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會任你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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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甩長裙,向前邁了一大步,冷笑着盯着鄒安:“鄒安,你還真是分不清好壞人,據我所知,阿文的死可並不是我造成的吧,相反,這一切實驗的背後,都和尤姬分不清關係,你們卻要為她效命嗎?我承認,這一年多以來,我這西區區主當得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希望你們無論如何都要記住,離情任命的西區區主,是我黎慎!”一陣強風高高的吹起我的頭髮,我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這一幫人。
我不會退縮,也不會示弱,就算我以前做的再不好,我現在也還是可以重新來過,松和餘良還在等着我去救,拉蕾爾也還在等着我,我絕不會把西區讓給這羣人的!
鄒安蒼白消瘦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異樣的神情,彷彿在看着一個怪物似的看着我,半晌,他微微一笑:“誰説我是為了尤姬效命的?她尤姬恐怕還用不動我鄒安。我和阿文隱姓埋名一直在你西區雜貨樓過安安穩穩的子,我沒指望你這個廢物區主能保護我們什麼,但是至少不要把我們捲入你們的戰爭之中,可是你呢,要説到是離情任命,那我倒要問問你,你對得起離情嗎?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有資格提起離情嗎?”我立即皺眉。
我皺眉並不是因為他説我是廢物區主,而是這番話明顯還有其他的信息在裏面。
什麼叫做他和阿文一直隱姓埋名?
儘管帶着重重疑問,我還是沒有擅自張口,而是看了一眼傑帕和聶尊。
這兩個人的反應能力,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快對任何新的狀況作出最正確的分析。
果然,非常默契的,兩個人也都看向了我,微微的搖了一下頭。
好吧,這兩個人是在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
“什麼叫你和阿文隱姓埋名?”我試圖拖延的問道。
鄒安的眼中劃過一絲暗沉:“若不是阿文這一年來身體一直不適,我們也不會着了尤姬那個妖女的道。不過,這一切,都還是要歸咎於你。”我終於實在是不想忍耐,我點點頭,皮笑不笑的強迫自己擺出笑臉,但是我已經快要咬牙切齒:“鄒安你能不能説些我能聽懂的話?聽你這意思,既然你知道這些事都和尤姬有關,你恨我做什麼?”
“尤姬是為了體現你的無能,她不能容忍一個像你這樣的人卻在她之前受到了金髮和離情的賞識,當上了區主,她的目的不是殺了你,而是要動用一切來讓西區混亂,體現你的無能,體現金髮和離情沒有選擇她是錯的。但是我們不該成為這其中的犧牲品,無論是阿文還是那個小男孩,還是那些被尤姬派去追殺你的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鄒安只有在説道阿文的時候,聲音有些微的顫抖。
“你是説,果然你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尤姬做的?”我覺到自己的心臟還是難以抑制的涼了。
鄒安的眼裏劃過一絲似乎是無奈的痛楚,剛要張口,卻被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轉着手指上的戒指的塔萊打斷。
塔萊的身材十分高挑,一雙修長的腿,加上完美的上身線條,和他打理有致的藍夾克上衣,配上他利落的
寸短髮,整個人看起來既灑
又優雅。
我以前可沒發現這些層主中還有這麼一個帥哥,我上下打量着他不開始在腦子裏yy起來。
他的左手一直在轉着他右手中指之上的那枚玉石戒指。
就在剛剛,他突然停止了轉動那枚戒指,而是抬起左手,優雅的示意了鄒安停止和我對話。
他向前微微邁動了一小步,修長的腿雙微微抬動,緊隨着他的就是他身後的那十三個巨人,竟然似乎也微微動了一下。
我冷靜的細細觀察着,看來剛才的判斷失誤,這些巨人似乎並不是聽命於鄒安,而是聽從眼前這個層主塔萊的。
塔萊看着我,似乎是有些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黎慎,就由我來問你一個問題。”我沒説話,他則重新用左手轉動了一下右手的玉石戒指,不過只有一下。
他的聲音非常沉穩:“去了一趟南區,你現在回來,面對這一切,想的是什麼?”我一愣,我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個問題,雖然我記得當初我在信誓旦旦的向着那27個層主保證我會守護西區的時候,帶頭髮言的就是他,但是此番場面看來,無論如何似乎他都不像是我這邊的人,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不過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思考,因為我注意到了他身後的那十三個巨人蓄勢待發的兇惡眼神。
