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刃戰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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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燕青腦中思索着這些惱人的問題,不由星目煦然,一剎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輾轉病榻,不勝唏噓嘆不已…

天空中羣星密佈,一彎新月冉冉復出雲層,兩畦花圃那高的花架子下,散放出一陣陣濃郁的丁香花香…

餘燕青轉了個身兒,口中喃喃念道:“…滿懷離恨,付與落花啼鳥,故人何處去?青老!”言之未畢,雲娜已笑着託着盤兒進來了…

蝶仙匆匆由燕青房中走出,走了幾步,待出了室門,腳步也就放慢了。

她似有一種説不出口的沉悶,一時真想放聲哭他幾聲,可是你如要問她為什麼,她可又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反正就是鬱鬱不樂罷了!

她一個人鬱鬱不樂的走到了大門口,見幾個苗兵,正自抱着雪亮的鬼頭刀,來回走着,赤着黑亮的上身,出一身虯粟,十分兇猛。

那苗兵見了蝶仙,雙雙彎施了一禮,口中咕哩咕嚕地説了幾句,雙手連連朝着外面揮手,也不知他們是説些什麼。

不過由他們形態上看來,似乎是絕無惡意。

蝶仙究竟是個姑娘家,臉,不由一陣臉紅,心知言語不通,給他們説也是白説。

當時只含笑點了點頭,匆匆走出了大門,此時天已暮晚,景蒼然。

她一個人靜靜沿着這一條石道而下趟下去,不知不覺走了裏許以外。

也就愈發的顯得晚了,有幾處石裏,此時已掌上了燈,閃閃的散出黃光。

苗人掌燈習慣,和漢人不太相同,他們是用一隻羊角,內盛油脂,以線捻緊燃之,之門首,火光熊熊,油煙嫋嫋騰起老高。

裘蝶仙心中不悶悶地想着:“奇怪?師父怎麼出去到現在還不回來?聽燕青説,分明是追蹤那雷鳴子而去,別是遇着了什麼意外吧?莫非…”這麼一想,不由令她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一顆心是再也靜不下去了。

當時左顧右盼了一陣,見右邊有一小丘,亂石雜陳。

蝶仙不由連跑帶縱地走到了那小丘之下,一面用手分着些亂藤枯枝,爬到了丘頂,登高遠望,想找一找這附近是否有師父的蹤影。

就在這時,卻聽見一聲頗為刺耳的聲音道:“咳!咳!請問一聲…”蝶仙不由一驚,猛然回過頭來,卻見一個年約四旬的道士,正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這道士頭上挽着一個半尺許的道髻,一身黃葛布的道袍,其上積垢累累,遠看都成了黑的了。

這道士一面把一匹瘦馬拴在一棵樹上,一面還回頭口裏招呼着説話。

蝶仙心中一怔,也不知道這道士是否對自己説話,當時把頭轉過一邊,並不理他。

可是那道士拴好了瘦馬之後,一路跑着過來,口裏仍然叫道:“喂!喂!”蝶仙不住回頭又看了他一眼,心中這時才確定,他是向自己説話,不由內心微愠道:“怎麼這道士一點禮貌都沒有?”當時看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又把頭轉了過來。這時那道士已跑至蝶仙身前,齜牙一笑道:“姑娘,貧道給你説話呢!”蝶仙這時近視這道士,一張雷公臉,兔耳鷹腮,滿臉油滑之,一望即知不是善類,本就對他沒有一些好,此時聞言,不由柳眉一豎,哼了一聲道:“哪裏來的老道,姑娘可不認識你,你又給我説些什麼,討厭!”説着又把臉轉過了一邊。那道士碰了一鼻子灰,非但沒有一絲羞態,卻把頂厚的嘴,用舌頭舐了一下,出一口黃牙,嘻嘻一笑道:“唷!好厲害!”蝶仙哪有工夫給他瞎嚕嗦,方自秀眉一挑,正要發作,卻聽那道士又接道:“裘姑娘…你不認識貧道,貧道卻認識你呢!這一個月來,可把貧道找苦了…”這一句話,倒不由令蝶仙吃了一驚,不由把本出口的話暫時忍住了,口中奇怪的“咦”了一聲,道:“我與你這道士素未見過面,你怎麼會認識我呢?道士你倒要説清楚!”蝶仙説着話,玉手已輕輕摸向了劍柄,暗想只要一覺出苗頭不對,先出手給這道士一個厲害。

