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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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他輕搖着頭，為她釋疑“這是祖先留下來、沿襲許多代的稱呼而已，我真正的名字叫作黑棠風。”

“黑…黑棠風，好奇怪的姓氏。”

“我們黑家在這片土地上已經好幾代，如今算算也該有三百年了吧。”黑棠風揚一揚眉，語氣卻是出奇的冷淡。

“你一直都生活在這個島上？”

“沒錯，我一直住在這個島上…”他重複地説着，掩不住一股無奈。

臨仙環視屋內四周，壓不住好奇地問:“這怎麼可能？這裏除了老柯兩夫婦之外就沒有別人，而你又曾經娶…那你的夫人，你是如何認識她的？”提到歐莉，黑棠風的臉瞬間丕變“不要再提起那個女人！”動的聲音不是高亢的音調，反而像無聲的慨嘆。

面對他黯然的神情，她於心不忍“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他強忍着再度被撕裂的痛，大吼一聲:“好了，不要再説！”他猛然起身離開。

臨仙望着他充滿憤怒卻無法宣的身影，一股不捨油然而生；她推開椅子追着他來到客廳，看到他又面對窗户遙望前方的霧，一隻大手輕撫着身旁的小提琴。

“我可以喊你的名字嗎？黑棠風。”她戰戰兢兢地望着他寬碩的背部。

他沒有轉身，依然佇立在窗前。

“隨便你。”

“黑棠風，我不是有意要刺探你的過去，我只是一時好奇…”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才的莽撞。

“好奇？”他淡淡地冷笑一聲“你不知道每個人都有着不人知的一面嗎？”

“這…”臨仙霎時啞口無言。

“你會對我到好奇，雖説是人之常情，但是相對的，我對一無所知的你，是不是也要到好奇呢？”他冷若寒霜的反詰，今她有些不知所措“這…”見他依然不願轉身面對自己，臨仙突然到悶悶不樂，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其實我是一個很簡單的女孩，換言之，只要用心，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穿我。”

“是嗎？”黑棠風譏諷地冷笑。

臨仙憎恨他一直背對着她，忿忿不平地走到他的身邊，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強迫他面對她“你的父母沒教你，當你和一位淑女説話時，你要面對着她嗎？”

“淑女？你認為自己像一個淑女嗎？”

“你…”她氣得咬牙切齒“太可惡了！我哪一點不像淑女？”黑棠風卻只是用他那雙人、憂鬱且疲倦的眸子睨她一眼“淑女是不會對紳士大吼大叫的。”聞言，臨仙登時睜大雙眼，那不滿的眼神似乎在斥責着他。

“紳士？你在白天就像狂傲的暴君，晚上才是一位人的紳士！”

“晚上？”黑棠風大吃一驚。

臨仙頓時警覺自己的失言，連忙抬手掩住微張的小嘴。

他的神情瞬間轉為冰冷，抓住她的雙肩猛搖晃“告訴我…”深深地口氣後，他才接續道:“我晚上去騒擾過你嗎？”他果然不知道自己在夜裏的異常舉動！

他嚴厲的眼神和令人懾服的語氣，威嚇住顫抖不已的臨仙，她吐吐地説:“是…你每晚…都會到我房間…”黑棠風的臉上立刻出現痛不生的挫敗“我…有沒有侵犯你？”她痴痴地望着他。她怎能告訴他，在夜晚時，他會為她付出所有的熱情，讓她覺得温暖和甜。

“快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侵犯你？”他焦急地問，鋭利、嚴峻的目光緊盯着她不放。

“沒…沒有。”她對他出一抹堅決的微笑，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動。

“真的沒有？”他懷疑。

“真的沒有，只要你一出現在我房間，我就請你回去自己的房間，而你都會乖乖地轉身離開。”她刻意捏造謊言，安撫他幾近失控的情緒。

他突地籲一口氣，臉上的兇惡瞬間散去“這樣我就安心了…”安心？他的反應竟是安心？

“你知道自己有夢遊的症狀？”臨仙小心翼翼地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