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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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猛地一驚,因着自己的大膽妄為。然而,他的反應並不如預期。不!他…本沒反應!反而像個木頭似的一
股坐得老遠,像躲瘟神一樣。
真氣餒,生平頭一遭勾引男人,就遇上個不通情更不通趣的呆子。
苞這種人生活在一起,遲早會悶死。杜飛煙忍了許久才開口問:“你今晚可否送我回家一趟?”如果她爹夢想攀附權貴的死不改,她則有必要暫時找個地方躲起來,而出門在外當然少不得盤纏。
回家去,一方面讓她娘知道她平安無事,一方面拿點細軟當跑路費,才不會半路餓死也沒人理。
“你想嫁給那個人渣?”他不屑地問。
哇!他也會罵人耶!杜飛煙頓時對他印象大好。
“我已經叨擾你兩天兩夜,總不能再厚着臉皮住下去。”
“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管?”他説得氣度恢宏、義薄雲天。
“算了吧!昨兒個你還一個勁兒的想趕我走。”他離她那麼遠講話好累,杜飛煙蹣跚着腳步,想走到他身邊找個地方坐下,怎知才一眨眼,他已經立在她跟前。
這招叫什麼?乾坤大挪移?或是移形幻影?
“自古虎毒不食子,令尊…”他正努力的想找一個比較不傷人又貼切的形容詞,他頓了下才道:“比虎狼還可怕,我不准你回去。”杜飛煙心裏很要不得地一喜,明知故問地問道:“不回去?我住哪?”
“住我那兒。”段樵道:“我供你吃供你住暴你用,你則為我燒飯洗衣,我不與你計較。”你不計較,我還計較咧!杜飛煙暗忖,他這本是存心乘機訛詐,
她當丫環嘛!
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杜飛煙嚥了口唾沫,百般無奈地應允了。
“不過我先把醜話説在前頭,我菜燒得不好,家事也不拿手,女紅尤其差勁,你必須要非常非常不計較才行。”她蓄意扮成弱者,準備將來讓他大吃一驚。
其實持家務,包括上街採買、辦貨殺價、帳房出納都是她爹選定的基本教材,她雖沒全部學會,但至少也有六成以上的功力。
“無妨,我一年總有八九個月跡四海,你只要能照顧自己就夠了。”他眼中泛起漂泊的星芒,整個人忽然十分蕭索而滄桑了起來。
“你想把我丟在那空屋子裏不管?”她陡地充滿危機意識,因為這個人可能不要她。但,不要就不要有什麼關係呢?杜飛煙有點搞不懂自己在難過什麼。
段樵平靜地轉過臉,嚴肅地説:“我會留一些銀子給你,等你快花完時,我就會回來了。”
“可…萬一,我爹或穆天魁發現了呢?”那時誰來保護我?杜飛煙焦灼地望着他。
“我先陪你一段時間。”這個燙手山芋,實在折騰他這個線條,慣於一個人飽全家飽、無憂無慮、悠哉自在的大男人。
“然後呢?”杜飛煙節節問。
“若是你爹和穆家的人仍頑強的不肯放棄,依我個人淺見,你還是趕緊找個婆家為妙。”妙招!
和他認識這麼“久”杜飛煙總算髮現他還有一點智能。其實她不是沒思忖過,該如何將她爹的貪念斬草除,光躲躲藏藏不是辦法,釜底
薪之計,就是讓她這個超大籌碼變得一文不值。
由於出身商賈之家的關係,她向來於用最短的時間做最有效率的思慮。將本求利、跌價殺進、高檔賣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等等偉大原則,她已
得不能再
,所以靈光一閃,迅速做出決定。
“英雄所見略同,好!我嫁給你。”
“什麼?”段樵終於表情豐富,呃…或者應該叫複雜。
“我從沒想過要娶你。”他急着撇清的口吻刺痛了她的心,讓她突然覺得自己孑然無依,有家歸不得是件可悲的事。
“唉!你怎麼淚了?”有嗎?杜飛煙摸着濡濕的臉頰,方知自己原來也是柔弱不堪一擊的。
“你別哭成不成?讓旁人瞧見了會以為是我欺負你。”他無措地站在她面前,安也不是,不安
也不是。
“你本來就在欺負我。”
“我哪有?”他好無辜耶!
“你破壞我的婚姻在先,損毀我的名節在後,現在又賴着不肯負責任…我傷心絕,不哭能怎麼樣?”她壓
在賴他,順道為自己不爭氣的眼淚開
。
“好好好,我負責,我去幫你找個婆家。”算他陰溝裏翻了船,認栽了。
“行。我擇婿的條件是,一要家財萬貫;二要武功蓋世;三要貌似潘安;四要温柔體貼;五要…”這瘋女人絕對在唬他,他若信她,就是天字第一號大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