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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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輕舟總是有落魄相隨。

落魄這種誇張又無法張揚的覺總是讓許多人無可奈何,也有許多人描寫過自己或者他人種種落魄不堪。在這種覺到來時就是身邊那五彩鮮豔的花也會陷入一團模糊的黑白之中,再沒有了一絲彩;彷彿一切也都隨着自己的心情,還有那緊緊擰起的眉頭變得狼籍雜亂,讓人從心底討厭起來。落魄似無法細説的情,就是語言最華麗的文豪也不會描寫出在這種覺下自己心頭的一片苦澀。畢竟所有人都要偽裝自己,在這種落魄心境中誰也不會到光彩無比。

酒,總是豪放英勇的工具。中國古時俠士好象總是仗着三尺清鋒,懷揣一壺濁酒獨闖天涯。酒在無數傳奇中都被看做最神奇最了不起的東西,彷彿必須有了它後滿是英氣的豪放才會剎那填滿心扉,自己也會在酒的作用下看上去無比榮耀。

然而這種透明體不知埋藏了多少人以前時時緊記的“目的”這樣説來,落魄是無奈之舉,酒是得意之前提。

如果落魄和酒放在一起會是什麼情景呢?

富士湖的景這個時候美的異常。沒有了寡婦製造者那囂張的氣息後,甚至無數水元素也在歡呼祝賀着要把自己最潔淨的一面全力表現出來,天藍水清好似天堂的景如一幅認真構掠的水墨畫平鋪在埃斯拉肯帝國富士郡遼闊的土地上。

一望無垠清澈湖水上,這一條小船還有一個糟蹋無比的男人彷彿是水墨畫神來之作的敗筆,遺憾非常。小小的船在無際的富士湖漫無目的地飄蕩,又如秋風落葉般地隨波逐。低矮狹小的船艙現在有個糟蹋男人躺在那裏,他無神的目光似一個死人般滿是絕望,蒼白毫無血的面孔和藍奇怪盔甲上的血跡更像是從地底下爬出的屍體。如果描寫事物非要強調一下具體的特徵的話,那就不得不説下這個人只有胡亂地拿起一罈酒誇張地往嘴裏灌時,才證明他是一個人,一個還有生命跡象的人。

這人抓着酒罈,青筋暴起的雙手好象和這個容器有不世的仇恨,那狂倒進嘴裏的動作更讓人覺得他不把酒罈捏碎就不罷休。只是酒罈空了後,他那雙手立時疲軟下來,而酒罈也完好無損地悄悄沉如湖中。

魚對一切事情都是很好奇的。沒有了寡婦製造者那隻神秘而又危險的威脅,使得魚也開始活潑起來,它們圍着那條小船快樂轉着圈,好象這種表演總會讓那個男人看它們一眼。魚也是很喜歡乾淨的動物,這羣善意無比的小靈現在並沒有在意男人身上那腐爛無比的氣味,幾條有着紅尾巴的紅金箭魚甚至運起全身的力氣,調皮拖着細長美麗的尾巴躍到空中試圖瞧一下男人真正的面目。就在它們跳躍的過程中,被帶起的晶瑩水滴落到了那個男人滿是胡茬的臉上。

我試圖閉一下眼睛,可酸澀的眼皮竟然一動不動,幾滴湖水就這樣落到了眼睛裏。

清涼的水滴讓我片刻清醒,隨手拿起旁邊的酒罈猛灌了下去。

異世界這清澈如水的酒原來是這樣的枯澀,乾枯酸澀的味道甚至眼睛都被刺的有淚水出。我苦笑着把空空的酒罈扔進了湖裏。

白天的陽光和夜裏的星光不停地變換。我不知道那次離開同伴後現在到底過了多少天,自己也只是躺在小船的甲板上,時而清醒時而模糊面對一次又一次刺眼的陽關接着是無數冰涼的星光。短暫的清醒時,我就會拿出一罈異世界的酒靜靜地喝下去。藍夜之戒裏有很多酒,夠我喝到真正清醒的那一天了;而模糊時,我就覺周圍的一切把自己壓在孤獨之中不能有一絲動彈。當孤獨帶來的絕望要湧進冰涼的心時也只有尼古拉眼中淡淡的欣賞讓我覺到久違的温暖。

尼古拉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死亡充總是斥着人類存在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面對過多少死亡。每當看着一個生命從鮮活到死寂,我早已冷漠的心沒有任何一絲苦楚。我總覺得生命的消失如同樹葉凋落一般正常,甚至自己有時會很羨慕那些已經冰涼的屍體:他們能夠擺一切重新開始,是多麼值得高興!

不是嗎?人世中有眾多幾乎可以説與自己不相干的紛爭,能徹底擺這一切是多麼的幸福。可有些人總願意悲戧地度過這毫無意義的生活。他們如行屍走般地本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景,也不關心今天到底有多少風景光臨自己的身邊。他們就這樣夢遊似地過着一切,黑夜、白天,或者是黑夜白天織後死亡到來的時刻。

其實無論什麼樣的人的死亡現在都會讓我到羨慕。

人又是一種很不現實動物,他們總是幻想自己永生,就是宇宙都毀滅了,自己也要笑着欣賞。但,縱是科技再發達,經濟再充實,又有誰真正逃避掉死亡呢?死亡是人們必須經過的一段過程,就像自己第一次受世間的氣息那般重要。

“你是一位職業軍人,死亡對你來説只是兒戲般簡單。如果你和別人一般在意這可笑的東西時,也就是你死亡的那一刻!”無數在軍隊聽到的教導彷彿又湧到了面前。

死亡麼?我現在就非常在意,自己會不會躲掉一切從容地走進死亡的幸福中?

