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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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現在終究不同於以往了。”向四方望着無盡蒼穹，聲音有些悲涼，也有一絲安。

“民主雖然未臻成，但專制的權力畢竟有了限制；他們，也會害怕事情曝光的。”雲悠悠看着他，忽然問出一句話。

“我、我們會贏嗎?”

“如果蒼天有眼，我們一定贏得了。”令令令何昆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從來沒敗得這麼慘，所以，他一定要報這個仇。

“有一百六十三名槍手天羅地網包圍着，‘至尊’啊‘至尊’！我就不信你還能逃出生天！”何昆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事實上，他已經私自發布密令，調集局裏第一好手，聲稱武館中人全是極端危險的叛亂份子，格殺勿論！

何昆向身後之人招了招手。

“羅錦添，所有人都部署完畢了吧?”羅錦添是他的心腹，也是上次行動中，唯一倖存之人。

“都佈置好了，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你明白了吧！”何昆滿臉得，張狂大笑。

“誰敢得罪我，誰就是這種下場。”

“是！”羅錦添恭恭敬敬地説。

“杜學勳也帶來了吧?”

“帶來了，綁在後頭。”羅錦添指了指附近一間房子。

“四個人看着他，絕對不會出事。”何昆大喜，對於這次的行動，畢竟他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不過有了杜學勳這個人質在手，危急之際，尚有自保之道。

“你知道一天之中，什麼時候最黑暗?”

“黎明之前?”羅錦添的聲音仍是恭恭敬敬。

“沒錯！”何昆哈哈大笑。

“所以這個國家在邁入正軌之前，必定羣魔亂舞、小人當道，而這種時候，也正是我們大發利市的時候。”

“難怪電視上這麼多叩應節目。”羅錦添陪笑附和。

“沒有他們添亂，我們如何有大展手腳之處?”何昆笑聲愈狂。

“現在是什麼時候?”

“黎明之前。”

“也是殺人最好的時候！”何昆臉上出殘酷的笑意。

“動手！”令令令“天愈來愈暗了。”雲悠悠躺在向四方懷中，略帶倦意地輕聲説道。

“黎明之前，總是如此。”向四方抬頭遠眺，東方隱隱出一片魚肚白。

“但黑夜來臨，光明還會遠嗎?”

“我爸爸老説我樂天過頭，不過，你好像比我還樂觀嘛！”悠悠笑了起來。

“人沒有悲觀的權利。”向四方看着她淡淡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