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首次試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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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鬆軟、可愛、白的肌膚。”夏娃嘴裏滿含着房，着氣輕聲説。

“不是肌膚，我是説弗來施，卡爾弗來施比賽。”薩麗説“今天晚上比賽開始，我們可以一道去，看看是誰在演出。”

“太好了。”夏娃表示贊同。

電話突然尖利地響了一下，又戛然而止。

“別擔心，”夏娃説“她不會再響了。”雷娜怒氣衝衝，啪的一聲扔下電話聽筒。

“活見鬼，麥迪，我不相信，我去過disc-o公司的辦公室，”雷娜恨恨地説道“我打了這麼多電話，居然沒有一個人接。那是麥克斯的私人線，況且一小時前剛和他通過電話。”

“你為什麼不拒絕他呢？”管家似乎很有道理地問。

“我正忙着，而且我還沒清他的意思，”她厲聲地頂了一句“電換話線就在他説他要來後便掛斷了。”

“這有什麼關係嗎？他的來訪也許對你們兩人都有好處。”

“我不希望他來打擾米卡，麥迪。”

“也許打擾一下他，對他的身體會有好處。”麥迪冷冷地説“你這樣做不妥，一點也不妥。”雷娜的眼睛眯縫着，麥迪已經和他們一起生活了數年，幾乎從一開始，他就喊雷娜『夫人』，她真的以為雷娜是米卡的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雷娜問麥迪。

“你們兩個這麼多年來整天悶悶不樂，孤零零地待在這裏，哦，幾乎是孤零零的，”她猶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為她想到了那一幫司機和鞋匠，雷娜過去一直和他們調着情。

“他什麼也不做，一天到晚總是放着那張舊唱片，一遍一遍的，甚至夜裏我睡覺時也能聽到那討厭的巴赫，而您整天都…”她躊躇不語。

“我整天都幹什麼？”雷娜催促着，語調緩和了許多，甚至有些討好的味道，她把話説完。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最清楚！”麥迪有點冒火“我知道這事我不該管，也不是我的職責，但你如此做，肯定是不對的，你瞧瞧，他看上去氣很不好。”

“你是説米卡？他看上去很英俊，很健康，別沒事找事，自尋煩惱了，麥迪。”

“他臉蒼白，而且很壓抑，鬱鬱寡歡，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這你是清楚的。”管家仍不肯罷休。

“好了…”雷娜想説什麼，又把話嚥了回去。她的確很清楚。

她不是早就在考慮同樣的問題了嗎？

“米卡見到麥克斯是不會有什麼傷害的，他們過去是好朋友。新鮮的血會對這個地方有好處。”

“新鮮的血。”雷娜重複了一句，一絲笑意掠過嘴角。

管家的眼裏出一些不易察覺的煩惱和不安，她轉身要走開:“我是不是給他準備間客房？”

“好的，就那麼辦吧，麥迪，你説的對，這裏需要一張新面孔。但是我不能肯定米卡是否會接受他。”雷娜微皺了一下眉，這壞了剛才她微笑的表情。

“我想這事多半得靠你，靠你去説服他接受。”麥迪説，話裏特別強調了『你』。可是，雷娜沒等她把話説完，便離開了屋子。

雷娜看見米卡正坐在陽台上，喝着咖啡，米達絲懶散地伸着四肢蜷伏在他膝上。她站在拱形門廊裏，微笑着凝視他那引人注目的姿勢，他一身黑，牛仔褲，馬球衫，墨鏡，只是膝上有一團金的茸茸的東西。她猛地驚訝地想到，這姿勢同他最新一本影視週刊上的封面一模一樣，只不過是那片上沒有貓。那是一張黑白相片，她記得，就是在這個地方拍攝的。

“有什麼事嗎，雷娜？”他開口説話，臉沒轉過來，仍背對着她，儘管她對他很瞭解，但仍驚訝他有如此的聽覺。

“麥克斯打了電話來。”她應道，悄悄地坐到一把鐵椅子上。

“哦。”他漫不經心地説了聲，顯然沒有多大興趣。他看上去確實很蒼白，臉上沒有一點血，這蒼白的臉同他坐在陽台上曬得又黃又黑得皮膚相比，一點也不協調。

“他説他要來看我們，親愛的。”她説着，語調有意顯得情輕鬆“他在電話裏説他有件新奇和令人動的事，想和我們一同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