我在心裏迅速的盤算,雖然本來這次濤烈和目立前來助陣,我是很有信心的,因為畢竟他們兩個都是西區的a級別幹部,就算實力不一定比的了官涅,但是想必也不會差。
不過如今看這動作如此迅速的巨人,目前還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古怪能力,雖然我們並不一定就處於弱勢,但是我總要考慮這麼多人對我們幾個人,我沒有信心能夠保證傑帕不受到傷害,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我判斷失誤,我任何一個衝動的決定都有可能讓我失去他。
於是我冷靜的説:“我什麼都沒想,這趟南區之行,我不但沒有找回拉蕾爾解決這些事件,也沒有找到能夠離開裂區的方法,甚至還失去了松
和餘良。這種種讓我沒什麼可再去細想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不會讓離情留下的西區被毀,也一定要想辦法奪回我的朋友!”説完我目光就立即鎖住塔萊,以前我無所事事,並沒有過多的瞭解這些層主,離情在世之時有一些人很有作為,不過我並沒聽過這個塔萊有什麼大的本領,但是今
他就這麼平靜的站在我的對面,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個人不簡單。
而我的直覺一向都很準,聶尊和傑帕既然一直沒有張口説話,也就説明他們也不認為我們應該輕舉妄動,而濤烈和目立畢竟是外區的人,顯然也不會輕易張口介入我們這些對話。
而就是這所有人都似乎處處謹慎的場景,反倒是比在南區幻境之中那種直接就對戰的情況更需要小心,因為我們彼此都不完全瞭解對方現在的實力,這種情況下,先貿然出手的人不一定就擁有勝算。
儘管我讓我自己的目光絲毫都沒有離開過面前的這個塔萊,但是在我説完這一番話之後,我依然沒有在他的臉上找到任何一絲的情緒變化,也就是説,我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我心裏對他的防備之心又加深了一分。
他很鎮定的點了一下頭,然後依然用平緩的聲音問:“如果你救回了你的朋友,以後你要怎麼保護西區?”我深了一口氣,雖然這個問題我並不想去想,但是不代表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我不得不去思考以後的作為,因為我突然清楚的意識到,儘管裂區的人都很冷漠,都各活各自的,但是隻要有人
的地方,就會有牽掛。
牽掛就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東西,就是即使在這麼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也會存在的東西。
也就是説,我再逃避,我也要承認,我的選擇和做法,會直接的影響到這裏別人的生活,我沒權利把活在裂區這件事當做我自己可以自由去決定的,因為我當初接下了離情
給我的西區。
因為我是西區的區主。
“我保護不了西區,裂區的每一個人都只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即使我身為區主,我也難逃這一點。我能做的,就只有帶領西區的人去找到離開這裏的真正方法,只要你們願意,我就會一直陪到底。”雖然這句話我説的很有底氣,但是我內心其實是沒有底氣的。
我知道這簡直就真的是‘説的容易’。
誰都知道裂區有秘密,都知道神裂者不常見,都知道來到
裂區幾乎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接受,而是一直連接受,都似乎接受的很不好的我,現在卻説要帶領大家去反抗。
反抗者,成則贏,敗則亡。
我一個人亡不要緊,現在我要帶領一堆人亡,我還要他們相信我。
果然這番話我自己都有些質疑。
不過我還是儘可能用鎮定的目光去接塔萊也同樣鎮定的看着我的目光。
從我説完這句話之後,塔萊就沉默了,只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轉動着他的玉石戒指。
“跟她説那麼多做什麼,以前我還沒發現她這麼能言善辯。”鄒安突然言。
然後,他又一次用帶有戾氣的目光直視我:“黎慎,我也知道你可能覺得無辜,但是沒辦法,既然這些事皆因你而起,就總要在你這裏討個説法,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我必須要你的命!”我覺得這番話很是好笑,所以我實在忍不住嘴角的嗤笑了。
鄒安看到我詭異的笑了,眼中戾氣更重。
可是我真的不得不笑。
怪我命不好?我黎慎從來就沒有命好過,可什麼時候見我怨過誰?
但是,我命不好,你就要來要我命,我就像是那種會乖乖任你宰割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