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回：救個小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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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貴興肥臉堆笑，笑不攏嘴，像個崇拜天神般小眼睛閃着鹹濕佬盯上女般的猥瑣光芒仰望着吳添，那種五體投地的粉絲從他恨不得以身相許的眼神輕易滴暴無遺。

他之前也聽説過吳添的牛，但是親眼目睹他大神威，反手間把李民強一夥像捏螞蟻般捏得跪地求饒，這種身臨其境的真實與道聽途説的受是天淵之別。

“村長，前面就是我飯店。你幫了這麼大忙，報答這二字説出口就太見外。我人微力薄，但一頓飯還是請得起！你是吃國家飯的，和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但我把話擱在此，以後我能幫上什麼小忙的，儘管開口，絕不推辭。”吳貴興拍着心口，心裏卻説:你做的都是大事，如果你都搞不妥，我一個小人物更加幫不上忙。你如果好意思開口，我到時再找個理由拒絕，總不能你幫我要幾千塊錢，我要賠你一條命！

反正哥把話説了，先把關係拉鐵。我求你的機會，比你求我機會多得多，動動嘴皮抱大腿這玩意不吃虧。

吳添對他的油光滿臉的麻笑容有點受不了，如果老子是女的話，估計你這樣眯眯眼光盯着老子一眼，一巴掌就直接扇過去！看看時間已近中午，雖然面對這樣一張可恥的笑臉，有點吃不下飯，但是還是點點頭。

吳貴興的原是青平鎮本地人，因為他前二年勾搭上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少‬，就把原休了，和這個情人同居在一起。兩人也不辦結婚手續，但村裏村外都知道倆人戀jian情熱的事實。現在他的飯店，就由這個情人打理。

他情人叫蘭蘭，正值三十歲女人成you人的時期，身材飽滿，皮膚紅裏透。因為吳貴興有錢，平時穿得好打扮得體，讓她仿似桃子一般令人唾涎滴。今天要債的事她自然知曉，所以今天她一早便忐忑不安，生怕吳貴興此行可能出意外，便一直在踮着腳尖在店外眺望，儘早知道事情進展。

李民強的臭名昭著名聲，她不僅知道，而且和李民強還見過幾次。

李民強好像對她有點意思，每次相遇什麼的，都是赤1uo1uo地挑逗眼神凝視着她，總讓她俏臉情不自地熱燙。偶爾李民強趁着無人湊近點對她説些笑話兒，她的心肝兒便砰砰亂跳，仿似快要跳出來。她不敢讓人尤其是不敢讓吳貴興瞧見自己異樣，總是懂慌不迭地地逃走，往往此時李民強便哈哈大笑，似乎得了勝利般。

眼見吳貴興絲毫無損地回來，她自然高興開心，她對李民強雖然有好，但是畢竟吳貴興才是她男人！

聽了吳貴興唾橫飛興高采烈地敍述事情詳細經過，她愈聽愈心驚膽顫，微微向打量吳添，這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渾身結實肌閃着黑亮光芒，沒想到做事也像他身體一樣有力乾脆橫掃千鈞。想像起那兇險的畫面，她頓心馳神外，眼神漸漸朦朧。

當她現自己失神後，臉微一紅，藉口説去廚房催菜，匆匆離去。

和其它飯店不同，吳添的飯店雖然情業佔據核心業務，但飯店本來功能卻保留着，酒菜很快端上來。吳貴興確實也是下了本錢，海鮮、魚滿滿一大桌。

酒菜吃到一半，吳貴興言語閃爍，面難:“村長啊！這回，你是幫解決一個大麻煩。但是，此事過後，我和那姓李的恐怕結下樑子。你知道那個混蛋的行，只怕不會容易嚥下這口氣。我這人沒本事，認識人之中最有能耐的就是村長你了。”吳貴興瞅了瞅吳添，見他並沒出言擋着自己後面的説話，心下大定:“我以後還要為生計在大會這裏混着，萬一這混蛋哪天找上我，這個…”吳添掃他一眼，大不為意地大咧道:“我是那種事幫一半就擱置一邊，拍股跑人的人嗎，放心，以後他要找上你，你給我打電話，我立即帶人廢那小子！”吳貴興喜出望外，重重地灌了他一大杯灑。

自從娛樂城回來，這個顧慮就像毒蛇壓藏在草堆裏般壓在他心裏。他找吳添幫忙，第一目的自然是把錢要回來，但他絕不想和李民強那樣的地頭蛇成為宿仇。此事，最滿意的結果就是錢要回來，還能和李民強和和氣氣。

