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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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子對夏芸兒而言,是災難的開始。貝勒府裏上上下下沒人給她好臉
看,每個人看到她都有氣,個個對她冷嘲熱諷,將她孤立起來,讓她嚐盡酸澀與欺凌。
她的活多到忙不完,挑水、洗衣、掃地、砍柴樣樣都有她的份,每天天未亮就開始忙,都得忙到半夜才能休息。
這中間,堆積如山的衣服好不容易洗好、晾好了,就有人惡意的把它們從杆子上打下來,再讓她從頭洗一遍、晾一遍。再加上砍也不完的木柴,偏偏她手無縛雞之力,手上都起了水泡,可水泡一干活又破了,一雙曾經白皙粉的手已是傷痕累累。
做的很辛苦,而她的伙食也是有一餐沒一餐,不是她來得太慢餐點早被收走,要不就是有人只留了一碗餿掉的飯菜給她。
這些苦她都能咬牙下。讓她最難過的是,熙
閣成了她的
區,她再也看不到她深愛的容顏。
值得慶幸的是,從其他奴才們的言談中,她知道御沙的病情已有進步。
這個好消息是她在深夜一人獨住柴房,以單薄的被子蓋着發抖的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時,唯一可以覺到的暖意,至少,她的犧牲是值得的…
只是一想起他,她還是忍不住落淚,老天爺知道她有多麼想念他,多想看到他,而他是否也在想着她?
不!他肯定恨死她了!
每天晚上,她都得等着盈昕的心腹丫鬟小玉前來取她的鮮血,偶爾盈昕也會來“觀賞”這一幕,就像現在…
“好了沒?”盈昕冷冷的看着正在刺破夏芸兒的指甲,再擠出些血滴的小玉“貝勒爺要吃葯了。”
“快好了。”小玉魯的擠着夏芸兒早已不見完膚的手。
她忍着痛,蒼白着臉,看着一滴滴的血滴入那碗黑幽的中葯湯裏。
“好了!”待那對惡劣的主僕離開後,她呆坐在柴房一角,看着滿目瘡痍的手,明知道盈昕是故意像在施行酷刑似的以針刺她,而這樣的苦子怕永無終止的一
,等到盈昕想玩大的,也許會一刀一刀的割,反正血多血少,
的又不是她的血。
只是…她看着柴房外的圓月,她跟御沙還有月圓人團圓的子嗎?
另一方面,盈昕踏着月來到熙
閣,將湯葯拿給御沙喝。
他面無表情的喝完後,將湯碗遞給她。
她勉強擠出笑意的接過手後“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他仍是搖頭。
她深口氣,好壓抑那要翻湧而上的熊熊怒火。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也不想想他現是什麼模樣,她像個奴才的伺候他,他還拿喬!
其實他現在的臉跟身子都令她作嘔,要不是想到他會恢復成原來的俊美容貌,她哪能忍得下去。她不時的提醒自己,一旦成功,她將得到的是他的人、他的心,而夏芸兒再也搶不走他了!
盈昕待主僕離開了,御沙再次獨處。
他伸出手輕碰自己的臉,上面的小瘤似乎小了很多,但是即便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又如何?
他昨晚作了一個夢,夢到了他擁着芸兒,夢到她説她愛他,夢到了兩人在情過後在他懷中
息的她,因
歡而酡紅的臉蛋嬌
人,而泛着粉
的美麗
體讓他的手更是眷戀的來回愛撫,引爆了另一波的慾望狂
…
他仍想要她!天啊!他的雙手握拳,痛苦的低吼。他快瘋了!
對芸兒的眷戀,他恨,對她的深情,他恨,對她身體的渴望,他更恨;即使盈昕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他對盈昕卻完全沒有慾念,多少次,她開門進來,他竟然期待看到的是芸兒那張臉,是她那雙調皮又愛笑的眼睛骨碌碌朝他眨了眨…
他很清楚自始至終他要的只有芸兒一人而已。為什麼她要如此膚淺,如此的無情?而他又何其懦弱,竟然逃不開她灑下的情網?
他苦笑“我讓自己變成懦夫了,這就是你要的嗎?夏芸兒,該死的!該死的你!”他的眼眶微紅,從那一天被她重重的傷害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房裏,足不出户,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夏芸兒”這三個字,但是隔天有人破例了。
今天傍晚,御貝勒府意外的來了一名訪客。
勤敬貝勒在月餘前就接到好友的來信,隨即透過人脈,調查好友遇襲中箭一事,好不容易事情有個眉目了,他立即趕來御貝勒府。
“身體的狀況如何了?”熙閣裏,勤敬看着氣
顯然欠佳的好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