“人總是以各種藉口逃避着將面對的一切,人也愈是什麼都知道的情況愈會裝糊塗。”上司那認真的話進入我耳中,看他那嚴肅無比的表情,我哈哈大笑起來。

誇張的笑聲甚至在我把酒往嘴裏倒時仍沒有屈服要趕趟似地湧出來。我受到笑聲躲進了周圍空氣中,那快活起來的空氣使得眼睛更加酸澀朦朧起來。

“改造?湯姆森為什麼不把我變成一位沒有任何情軀體?就是行屍走也行啊,這無邊的自責我該如何承受?‘十二位猴子’以後很長的路要怎麼前行?因為,一切都因為尼古拉死了,‘十二位猴子’不可能再有十二名隊員了,他們每個人曾經的榮耀是不是讓我給毀掉了呢?地球百億居民所做的選擇是不是一個錯誤?挽救地球的人難道會是一個被錯誤選擇的人?”我對着空蕩蕩的天空質問着。

嘶啞聲中,我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剛才的吶喊剎時換成了無盡的苦楚。

自己竟然在這異世界變的優柔寡斷起來了,我竟然會覺得這異世界的生命如地球一樣值得愛護,這無數人類一樣擁有活着的權利。自己的身份不是殺人機器嗎?這所謂的愛護該如何説起呢?殘忍是能久久埋藏在心底的嗎?

一切都是自己無能,本沒有去了解一切。索貝克、教皇、寡婦製造者甚至最後拯救我們的烏迪也像一般的存在。

這所有的一切不值得諷刺嗎?自己每時每刻自譽周全的秘密,竟然讓異世界生靈無情地嘲笑。還有那信賴異常的儀器總是讓我愚蠢地以為“十二位猴子”小隊所有人都在安全光環的包裹之下。納米多功能自動錶、體內片,所有攜帶的一切值得驕傲的儀器都在寡婦製造者那三頭顱下沒有絲毫作用。一切事情不得不讓我覺得自己荒唐無比。自己是隊長,竟然眼睜睜地看着同伴在死亡之前沒任何招架之力!這種無能以及愚蠢的隊長還有什麼面目去面對他們?

無顏面對,我只能這樣回答自己。

只從來到異世界我就試圖改變自己從前的一切,好使自己曾經冰涼而又殘酷無比的心境略為改變能讓隊員們覺到一絲親人的温暖。可是異世界所有的一切與我有什麼關係?這裏的一切不是早在你心中成為沒有任何生命的死物,河人小女孩、車伕們的歌聲,甚至還有自己自以為是寡婦製造者眼中的孤獨都與我何干?這些不久以後都會消失的生命哪值得可憐?自己竟然愚蠢無比地從心裏升出片片不忍。

不忍?是我這個殺人機器心中所能擁有的嗎?

“尼古拉不甘的眼神你知道他在欣賞後藏着多少的痛心嗎?你知道他為什麼總是那般地冰冷異常嗎?只因為他總是時刻知道自己的目的,而你就如一個傻瓜!”無數嘲笑的聲音讓我覺得自己將要爆炸。

“不會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在這巨大的嘲笑聲中我屈服了。

“不要忘記自己的目的,就夠了!”聲音剎時變得痛心,緩緩地如從沒出現一般消失在暮漸濃的遠方。

我緩緩站了起來,麻木疲倦的身體甚至讓整個身體顫抖着。我望着在沒入暮中富士湖鄭重地説道:“尼古拉,我的兄弟,你放心地走吧,終有一天我們會一起回到那片摯愛的土地。我不會再説保證或者發誓,因為未來一切未知中我也可能像你一般永遠把生命留在了這裏。但我知道,你我終會回到地球一起與自己的家變成點點碎片。”我喝完壺中最後的一滴酒,雙手的緊握下,白的瓷器像雪花般地隨風飛蕩,最後在夜幕的包裹下消失不見。輕嘆了口氣,躺在船裏靜靜等待陽光的到來。

明天的陽光一定更加明亮!

(讀者大人們,前兩卷就到這裏了。後面的一切要進入正題了,人物也會鮮明起來,那滅絕一切的戰爭也會開始。或許會加些不很美麗的愛情故事,畢竟真正的英雄不會像我一樣總是憧憬着愛情。嘿嘿,偏了,想法有些偏。哎,再羅嗦點,這幾天電腦因為無恥的病毒已基本癱瘓,我不得不起個大早趕着去網吧,希望大人們能給我一點鼓勵,那怕只是一張推薦,一句留言,小丁也覺值了。小丁?我不會被別人以為裝吧?都快奔3的人了,還能這樣稱呼!老丁,也不是很妥呃,那就大丁。太陽地,我還真是個人才。讀者大人們,支持大丁吧,在你們的愛心中,大丁的下一本書一定會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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