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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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馬上趕來了。怎麼啦?”嘿!他身上噴的到底是古龍水還是殺蟲劑啊?

“都怪你!都怪你!”唐沁故意裝出嬌嗲的聲音,握起拳頭捶打他的肩膀。敢吃她的豆腐,捶得你內傷瘀血!

“跟你在一起才三天就被軟,害我為了爭取苞你往,跟我家人翻臉。”聽到她這麼説,他心裏很甜,但是她捶得他好痛!

“我又怎麼了?”齊傑皺眉,唐沁的力氣他領教過一次,就在健身俱樂部的停車場裏,她的力氣很大,他被捶得肩膀都坑諳了,吃痛地連忙推開她。

這麼不打,他是吃大便長大的嗎?

“還不是你花名在外,所以我爸媽和我二哥都不准我跟你在一起。”唐沁被他推開後,面對他時又變成一朵帶淚的小花。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一手撫着受創的肩頭,皺着臉説。

“我也這樣説過啊,可是他們不相信,而且我爸説我被你騙了。”唐沁的眼淚收放自如,她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當奧斯卡影后!

“我對你是真心的,沒有騙你,我可以發誓。”齊傑正經八百地舉起手。

“哎!扁我相信也沒用啊!爸説你本不可能繼承遠達,他叫我馬上回到齊烈身邊,他説遠達一定是齊烈的,偏偏現在一切情勢都對齊烈有利,我又沒親眼看見遺囑,怎能替你説話,因為沒證據嘛。”唐沁那可憐無依的模樣輕易起男人的憐惜。

一聽到她説要回齊烈身邊,強大的妒意襲上心頭。

“不行,你不能回到齊烈身邊!”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垂青,這個“財”貌雙全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他不能放她走。

“遺囑就是證據。”

“可那都是你在説的啊,我又沒親眼看到。”這個笨男人!以他這麼低的智商還想跟她聰明的愛人搶遠達,更是不自量力,遠達要是真倒黴到落在他手上,不用多久就會被其他股東吃掉,也難怪曹月如一直要他追她,因為一旦跟寰宇聯姻成功,寰宇是不可能眼睜睜看別人吃掉遠達而袖手旁觀。

“要證據還不簡單,來我家,我叫我媽拿出來給你看看。”太好了!他早就想跟她做愛,借這個機會帶她回家,讓她變成他的人,那聯姻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她這麼美,那窈窕有致的體嚐起來會是怎樣的銷魂…才想着,他就開始興奮了。

這隻令人噁心的禽獸!唐沁在看到他褲間的生理反應後,腳有點癢,很想再狠狠地踹他一腳,讓他從此斷了子嗣!

“你…討厭!”齊烈有這種反應,她會心癢難耐!但這個男人連齊烈的一也比不上,他只會讓她覺得噁心、想吐,但為了遺囑,她只好忍辱負重。

齊傑誤把她憤怒的紅當成還拒的嬌羞,不心裏一樂,摟着她上車。

深夜,西園寺在齊宅的書房裏與齊烈商量有關解決遺囑的對策。

“要是你那朵玫瑰搞不定,宰了齊傑的確是一勞永逸的方法。”西園寺躺在書房的貴妃椅上,舒服地伸長‮腿雙‬。

“唐沁不肯,而且她説得沒錯,齊傑再怎麼不濟還是我弟弟,用一條人命換來的椅子,我坐起來於心有愧。”這條路行不通,了斷齊傑的命,也等於了斷他愛情的壽命,並不值得。

“我的人可以做得很乾淨利落,唐沁不會起疑。”西園寺説話時的語氣之輕,不像是在討論一樁取人命的陰謀。

“不可能,齊傑要是在這麼的時候死掉,她一定會懷疑到我頭上。”齊烈搖頭否定。

“不然呢?眼睜睜看着齊傑坐上總裁的寶座?”西園寺不冷不熱地問,但是飄向他的眼神卻隱隱散發出肅殺之氣。

“倘若如此,那也只是一、兩天的事,股東們不會讓他坐得安穩,公司在我這三年的苦心經營下,員工很擁戴我,我們可以暗中興風作,把齊傑拉下總裁寶…”西園寺從貴妃椅上站起來,冷冷地打斷他:“齊烈,愛情果真會讓人變得愚蠢,怎麼,玫瑰的刺把你的鬥志全磨掉了嗎?”

