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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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牀單換了。”高後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庸懶,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聲音惹得微笑了一下。

陳重説:“我還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陣你是多麼瘋狂,把我也給累壞了。今天吃了什麼好東西,突然變得這麼熱情高漲?”

“還不是你害的?”江玉伏上陳重的口,他的身體是那樣健康,房貼近他的身軀,立刻覺到男人雄渾的力量,那麼厚重,那麼讓人戀戀不捨。

“我怎麼害你?”陳重驚奇的問:“我們一整天都沒見面。”

“那些花,那句我愛你…”江玉忍不住輕笑:“你的字好醜啊,怎麼看怎麼像小學生寫出來的。”

“去。”陳重也笑了起來:“別人想看還看不到呢。再説我跟本需要寫什麼字,能把陳重兩個字寫好就足夠了,有本事的男人只要能簽好自己的名字,就不會惹人笑話。”

“還有這張照片,我眼看見就忍不住想哭出來。陳重,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會再離開。”陳重滿足地笑起來。

他的手温柔地撫摸過江玉的肩頭:“還有好多呢,不過要等幾天才能送過來,我要他們抓緊時間先趕製出來這一幅,為了在今天把它掛上牀頭。”呼中全是陳重淡淡的體香。

江玉的鼻尖在陳重的口上蹭來蹭去,忍不住張開‮腿雙‬夾住陳重,一點一點把出來的蹭在他壯的大腿上。她的股輕輕扭動,鼻子裏開始哼出讓自己聽見都忍不住有些心動的聲音。

“王濤説請我們吃飯。”陳重在江玉股上拍了一下:“別哼哼了,晚上我們再做,你還怕我喂不飽你?”

“不去,他説請吃飯就請吃飯?我不想去。”牀頭的電話響了起來,陳重苦笑了一下:“肯定是王濤。如果你不願意去,你跟他説吧,我去洗澡。”陳重走去浴室沖洗,江玉拿起電話,卻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

“哈,陳重呢?”

“他在洗澡,王濤,晚上陳重有事,他説不去吃飯了。”

“別藉口陳重有事,是你不想見我才對,那好,明天上午我會很忙,你不用打電話給我。”王濤嘆了口氣:“唉,老公上了牀,媒人丟過牆,真是一點都沒有錯。你一定剛纏着他陪你上牀,玉兒,剛才一定做得很吧,聽你的聲音就能聽出來。”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窮你個王八蛋。”

“我現在好歹也是個副局長,隨便吃頓飯就想把我吃窮,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也要洗個澡才好,見面的時候讓我聞見你身上有陳重的味道,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江玉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陳重沖洗完回來,江玉仍坐在牀上發呆。陳重問:“推掉他了?”江玉抬頭笑了笑:“反正都要吃晚飯,讓王濤請吃一頓也好。”

“那你還等什麼?去沖洗一下吧。”江玉起身走去浴室:“嗯,襯衣在壁櫥裏,你自己挑一件。”水嘩嘩地響,江玉用力在水下甩動頭髮,想把滿腦子混亂通通甩到九霄雲外。女人最大的無助,也許就是當自己遇到麻煩,最想要避開的,卻是最親最愛的老公。

明天能把這一切結束嗎?

從那個叫秦守的卦者幫自己擺下那個“陣”到今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

明天早上醒來,一定會發生奇妙的變化,江玉拚命地想。

陳重似乎在卧室裏叫自己的名字:“玉兒,這是什麼東西?”江玉大聲問:“什麼?”陳重問:“你在褥子下面壓的是什麼東西?好奇怪啊,你壓個黃紙包在褥子下面幹什麼?”江玉大吃了一驚:“不要動它陳重。”她驚慌着衝出浴室,慌亂中肩膀撞上門框,發出沉悶的聲響。江玉顧不上疼痛,一口氣衝到卧室,從陳重手裏搶過那個紙包。

陳重驚訝地望着江玉:“你怎麼了?臉紙一樣慘白?”渾身一陣陣發冷,江玉腦海中變成一片空白,牙齒輕微地打着架,一個字也説不出口。黃紙包已經被陳重拆到零散,結成陣型的紅綾抖成散亂的雜縷,江玉徒勞的捧着,雙手劇烈的抖動,再也無法把它恢復成原來的形狀。

陳重説:“你好象很害怕的樣子。這是什麼?看起來是某種巫醫神的那種神秘的東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為了給我祈福叫人的把戲。”他笑了起來:“玉兒,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那些神?我從來不相信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以後也不要相信。那幫神,就會嚇唬那些相信他們的人,你要當心啊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hug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如今被神騙財騙的案件可是越來越多了。”劫!江玉默默地想起這個詞。

從認識陳重,就沒有看見他動手做過一次家務,他跟本就是一個連洗碗都不會的男人,怎麼忽然就想起來去更換牀單呢?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長的時光,可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裏都在唸叨,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這四十九天就會變得特別漫長。

覺有多麼苦澀和失落,只有江玉自己才能夠知道。

陳重去江玉手中的紅綾和黃紙,一下子就丟進了垃圾桶裏。

他抱過江玉的肩頭,愛憐地望着江玉無助的臉,他的聲音那樣輕柔,讓江玉一下子就委屈得出一些眼淚:“玉兒,你堅持要在身上紋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一定還在擔心那些荒誕的説法,我答應你只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其實我自己,更喜歡你光光的樣子。”江玉難過地問:“陳重,那些真的都是神騙人的東西嗎?真的是嗎?你告訴我。”陳重説:“當然都是騙人的。我從來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應該不去信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看見神就討厭,如果給我知道是誰拿這些東西騙你,我一定打落他滿嘴的牙,沒事讓他來給我口。”他的笑容是那樣壞,讓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為弟弟罵了他一句,他也説過要打落弟弟的牙。

“你肯不肯為了我去打王濤一頓?”

“當然可以,我要打他,他從來不敢還手。可是…”陳重問:“總得有一個理由吧?他怎麼惹你生氣了?”

“他…”江玉艱難地想,如果不是王濤剛才那個電話,自己一定不會忘記先把牀單換好的。

“他調戲我,我剛才説你在洗澡,他説肯定是我…”

“勾引老公做愛對吧?哈哈哈!”陳重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那有什麼,我們夫做愛,想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那混蛋就那樣,你別理他。”江玉努力讓自己也微笑起來,那混蛋究竟怎麼樣,恐怕自己永遠都不會讓陳重知道。

總做錯事的人才會信命,陳重也曾經這樣説。不管怎麼説,命運這東西你一旦開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信的怪圈。

已經整整四十九天,説不定今天就是圓滿呢?江玉一邊去打開衣櫃取着衣服,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

那個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電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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