!”正敲得起勁,沒想到門豁地開了,莊昏曉一把將我拖了進去,沒清怎麼回事,只記得自己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便被莊昏曉牢牢抵在門上。
他低下頭來,吻我,很用力,像是在懲罰,還帶着輕輕的噬咬。微微的痛讓我小聲叫了出來,他的舌便趁機狂野地入侵,熾熱的靈巧的舌,纏
,瞬間
去全部的氧氣。
我頓覺全身無力,連忙推他,但此舉適得其反,他警告般地看我一眼,握住我的雙手,固定在頭上方,口中更加重了力道,我只覺得全身血像要沸騰,熱得受不了,耳中嗡嗡作響,臨近窒息邊緣。
情急之中決定不再反抗,我放棄掙扎,選擇順從,以柔克剛這招果真是千古傳的好招數,沒多久,莊昏曉便放鬆了對我的桎梏,
烈的吻也變成了淺啄慢嘗。
他的軟而滑,終於,他吻完了。我深深
了幾口新鮮空氣,還沒緩過神來,卻遭到他的後續攻擊。
“那個華誠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又請你吃飯,又送你香檳,關係不一樣喔。”他冷冷説道。
看他隨時可能重新發動進攻,我趕緊解釋:“華誠一心一意想追遲遲,請吃飯是為了從我這套話,香檳是送給遲遲的,沒錯,一切都是遲遲,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他緊緊地盯着我,許久之後,終於相信,於是便放開手,淡淡説道:“這麼説,後母是為了躲他才住到你這賴着不走的?”雖然話不中聽,但基本符合事實,我點點頭。莊昏曉突然摸摸我的頭髮,淺淺一笑:“剛才雖然是場誤會,但也可以算給你個警告,以後千萬別出現第二次了…雖然,我很喜歡這種懲罰方式。”
“你憑什麼懲罰我?”我瞪着他:“我們是什麼關係?”莊昏曉隻手抬起我的下巴:“需要我再做剛才的事來確定我們的關係嗎?”
“我是認真的。”我直視着他,重複問道:“我們…現在走到哪一步了?”問完後,心裏撲通直跳,和莊昏曉相處的情況太平常了,糊裏胡塗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但是仔細想起來,兩人名分都沒定。所謂名不正,言不順,接吻也接得偷偷摸摸的,會不會他只把我當成未來的牀伴呢?
莊昏曉收起調笑,用那雙如星般的眸子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説道:“你,祝莞爾,現在是我女朋友,要不了多久就是我老婆,將來便是我孩子的媽。”我伸手捏捏他的臉:“世事難料呢。”然後趕緊開門抱着冰桶跑了出去,心裏卻是説不出的快樂。
回到家中,遲遲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見我一臉暗,便開門見山問道:“被那小子給拖到家裏吻了?”
“你怎麼知道?”我大驚,難不成她是透視眼?
“嘴腫得像香腸。”遲遲低頭繼續看她的雜誌:“想不到那小子還是野獸派的。”我摸摸嘴
,嘿嘿笑了兩聲,將冰桶拿到她面前:“華誠給你的。”
“我不要。”遲遲看也不看一眼。
“那送我囉。”
“這是你和華誠之間的事,和我無關。”她嘩啦啦翻過一頁廣告。
我突然想了起來,問道:“對了,你在華誠面前哭過?”
“怎麼可能?”她皺眉。
“我也是這麼想。”我用手肘碰碰她:“這麼説,你這輩子真的沒哭過?”遲遲抬起頭,看着前方,看着回憶,眼中閃過一絲惘然,但很快便消失。
“忘記了。”她這麼説,我沉默,原來,她真的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