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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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在景陽殿裏了。”
“她本來該是在…”
“殿下,她如今是您的侍讀了。從此就只是東宮的人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不知道他是否做對了。這樣對她也是最好的嗎?
“去景陽殿!”wwwnet☆wwwnet☆wwwnet☆景陽殿裏,璇璣正打量着這座宮殿。她好像很悉這樣的擺設,説得出這些民間不多見的器具的用處。真是如她們所説王府的小姐見識多嗎?她心裏不免疑惑。
“璇璣!”他進來了,竟顧不上叫人通報。
“璇璣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她依照她們教導的禮儀請安。
“快起來!你不需要這樣…你是我的表妹呀,算是自己人,不必多禮!”他扶起她坐下,“身子全好了嗎?”
“是,謝殿下關心。”她垂着頭,一如普通千金小姐。直叫他氣惱舅舅究竟都教了她什麼,兩個半月前至少她還是真實的情。
“以後你就住這景陽殿,可有什麼不滿意之處?”本來你該是住在另一個地方的,全天下只有你才配住的地方。
“謝殿下,這裏很好。”她一味低頭,內心總是疑惑自己的來歷。
“那就好。明天你就隨我去明德殿吧。”他有些無可奈何,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你好好休息。”
“是,恭送殿下。”她見他離去,鬆了口氣,坐了下來。
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是她見過的人呢?可是父親和承幽都説她是來自西疆,那麼照理她是沒有機會見到尊貴的太子殿下的。難道是她病糊塗了嗎?可是如果真是她錯了,她表現得太過親暱,就會被人嫌棄,到時還會連累鎮西王府吧。
她嘆了口氣,對未來的生活有些不知所措。
東宮明德殿是太子的學塾。太傅姓沈,五十開外年紀,頗有學識。
璇璣第一次到明德殿的時候,沈太傅就吃了一驚。這個安靜的少女似乎有些才華,教了兩篇先賢名篇,考了幾段也能對答如,自己還能有些見解,竟不輸給太子殿下。他當下命她寫一篇論著,她也能寫出些東西來,雖説不是全都在理,但在她這樣的年紀,又是閨閣女
,平心而論也算是表現不俗了。最難得的是這姑娘寫得一手好字,分明已有幾分柳體的模樣,想來也是下過苦功的。幾
下來,沈太傅便也有些喜歡這位女侍讀了。
璇璣到東宮的第六,也正是沈太傅見到璇璣的第五天,太子姬振鏞下朝晚了。璇璣在明德殿等得無聊,便差承幽取了圍棋,央沈太傅同下。奇怪的是,沈太傅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對弈卻意外的不在行。待振鏞下朝,老太傅已輸得面有愧
了。振鏞興起,便要與她同下,璇璣本不敢造次,終究年少氣盛,答應與他一決高下。
振鏞笑笑,落了一子,“只怕要敗在我們這女棋王手裏呢!”
“太子是取笑璇璣吧。”她跟着落了一子,進一步。
“璇璣的棋藝確實不一般,是我小看了你。不過,下棋沒個彩頭倒也無趣,不如贏了就許你件事吧。璇璣想要什麼?”他笑着問她。他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圖。
璇璣轉了轉眼珠,抿一笑,“贏了再説。”這分小女兒的嬌態異常動人。振鏞跟着笑了,或許在軒轅壽玉今生今世都不會笑得如此自在,也許他是做對了。
“好,贏了再説。”他微笑着落下一子。
她睜大了美麗的眼眸,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什麼時候走到了這?!”
“自然是你不注意的時候。”他仍然笑着,“我贏了也能要你許我一件事吧?如此才公平,對不對?”
“這…當然。可是…璇璣…”她忐忑不安地低下了頭去。
“自然是你能做到的。你…許我…能被你叫作振鏞吧。”他儘量輕描淡寫,他已對她口中這“太子,殿下”容忍許久了。
“這…”她好容易明白他繞的彎子,不由有幾分驚疑不定。
“你我並非尋常主僕,用不着這樣拘禮。你就叫我振鏞,不然振鏞哥哥也好…你是舅舅的女兒,不是該叫我哥哥嗎?”
“一定要叫?”她試探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