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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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芙收好仙草,招呼女兒收起法陣,飛到眾人面前。

“仙子大恩大德,我等不盡,請受我等一拜!惟望仙子重整武林秩序。”武林中人跪倒一片,紛紛叩首稱願以唐月芙為尊。

“我母女只是山野之人,今次下山只為除魔,其餘之事恐難從命。武林經此一劫,各派自當勤練本門玄功,修養生息,若天下再有難解之動亂,各位可投書蜀山“賓松”下,我母女自會再現江湖!”囑託完畢,唐月芙便攜女兒一同離去,只餘下一片唏噓之聲。自此“蜀山劍派”名聲復震,武林遂呈現一片平靜祥和之象。

“蜀山十二峯”皆是極為高聳壯觀奇特,峯巔雲霧縹緲圍繞,甚難攀登的陡峭巨峯,其名分別稱為望霞、翠屏、朝雲、松巒、集仙、聚鶴、淨雲、上升、起雲、飛鳳、登龍、聖泉等十二峯。

在十二峯中最有名的一峯,乃是峽頂北方的“朝雲峯”也是十二峯中形態最美之峯,峯秀麗娟俏,恍如婀娜多姿的美女,而且因為昔年襄王會神女就在此峯,因此又名“神女峯”世人皆不知曉,在“蜀山十二峯”之外,另有一在空中漂浮着的第十三座山峯,名喚“飄渺峯”相傳,此峯乃是當年神女居住的所在,由於常年雲霧繚繞,並且高懸半空“飄渺峯”始終不為外人所知。

而這“飄渺峯”上,則是“蜀山劍派”歷代掌門埋骨之所在,但凡掌門即將仙去,在將門中諸事安排妥當之後,便會自行飛上“飄渺峯”等待生命的終結,故此峯更被視為門中地。當年,為了能躲避“血魔”燕無雙的追殺,唐月芙顧不得門中令,攜女兒一同藏於“飄渺峯”上,苦練“連心劍法”矢志復仇。

“飄渺峯”名曰為峯,其實只是一塊巨大的飛石,雲海飄渺間,便如同一座活動的島嶼。島上四季常青,綠草如茵,到處可見奇花異草,參天古木上結滿濃郁芳香的果實,潺潺溪環繞林間,果真是人間仙境一般。

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垂髫孩童此時正靠着一棵巨樹微微息,剛才和兩隻小白猿追逐嬉戲,費去他不少的氣力,眼見小白猿便在不遠處向他招手,卻覺得心臟狂跳不止,一時竟無力站起,只好朝小白猿尷尬一笑,擺了擺小手,然後躺倒在草地上休息。

忽然,只聽得樹葉“嘩嘩”作響,一隻巨大的母猿從空中躍了下來,兩隻光閃爍的眼睛瞄了下小白猿,眼光中竟然帶有埋怨之。兩隻小白猿抓了抓腦門“吱吱”叫了幾聲,逃也似的爬到樹上,躲在樹葉間偷視着下方的動靜。

“小威,你不要怪它們,”小孩子虛弱的聲音響起,對母猿説道:“是我叫它們陪我玩的,咳…咳…”他剛解釋了兩句,蒼白的小臉上立時浮現出異樣的陀紅,母猿見狀,連忙把手裏的仙桃遞了過去,那孩子也不客氣,抓過桃子一口咬了下去,説也奇怪,當香郁的汁落下肚去,急促的息逐漸平穩下來,臉上那病態的豔紅隨即褪去,恢復成原本蒼白的模樣。

“謝謝你,小威!”小孩子的説道。

母猿猛的立了起來,前肢在前擂了幾下“吼吼”數聲,其意甚歡,跟着,它一躍上樹,一手抓住一隻小白猿,連續幾個騰躍,消失不見。

“哎…”小孩子忽然嘆了口氣,臉上出和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惆悵表情,自言自語的説道:“孃親和姐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隨便活動一下就不過氣來,唉…”這孩子正是唐月芙的兒子--聶炎,當初,唐月芙懷着聶炎力鬥燕無雙,曾被他在肚子上打了一掌,起初以為沒什麼大礙,但隨着聶炎逐漸長大,唐月芙這才發現那一掌的影響。

雖然聶炎外表看不出有什麼缺陷,而且承繼父母的遺傳,他從小就生得極其俊俏,尤其是一雙會説話的大眼睛,更是惹人愛憐,但是,聶炎的身體卻始終十分虛弱,面也顯得有些蒼白,薄薄的嘴只略帶血,稍微累一點兒的活動都讓他心跳加速,甚至暈厥當場。

即便唐月芙神功通玄,卻也無法治兒子的痼疾,也正是因為如此,聶炎一直無法修習“蜀山劍派”的玄功,只是天天和白猿、仙鶴玩耍。為了讓母親和姐姐安心,小聶炎也始終裝出一副無憂無慮的天真模樣,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會出適才那種煩惱的愁容。

就在此時,兩聲嘹亮的鶴鳴傳入小聶炎的耳鼓,他神陡地一震,連忙爬起身來,飛快奔將過去。轉過山腳,只見兩個白衣麗人正站在三間茅草屋前四下張望,正是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得勝歸來。