但顯然這是誰也辦不到的事，所以只能退而求次，將錢要回來再説，畢竟要債是燃眉之急，後面步驟見步走步。吳添將李民強打得那麼悲慘，更是把人家整個娛樂城全砸了，倆人恩怨已經鬧得不可收拾永遠沒有和解的地步。所以，必須緊抱着吳添這尊大佛，不能讓他拍股閃人。

否則，下次他和李民強的角恐怕要互換，跪地求饒變成他。

吳添這麼應承下來，他自安心很多。他不怕吳添敷衍他，如果吳添不肯幫手，之前他就不會趟這混水。再説，整個青平鎮誰不知道，吳添是個惹事不怕鬧大的人渣！事越大，他越happl，整個一個變態狂！

吳添這麼答應他自然有自己道理，他不是沒腦子，也不是對面前這貨產生心血來的義氣兄弟，吳添沒這麼的蛋的高尚風格。整個事情，從一開始他就留個小心眼，他之所把李民強搞得那麼慘，目的就是要他不斷來找吳貴興渣。

要知道他和別人不同，他身上可揹着9999分的鉅債！要是一次就將事情搞定，他最多撐死就只能個一百五十分。如果起李民強的火，又讓他和吳添矛盾不可收拾，那就相當訂閲vip。

舉個例，李民強來找吳貴興，吳貴興必然要找他，這就等於時不時幾十個點分值，假如來個十次八次，每次帶上一幫人，那他可大了！李民強對於別人，可能聽見其名便嚇得褲子，但對他這個十惡不赫的人渣來説，和一碟小菜差不多。簡單來説，李民強就是他的大財主，盟主級的粉絲加能生蛋的母ji。（ps，盟主俺是不用想，大家給張推薦票吧，跪求。）所以，他怎麼都不可能將事情一次搞定，做那些殺ji取卵的蠢事。

社會艱辛啊，要點罪惡值實在不容易哇！要不是不擇手段，啥時能填平這大坑！

吳添想起自己淒涼，淚滿面:老子坑爹吶！吳貴興欠債，有老子幫催回來。老子欠的債，誰幫下額！我太悲慘了，我太高尚了！有木有！

吃飽喝醉，吳貴興神秘兮兮地將他拉進一個房間，然後迅地退了出去。他轉頭一看，原來温暖的牀鋪上，坐着兩個十六、七歲模樣的軟妹子！

靠！飽暖思銀！牲口啊！禽獸啊！太看不起我了，我是這樣的人嗎！我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麼！

咦！左面這個軟妹子好像長得不錯，要部有部要長相有長相，最重要是年紀小衣服少，青net活力小蘿莉！吳添食指大動，大咧咧地坐過去，左右拉着倆妹子的粉小手，滿臉諂笑，在人家小手摸來摸去:“這個…這個…，你大叔不是壞人，哈！這個…哎啊，今天這個天氣…”説着説着，迅摸一把右面軟妹子彈力十足的大腿。

倆女見吳添牛高馬大滿臉兇相，張口説話時，滿口黃牙的大嘴隱隱聞到一股口臭味道，心裏害怕與厭惡，但事前得到吳貴興的囑咐，卻不得不強顏歡笑地依偎挨近。

吳添聞着醉人的少女體香，再瞅眼倆女剛剛育的部，忽然莫名想起離開的霍碧茹。她那如花嬌yan臉龐浮現眼前，頓慾火降了一半。算了，這倆軟妹紙年紀這麼小，落到這樣處境，也算是苦命人，我吳添不能netbsp;蛋也要有原則，過於傷天害理，我吳添決不能做！

一念及此，頓意興索味，他推開倆女:“你們先等着，我出去和你們老闆説個事。”吳貴興看到他這麼早，表情很愕然，瞪大眼神:“就搞完？這麼壯的身體，二分鐘不到就完事了！***，這人太廣告了！騙死人不帶償命啊！”吳添擺擺手:“今天碰着我每個月不舒服的子…”也不等吳貴興反應，向扁眼輝四個手一揮，走出飯店。

吳添呆若木ji，喃喃自語:“每個月不舒服的子是什麼子？大姨媽？

…

”他眼見吳添走出門口，也不再思索，從後追上:“等等，我送你們。”吳添剛走出門口，腦海傳來那冰冷聲音:抵消事件生，積分減5，總分值為1198分。

啊！吳添哭無淚，這不是把人往禽獸方向嗎！老子這樣下去，思想肯定崩潰！做好事，對別人有好處，但損自己。做壞事，對自己有好處，損別人。有米有兩全其美的，老子真的不想做十惡不赫的人渣啊！