“我不想硬幹。”齊烈嚴肅地對上他的視線。

“已到最後關頭,你非硬幹不可!”西園寺走近他,站定在書桌前,兩手撐在寬大的桌面上,夾帶冷鋒的鋭眸凌厲地看着他。

“商場鱉譎多變、爾虞我詐,信是矛、義是盾,但是你知不知道,手持矛盾的武士,他的目標是利益,他可以決定自己攻城掠地的武器,隨時可以丟下信義的矛盾,換上惡毒禍心的火葯或是巧詭計的槍支。為了捍衞利益,你必須適時更換你手裏的武器。

“你不努力,別人就青出於藍,誰都想要做老大,你能擔保股東之中沒有人覬覦總裁的位子?齊傑坐上去一天,就給別人多一天時間謀取遠達,要是有人比你捷足先登呢?”齊烈沉不語,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嚴重。時間是給敵人振作奮發的機會,真正的贏家是斬草除,連息的時間也不給對方。

“或許在三年前你經營遠達時,你就該宰了曹月如母子,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風波了。”西園寺的瞳眸寒光閃爍,在説這些話時,他的眼睛連眨也沒眨一下。

“西園寺,你不是我,我身上還揹負着道義的枷鎖,不是你説殺就殺這麼簡單。”他是沒有把齊傑當做弟翟拼過,但是他不能否認,他們兩個身上有一半的骨血是源自同一人。

“好啊!那你就學曹月如的伎倆,跟你那朵玫瑰聯姻,藉機鞏固你的勢力。”西園寺斯文俊逸的臉上,出現嘲諷意味濃厚的笑容。

“西園寺,我不是曹月如那種詐小人,一旦藉助唐家的勢力,那遠達就變成寰宇的子企業,唐鎮業父子是何等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平白幫人而不收取分毫。”他要娶唐沁,他願意和她分享他的一切,但不是讓她的家人來主宰他的事業。

“幸好你中愛情的毒不深,還有點理智。”西園寺扯着嘴角,但是臉上全無笑意。

他第一次和西園寺這般劍拔弩張,他們兩個一向配合得很好,他從沒把他當成下屬,而是當成朋友。

“你也不要寄望公司的員工,講難聽一點,只要有薪水好領,他們哪管主子是誰,現在的社會不會有不為五斗米折的陶淵明瞭。”西園寺又説。

“西園寺,你看起來儒雅,但是你的思想太過偏,完全否定了人。”齊烈認為不是所有人都會向利字看齊。

“人?”西園寺嗤之以鼻地説“人是很脆弱的,現實環境中有太多東西能輕易戰勝人。”齊烈搖頭,不再與他辯解。

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這麼晚媽還沒睡嗎?

“進來。”

“少爺,外面有個姓唐的客人説要見你。”管家一臉睡眼惺忪地説。

“你的玫瑰。”西園寺倚着書桌邊緣斜看着他。

“讓她進來。”齊烈臉上閃過一絲喜悦,卻在西園寺嘲的注視下迅速收起。將近一個禮拜沒見到她,雖然天天通電話,但他還是好想她。

然而走進來的卻是一個卓然不羣的男人…唐傲。

商場有時也跟政治舞台一樣,免費王不見王那一套,但是雖然他們彼此沒見過面,卻也相當注意競爭對手的消息,所以齊烈跟西園寺自然一眼就認出來者是誰。

“齊烈,你居然讓我妹妹為了你的事業冒險!”唐傲已查出一切,包括遺囑的事。

“原來是專程來興師問罪。”西園寺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準備看兩虎相鬥的采好戲。

不愧是寰宇的主子,居然查得到這些事。

“你該知道自己妹妹的個,唐家的人讓人説得動嗎?”齊烈平靜地説。

當然,妹妹的脾氣他最清楚。

“我妹妹呢?”唐傲環視左右。

“她不是應該在家裏?”齊烈直覺的皺起眉。

“她半夜溜出去了,她沒來你這?”唐傲的神情變得凝重。

有一點他實在不明白,房門明明上了鎖,她是怎麼溜出去的?是誰偷偷把她放了嗎?

“在齊宅。”西園寺微笑地開口“另一個齊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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