“孃親!姐姐!”聶炎大聲叫着,衝到兩人面前,一把抱住母親修長的玉腿,再也不願鬆開。

“炎兒,不是叫你不要跑那麼快嗎?看你累的…”唐月芙愛惜的‮摩撫‬着他的頭髮,輕聲責備着。

“孃親,你可想死炎兒了…”聶婉蓉走過去,颳了下弟弟的臉蛋兒,笑嬉嬉的説道:“羞羞羞,炎弟也不小了,還在孃親面前撒嬌呢…咯咯…”聶炎這才紅着臉不好意思的鬆開雙手,抬頭望着母親,問道:“壞人除去了嗎?孃親和姐姐不會再撇下炎兒不管了吧…”唐月芙微微一笑,説道:“不會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聶炎轉過頭去,又用眼神詢問一旁的姐姐,見她同樣也是滿面風的點了點頭,小臉上頓時綻放出鮮花一般的笑容。

這一,聶炎忽然被叫到母親的房中,看着姐姐興奮難抑的表情,聶炎的心裏卻是茫然一片,卻不知所為何事。

“炎兒,”唐月芙慈愛的看着小兒子,拿起桌上的仙草説道:“為娘此次下山,不但大仇得報,更是得到了這株仙草,經過我這幾天的查證,終於確定這正是天下間最具起死還生功效的“九陽還魂草”有了它,一定可以解除你身上的頑症,不過,服用它之前,倒還要費點周折,這樣吧來,你這幾天就和我一起就寢。”原來據書中記載“九陽還魂草”乃是天下間至剛至猛的靈藥,一但服下,不但可以培固本,強身健體,更能洗經伐髓,打通人體阻的經脈。但由於藥效過於霸道,一般人本無法承受經脈改造時的強大沖擊,更何況是自小體弱多病的聶炎,因此,唐月芙只好一方面用‮物藥‬護住兒子虛弱的經脈,另一方面則打算將自己的無上玄功灌輸給聶炎,以便兒子在“九陽還魂草”的藥力發作之際,能運氣護體,不至於被強猛的藥力衝得經脈寸斷而亡。

唐月芙在向聶炎解釋了“九陽還魂草”的特之後,便吩咐女兒按照她事先列好的單子前去煎制‮物藥‬,並開始傳授聶炎“蜀山劍派”的運功心法。

由於聶炎的身體虛弱,以往即便是教會了他心法,卻也不能自行運氣,而當時“蜀山劍派”大仇未報,唐月芙自不敢輕易將一身功力傳輸給兒子,但此時血魔已除,唐月芙再無顧慮,便在每子、午時分,將功力灌輸給兒子。

子、午二時分別是天地間陰陽二氣最鼎盛的時刻,在此時輸功,自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聶炎一方面承受母親的功力,另一方面按照玄功心法,月華,配合體內真氣運走百脈,身體也趨強健,原本蒼白的小臉上倒也現出幾分血。唐月芙見功法有效,自是欣喜萬分,心中盤算:“照這樣下去,不出七,炎兒便可服用“九陽還魂草”了。”一連七天,聶炎都在在母親的房中度過。除了按時接受母親的功力和服食‮物藥‬外,便是運功強體,絲毫不甘懈怠。唐月芙在兒子運功之時,倒也陪他一起練功,無外是想多凝聚玄功,早除聶炎身上的惡疾。

起初的五天,唐月芙都在子時輸功以後,將因身體承受不住巨大沖擊而昏睡過去的兒子抱到一旁臨時搭好的小牀上睡下,自己才去就寢。但到了第六天,由於功力損耗過大,她在將最後一絲真氣灌入兒子體內之後,竟也倒在塌上,沉沉睡去。

“啊…我這是在哪…有人嗎?”唐月芙睜開疲憊的雙眼,發覺自己竟然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四周霧氣瀰漫,伸手不見五指,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摸索着向前行去。

“芙兒莫怕,我在這裏啊…”一把柔和的嗓音從左側傳來,唐月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扭頭望去。只見濃厚的霧氣忽然左右散開,出一條信道,信道的盡頭則是一片光明,一道悉的身影逐漸從光明中顯現出來。

唐月芙用力眼睛,仔細看着對方,突然驚喜的叫道:“曉風,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裏?”丈夫那張英俊秀的臉龐終於完全呈現在唐月芙眼前,只見他面帶微笑,張開雙臂,温柔的喚道:“芙兒,是我…是我啊…”唐月芙再也控制不住,一口氣衝到聶曉風面前,猛地撲到丈夫的懷裏,輕捶着他的膛,眼淚撲簌簌的滾了下來。

聶曉風捧起子的臉龐,望着那張犁花帶雨的嬌容,輕嘆道:“芙兒,我不在的這些子,可真苦了你了…”

“曉風,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現在好了,血魔也被我和蓉兒殺了,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啊…”唐月芙在丈夫的懷裏扭動着身子,撒嬌似的説道:“你可不能再離開我了啊…唔…”唐月芙還沒説完,聶曉風便吻上她的櫻,將下面的話堵了回去。四相接,雙舌糾纏,再多的話也無法表達出兩人思念的痛苦,一瞬間,多年的願望終於成真,他們緊緊的擁着對方,將滿腔的愛意化做濃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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