唉，一時心軟，放過兩個如花似的軟妹子，無端端被扣5分，吳添心裏無比沮喪。現在掙一分難一分，五分雖然不多，但也不容易掙。他心情鬱悶，但也不好再復返將那兩妹子牲口了。

他自我安道，就當學雷鋒，做件好事當另外一形式的積德吧。

他拉開車門，上了吳貴興的舊桑塔納。

可能是因為吳貴興喝了點酒的關係，加上鄉鎮的路況不是太好，桑塔納巔巔顫顫，坐也坐不穩。

吳添道:“你這是開車還是開火箭，你坐後面去，讓扁眼輝來抓方向盤。”吳貴興醉薰薰地擺手道:“沒事，老子閉着眼也能開回吳家村！”車上了一條沙子道，吳添見他不以為意，再看看後面的扁眼輝醉得不醒人事，搖搖頭:“算了。這路也開闊不少，應該沒有問題。”他正想眯上眼休息一小會，突然一聲長剎車聲，身體隨着急停的車體，猛地向前傾倒“砰”地頭撞車頭玻璃上。

“媽！你這個老坑找死啊！好坐不坐，坐在路中間！”還未及全車人反應過來，吳貴興已經對着前面路央的一個老頭吼罵。

罵了好一陣，見老頭衷耳不聞紋絲不動，吳貴興罵罵咧咧地開門下車上前去。

老頭斑斑白梳得整齊，衣着雖樸素，但也很乾淨，和一般農村鄉漢明顯不同。他臉蒼白，嘴張得大大的，呼呼地着氣，他身旁放着一塊帶着泥土的石碑。

吳貴興使勁地説着話，老頭似是想回答，但晃了幾晃，‮腿雙‬一軟，竟癱軟於地不醒人事。

吳貴興嚇一跳，酒嚇醒七分:“媽的，訛人訛到老子頭上了。告訴你，老子可沒有碰到你，別裝了！”6陸續續有路上人圍了近來，吳添不耐煩，也下了車。

他測探一下老頭的眼瞳，現他真暈了過來，並不是裝的。

老頭看上去，起碼也近六十了，雖然不知道暈厥原因，但如果不盡快送醫院，只怕會掛掉。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着，焦點漸對着吳貴興，吳貴興百口莫辯，指着車和乾淨的路面，對着那些細聲議論的人説:“人可不是我撞的，你們看一點血跡也沒有，證明這不是通事故的！”吳添皺着眉，開口讓吳貴興別再哆嗦，救人要緊，先將人送醫院。

但一想到救人他嗎的是做好事，要扣罪惡值，話到嘴皮立即又回來:這救人的事可不能出自已口，否則掙到的一點罪惡值扣光！

他用眼神往車廂裏瞟了瞟，意思是對吳貴興:“先把人背車裏，送醫院！”吳貴興此時正愁着被眾人當成替死鬼，愣了一刻，以為吳添是讓自己開車閃人，省得多惹事端。立即反應過來，大聲對眾人罵道:“你媽的，想欺負老子老實是不？老子什麼事沒遇過，想讓我死鴨子，想得美！人不是我撞的，關我鳥事！老子還有事，懶得理你們這羣傻b！”他一邊往駕駛室裏走，一邊心下佩服吳添:人渣就是人渣啊！見死不救已經蛋定自若到妄視別人生死而毫無情波動的境界，我得多學習才行！就人家這覺悟這淡定，學不起啊！有木有！

把人救了的那是雷鋒，不是我。俺可不想惹禍上身，我不是2b！人家扶個老婆婆過馬路被判賠了十多萬，我要救個人，不得賠死啊！這老頭我又不認識，誰愛理誰理！

吳添一瞧，叫苦不迭，這叫什麼事啊！

唉，這也不怪他，誰讓我惡行昭著！我這麼給眼，他肯定不會往好處想。

他眼見老頭人事不醒，心裏掙扎片刻，嘆了口氣:算了，扣就扣罷！眼睜睜看着條人命在眼前殞滅而袖手旁觀，這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他俯下身子，將老頭小心扛在背後，對着吳貴興淡淡道:“去醫院。”吳貴興猝然不及，一個趄咧，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抵消事件生，積分－5，現總積分1193分。”腦海果然傳來意料的聲音。

吳添心裏鬆口氣，幸好扣得不多，要是扣個百幾十分老子那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