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拋瞄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天已大亮。秋天的秦嶺,漂亮的無法形容。
秋天秦嶺的早晨,更是人。從太陽撒出一層紅暈,到把全身的金光給了秦嶺,秦嶺就以無私的慷慨,全部給了周至。
周至的早晨,清香沁人,從秦嶺輕輕飄出的晨霧,像有人牽引似的,故意沿着107國道,停在周至的上空,一會兒看看城裏的馬路是否又新,一會兒看看鄉村的集市是否還在。
最人的是,秦嶺把他的鳥語花香和猿啼猴嗚,藉着飄來的晨霧,一起獻給周至的家家户户,讓安靜了一夜的周至,又開始熱鬧起來,沸騰起來。
靈兒一覺醒來,不見了紅背。紅背到哪兒去了?靈兒沒有去找,也沒跟醫院説,更沒向劉廳長他們報告。靈兒想到了,紅背一定是乘着夜幕,回到了秦嶺,回到了他的兒身邊。
靈兒的判斷沒錯,紅背確實回到了秦嶺。昨天晚上,紅背見靈兒把他的腳傷治好,就有了回家的念頭。
誰不想回家,別説離開只有一天時間,就是離開一個小時,也想回家。但是,紅背也不想離開靈兒。他喜歡靈兒,他願意跟靈兒在一起,甚至願意為靈兒犧牲自己。
本來,紅背是想等到天亮以後,和靈兒告別後再回秦嶺,可他怕醫院的人又來送花,怕昨晚的那兩個黑衣人再來光顧,的他走不了不説,還的看在靈兒的面子上,讓人家參觀一下自己。
所以,還在靈兒睡時,紅背就偷偷打開昨晚
戰的後窗,順牆跳下,又沿着107國道兩側的排楊,一會兒在樹上飛躍,一會兒在路上奔跑,天明之前,趕回了秦嶺。
靈兒想到紅揹回到了秦嶺,就安下心來,收拾一下病房的東西,給護士留了一個條子,就走出醫院,打了一個車,直奔西安。上了車,靈兒忽然想起王勇孔傑,就給王勇打電話,不想王勇手機沒開機。
孔傑昨晚在靈兒門口一直守着,後來他見靈兒和紅背屋裏沒了動靜,知道他們已經入睡,就到對面的那間房裏,靠在牀邊等王勇回來,沒想到一靠靠到了大天亮。
孔傑起身,趕緊推門進到靈兒和紅背房間,一看沒人,以為靈兒帶着紅背吃飯去了,就返身出門,正好碰上王勇和陳雷。
“靈兒呢?”王勇問孔傑。
“不在屋裏。”
“到那兒了?”
“是不是吃飯去了。”
“你沒看見?”
“沒有。”孔傑自覺失職地説:“我在屋裏靠了一會兒,醒來一看他們都不見了。”
“你呀!”王勇狠狠用手擢了一下孔傑,走進靈兒和紅背房間,環視一圈,看見桌上放着一張字條,拿起一看,知道紅背已經傷好出院,靈兒回到了西安,就對陳雷説:“靈兒到西安去了。”陳雷走過去,接過王勇手裏的留條,看一眼,就對王勇説:“那你怎麼辦?”
“我的去西安。”王勇略顯牽掛地説:“劉廳長待了,我和孔傑的時時跟着她,要不然真出了事,責任就大了。”
“那你快去吧!”陳雷説着,目送王勇孔傑打車離開醫院。
王勇孔傑坐車沿着周城高速趕往西安,沒想到靈兒的車在半路拋錨,王勇孔傑趕上了靈兒。王勇下車,笑着走近靈兒問道:“怎麼,拋錨了?”靈兒看一眼王勇,正要回答“是”司機師傅卻話説:“昨天修好了,今天不知咋的又壞了。”王勇問師傅是咋回事?司機師傅説昨天晚上很晚了,他都收車了,沒看見從那兒鑽出兩個人來,非要打車到西安。他説晚了,那兩個人説多給錢,他就拉他們去。沒想到到了西安,那兩個人一下車,這車就打不着火了,修了大半夜,早晨才修好。剛剛拉了一個人從西安回到周至,現在又壞在半路了。
靈兒一聽司機師傅昨晚拉了兩個人,忙問師傅晚從那裏拉了兩個人到西安?
