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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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不是夢圓月高掛夜空。(小説手打小説)只是。這一晚的月有些奇怪。

應該皎潔的月光卻隱隱地夾雜着血,顯得有些猙獰。一陣風過,窗外樹影搖曳,突然,一道淒厲的叫聲劃破長夜,阿塔打了個冷顫,幾乎失聲而叫,幸好,隨着撲簌撲簌的聲響,一隻鳥兒從樹叢中振翅而起,這才止住了已經到了嘴邊的尖叫。她趕緊走到窗邊,將窗簾全部拉上了,無力地俞真真的牀邊坐下,卻一轉眼,看到俞真真臘黃而略帶僵硬的面龐,就像用蠟燭做成的美人像,冰冷卻缺乏生命力。她忍不住將手伸進了被子裏,握住俞真真的手,觸十分温暖,心中這才稍定。

這一個夜晚會分外漫長。

阿塔知道。

她也不回自己的房間,想到夜方才離去時的樣子。她不住身體微微顫抖。還是留在這裏,或許更安全一些。

俞真真的呼平穩而穩定。

阿塔先是坐在一邊心神不定地胡思亂想,卻不知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地趴在俞真真的牀邊,睡着了。手心裏傳來的温暖,趨散了心裏的森寒,竟難得做了一個好夢。夢中,回到了那個自幼長大的小島,回到了那個純樸的小山村,爸爸拿着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着煙,看着弟弟妹妹在院子裏瘋跑,佈滿皺紋的臉上笑呵呵地,不時叮囑着:“小心,別摔跤了。”媽媽不見人影,但能看到廚房裏的煙囱裏,陣陣白煙嫋嫋升起,還有那撲鼻而來的食物的香氣,想起媽媽烙的餅兒,阿塔的喉嚨發出了咕隆咕隆的聲音。還有阿桑,自己養的那條狗兒,真是一個懶傢伙,一點兒也不像‮花菊‬那麼活潑,也不會跟在誰的身邊打轉兒,也不搖尾巴,只是,懶洋洋地曬着太陽。睡得悠哉得讓人想踹他一腳。

這個時候,阿塔突然一愣,‮花菊‬,這是誰?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個名字呢?

而自己,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在,就自己不見了呢?

就在這裏,天突然黑了下來,房子、爸爸、弟弟妹妹還有阿桑,全都不見了。一切都不復存在。就在阿塔茫然四顧,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突然,一個東西由遠處飛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紅,越得豔極、麗極。

近了,又近了。

那——阿塔的眼睛驀地睜大了。

那,不是一個墓碑嗎?

巨大的、鮮紅的墓碑。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寂靜的世界之中的聲音,沉悶而單調,有什麼東西從墓碑上不斷地下,阿塔這才發覺。原來,不是墓碑是紅的。

紅的,是那不斷滴下的體。

正散發着腥羶的,讓人想要作嘔的濃濃的味道。

而墓碑上的紅體突然緩緩地動變化起來,匯成一個血的人臉,那赫然是——自己的臉!

“啊——”阿塔發出一聲尖叫,坐了起來,並同時睜開了眼睛。

牀頭燈橘紅暖暖地光暈安撫了不安的靈魂,阿塔伸手拭了拭額頭的冷汗,輕舒了一口氣,啊,原來只是一個夢啊。

然而,視線不經意的掃過牀上,臉頓時僵住了。

牀上的人,不見了。

而早已經關好的窗不知為何大敞着,一陣夜風,白的窗簾隨風而動,彷彿暗夜的幽靈在舞動。

俞真真睜開眼時,也以為,這一切是夢。

如果不是夢的話,她為什麼,會看到這樣可怖的畫面?

的彷彿醫院那種推病人的車上躺着一個全身光溜溜地滿管子的人,所有的管子全部連向一個透明的玻璃器皿,紅體不斷地通過管子入了那個玻璃器皿之中,玻璃器皿慢慢地由透明轉向暗紅,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往上漲,眼看,就要溢了出來。

如果只是這樣而已,那也可是詭異而已。還不至於到可怖的程度。

讓俞真真心底發寒的是。

就在到玻璃器皿快要溢出來的時候,突然又下降了起來。

俞真真的目光朝上移,這才發覺,有一管子,正在玻璃器皿之中,而紅體經由它,卻是連接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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