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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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下一段該怎麼哼呀?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避他呢!就亂接好了。於是,一首短短的歌就被他這麼前前後後反覆地不知哼了多少遍。
走着走着,路旁垃圾桶下的一陣騒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為長時期的風吹曬,顯得有些髒污的金屬垃圾桶下,有個不知是什麼的小東西在微微晃動着,攪得一旁的塑料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什麼東西?越海鵬用鞋尖輕輕踢了踢,才發現是一隻小野狗。大概是被雨聲嚇到了,所以才躲在塑料袋下躲雨吧!
那是一隻大小不到三十公分的狗,由牠有些圓圓短的四肢大概可以看得出來是剛出生約一、兩個月的幼犬。
狽兒全身上下都是暗暗的黃棕,就像是街上隨便一望都可以看得見的雜種土狗一樣,短鼻、厚厚的雙耳塌垂着,外貌並不十分討喜,甚至還有些其貌不揚,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引人注目的,大概就只有那雙圓圓又骨碌碌的黑
大眼睛和黑鼻頭了。
“小傢伙,要不要和我一道回去呀?”明知牠聽不懂,越海鵬還是笑嘻嘻地問。
自己並不特別喜歡寵物,也沒有亂撿狗回家的習慣,也許是因為一時心軟,不想看到這麼小的狗在外頭淋雨,才想撿牠回去,招待一頓熱牛
。
小小的狗似乎有些不識好歹,對越海鵬的詢問置若未聞,反而好奇地在他腳邊啃起他的意大利邦尼皮鞋來了,在咖啡的真皮鞋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牙印。
這雙鞋看樣子是就這麼毀了。
越海鵬苦笑地嘆了口氣,索顧不得髒,一把將小狽拎起來揣進風衣的
口裏,預備走到巷子口招出租車回家。
“汪汪!嗚…”快走到巷子口時,原本乖乖靠在越海鵬懷裏的小土狗卻開始叫了起來,尖鋭的幼犬吠聲在無人的小巷子裏顯得十分刺耳。
“你又怎麼了?”一把將牠從懷裏抓起來問着。牠是想吵醒全巷的住户嗎?
小土狗不理他,只是對着另一邊的牆角吠着。
越海鵬朝着牠狂吠的方向看去,才發現牆角似乎半躺半坐着一個人,正低垂着頭淋雨。
八成是哪個人喝醉了吧!這種狀況越海鵬早看得多了。
這條小巷子正對着幾家小酒店的後門,也許是誰昨夜喝醉了倒在這裏也説不定。
如果在平,又如果對方是個男人,越海鵬絕對是會毫不猶豫地離開的。但也許就是在今天,他一時多了些善心撿了一隻狗,專做些反常的事;也或許是因為那很明顯是個女人,一個穿着水藍
洋裝的女人,基於愛護女人的宗旨,也基於女
容易遭遇危險的安全考慮,越海鵬決定過去把她搖醒。
“小姐,下雨了,你該回去了。”輕搖着那個女人的肩膀,越海鵬喚着。看她沒反應,他又説了一次,聲音大了些,也搖得更加用力“小姐,天亮了,你該回去了!”真是難看。不會喝酒為什麼要喝呢?該不會又是什麼應酬吧!越海鵬皺了皺眉,某個女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地閃進了他的心裏…
一個不久前才到他們俱樂部應酬、明明只會喝茶又強要裝作能喝烈酒、談起生意口沫橫飛的女人。
女人的口中發出了小小的呻,像是不高興被人叫醒似地,頭偏了偏,她抬起眼來看看越海鵬,又隨即低了下去。
“你…”好面呀!越海鵬凝了凝眉,隨即想起來了“蕭老闆?你是蕭老闆吧!你怎麼會在這裏呢?”雖然她緊閉着眼,頭髮散了、妝花了,衣服也泥濘不堪,但越海鵬還是認得出來她就是華祥紡織的蕭映雪蕭老闆。
嘖,果然只有笨人才會做同樣的笨事!天下的傻瓜是不多的。
不管是路見不平還是服務客户,看樣子,蕭映雪這個忙他是非幫不可了。
“小傢伙,看樣子,今天我大概不只光撿你一個了。”望着躲在自己懷裏一副無事人似的小狽,越海鵬這次真的發出了一聲苦笑。
----會演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似乎成了意料中的事。
長久以來沒有女人進駐的屋子裏,如今長沙發上坐着一個女人,而女人的口則抱着一隻黃
的小土狗,一人一狗都因為剛剛徹底地洗過了澡,而全身上下散發着同樣的香皂味,被包在温暖的羊
薄毯中。
“蕭老闆,你是怎麼了?怎麼會一大早醉倒在路邊呢?”替小狽準備了熱牛,在蕭映雪面前放下兩個剛煎好的荷包蛋,越海鵬問她,口氣並沒有特別温柔親切。
女人喝醉酒是很難看的,如果外加發酒瘋,那就更不堪入目了,他最受不了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