師傅説是在周至醫院門口,天黑,是男是女他都沒有看清楚,後來靈兒又問了一遍,師傅想了一會兒,才説是兩個男的,好像一個老一點,一個年輕一點,一直到西大門口地下的車。
靈兒聽到西大兩個字,馬上又聯想到那個林下,就對王勇説會不會是昨天晚上到醫院的那兩個黑衣人?但她很快不否定了,説那兩個黑衣人有車,不可能再去打什麼出租車。
王勇就對靈兒建議,不管是什麼人,什麼情況,他們最好是先回西安,既然他們是在西大附近下的車,那就説明他們要在西大幹什麼事情,為了能説明是不是昨晚那兩個黑衣人,建議先去找靈兒父親席教授瞭解一下情況再説。
“好吧!”靈兒點頭同意。孔傑提議靈兒坐得那個車修不好,給點錢,坐他們的出租車去西安,靈兒也説可以。孔傑於是掏出二十塊錢,給了司機師傅路費,三人一起坐另一輛出租車,向西安馳去。
車上,王勇埋怨靈兒為什麼不打呼,就一個人離開醫院了。劉廳長有待,要他和孔傑隨時跟着靈兒,他們不是看到靈兒留下的條子,還以為靈兒又上了秦嶺。
靈兒笑着説了聲對不起,説她給王勇打了手機,可王勇的手機關着,本想把小孔叫醒,又看見孔傑睡得正香,怕驚了孔傑的美夢,所以就留下了一個條子,先回西安了。靈兒認為這也算是打了招呼,不是故意讓王勇被動。
王勇説靈兒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下不為例,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到什麼地方,一定要先給他和孔傑打招呼,告訴他們一聲。
靈兒埋怨王勇這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自己的安全自己能夠保護的了,用不着王勇和孔傑這麼辛苦。
孔傑也説靈兒説的不錯,他和王隊是在執行任務,劉廳長講的很清楚,讓王隊和他一定保證靈兒的安全,靈兒也一定要理解他們,配合他們的工作。
靈兒一看王勇和孔傑都抬出了劉廳長,也知道他們是真的為自己着想,不應該任,就向王勇和孔傑道了人歉,説對不起,讓他倆着急上火了。
靈兒一會冷一會熱的甜言語,把王勇和孔傑給説笑了,三人坐上另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西安。
裘長山昨晚和陳雷王勇他們打的可能是太累了,一覺醒來,賓館的早飯已經吃完,就到周至街上去找吃的。
木文平知道裘長山是周至的老人,就故意問裘長山:“裘大哥,你是這兒的老人,你知道那兒有好吃的,你帶我們去吧!”裘長山當然知道周至那有好吃的。但是,木文平不提“老人”兩個字,裘長山還沒想到自己生在周至,長在周至,這一提“老人”裘長山忽然想起自己在周至的聲名劣跡,肯定有老人會知道,説不定走在大街上,還有老人能認識他,就趕忙停步回身,想返回賓館去。不想,心裏怕什麼,偏偏碰到什麼,老獵頭就在他回賓館的半道上,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出來大一會兒,就要回去呀?”老獵頭顯然早就發現了裘長山,攔住裘長山道。
裘長山見木文平他們跟在後邊,和老獵頭説話不方便,就藉口碰到個老人,打發木文平他們先回賓館,自己拉着老獵頭,來到路邊的一家早餐店。
“你想幹什麼?”裘長山壓低聲音問老獵頭為什麼要跟着他。老獵頭説他並不想跟着裘長山,而裘長山動氣好,和他又碰上了。
裘長山聽出老獵頭的話裏,不是故意跟蹤自己,就忙笑一下,説:“堂兄,你是不是回心轉意,想幫我呀?”裘長山因為在識別鏡裏已經知道老獵頭叫裘進山,而且在山裏和老獵頭己經過過招了,他就毫無顧忌地直稱老獵頭為堂兄。
老獵頭卻有些不自在,盯了裘長山一眼,説:“小點聲,你還認我這個堂兄!”
“昨天在山上多有得罪,請堂兄見涼。”裘長山趕緊給老獵頭作揖道:“你我都是光着**一起長大的,認不認的都是一家子呀!”
“這還差不多。”老獵頭好像滿意了裘長山的解釋,問裘長山道:“怎麼樣,想吃點什麼,老哥請你?”
“你請我?”裘長山讓店小二過來,要了早餐,又對老獵頭説:“你別請我了,還是我請你吧,堂兄,我是真的想請你幫忙。”
“幫什麼忙,我還沒顧上問你呢?”老獵頭瞅了一下店裏,看到沒什麼人,又問裘長山道:“你小子,走了這麼些年,你連個影兒都不見,究竟到哪兒去了?”
“我去了美國。”裘長山聲間很低,但能聽出來他説“美國”兩個字的時候,很自豪。
“美國?”老獵頭像是剛聽説美國似的,又問:“你到那兒幹什麼去了,大老遠的?”
“不幹什麼。”裘長山撇了下嘴,撫摸着他的那顆黑痣,説:“不是公安追的緊,沒辦法在家裏呆了嗎!”
“那你又回來做什麼?不怕公安抓住你?”
“抓住我?你不報案,公安就抓不住。”
“你那麼自信?”
“當然,我相信堂兄的人品。”
“你別拍我的馬了,説吧,你這次回來究竟要幹什麼,為什要我幫忙抓猴子?”
“在山上我不是對你講了嗎?”
“講什麼了,你含糊其詞的。”
“那你到底幫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