那道士似已看出蝶仙臉不對,不由雙手連搖,嘻嘻笑道:“裘姑娘,你可別拔劍…有話好説!”蝶仙杏目圓睜道:“道士你説!你是哪個道觀裏的?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會知道我姓裘,要是有一字虛假,可怪不得本姑娘劍下無情!”説着話,這姑娘還是真惱了,玉手一按啞簧“嗆”地一聲,竟把那口長劍給撤出了劍鞘,劍身上響出了一串龍之聲。

這姑娘一掄掌中劍,用劍尖向那道士一點,杏目圓睜的叱了聲:“你説!快説!”這道士見狀,心説好傢伙,好厲害的姑娘,怪不得師父叫我遇着她,説話要當心呢!

當時見狀,雙肩一聳,冷笑一聲道:“裘姑娘!請先收下了這殺人的玩意兒,貧道才好説話。貧道並非外人,説起來和令師秦瑛,也有些淵源呢!”蝶仙一聽不由一怔,見這道士一雙黃眼珠子正自注視着自己,面帶着一臉油滑之,似怒似笑,真不知這道士到底是什麼用心。

蝶仙不由略微愣了一下,暗忖這麼拿着劍,也確實不像話,尤其不知道道人是何家數,萬一真要是和師門有什麼淵源,自己如此,豈不是大大的冒失了。

這麼一想,只好勉強忍着氣,把那口劍往地上一,冷笑道:“你説吧!”那道人嘻嘻一笑,衝着蝶仙打了個揖,道“裘姑娘萬勿要多疑,小道法號上飛下雲,家師…”他説着黃眼珠子轉了一轉,才又接道:“家師大名,恕小道不便直告,好在姑娘等一會一見即知!”蝶仙低低唸了聲:“飛雲…”遂冷冷的道:“飛雲道人,那麼你找我作什麼,我可不認識閣下!家師外出未返,有什麼話,等她老人家回來,你再當面對她老人家説好了!”這飛雲道人,聞言面容不由一喜,但瞬間即回覆常態,口中“哦”了一聲道:“原來秦老前輩竟外出了,叫貧道又撲空一趟,好不遺憾!”蝶仙不耐地翻了一下眼皮,哼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吐吐的,你説清楚些!”道人四下看了一眼,往前湊近了一步,笑道:“究竟什麼事,貧道知道的也不清楚,不過家師和我找尋貴師徒已非一,想不到今晚才無意找到姑娘的下落,咳!咳!

姑娘要是不介意,現在不妨隨貧道辛苦一趟,一併去見見家師…”蝶仙冷笑了一聲道:“你我素不相識,還是等一下家師回來以後處理的好!”飛雲道士臉一紅,怔了怔,遂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道:“其實貧道只不過是遵命而行,姑娘不去,貧道自然也無力干涉,只不過事情似乎很急,若是為此耽誤,可不是小道的責任。”他説着不由詭異地笑了笑,轉身就走。蝶仙聞言,不由低眉思索了一會,見道士已走出了好幾步,不由口中喊道:“喂!道人且慢,姑娘有話問你。”那飛雲道人其實早知蝶仙有此一舉,聞喚之後,心中不由一喜。

可是他仍然裝着懶散的樣子,慢慢轉過了頭來,冷冷地問道:“姑娘還有何事吩咐,請快賜言,小道此刻還需趕回回覆師命呢?”蝶仙不由玉面一紅,微微皺了一下秀眉,哦了一陣道:“你方才所説,可都是真的嗎?”道人翻了一下眼皮道:“這是什麼話?出家人不打誑語!”蝶仙看了他一眼道:“令師真的和家師是朋友嗎?”飛雲道人嘻嘻一笑道:“豈止是朋友,他們是幾十年的情了,此次家師因有一件極重要的事,要和令師商量,據聞貴師徒,已來苗疆…我們才匆匆找了來,在此地苦尋了月餘,不想無意間發現了姑娘的俠蹤…”這道士縮頸地方言到此,蝶仙已不耐地搖了搖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道人一怔,蝶仙這才微微一笑,臉微微一紅,道:“方才都怪我太冒失了,尚請道長不要見怪才好…”她這麼一笑,如蕾開綻,直把那個飛雲道長,看得內心一陣火熱,一雙豬眼都變直了。

只見他連連嚥着吐沫,口中笑道:“那裏!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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