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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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文章。”朋友説。魏巒抬眼看他,不解道:“什麼事?”

“你剛才不是跟我説,那個男的乾的工作不是什麼合法營生嗎?”魏巒一窒,看着朋友沒説話。朋友續道:“這裏面就好做文章了。一旦坐實了這一點,輕的要罰款拘留,重的要判刑蹲號子。如果是輕的,你做點工作重重罰他一筆,讓他難以繼續撫養孩子,到時候你去跟他談,能老老實實放棄監護權最好,不能的話你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就範,不是嗎?”

“而如果是重的……那就更方便了,他要是蹲了號子,剩下一個孩子在外面你還不是説接過來就接過來了?對孩子來説你還是雪中送炭的,讓孩子知道知道自己養父違法亂紀、親爹才是正經爹。”朋友這樣給魏巒分析的時候,表情相當勝券在握,顯然在他看來只要在這件事上稍作文章,魏巒想搶回監護權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魏巒自己卻沒那麼樂觀。送走朋友之後他一個人想了很久,他心裏知道這事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先不説能不能成功,如果他真的出手爭奪監護權了,他爸媽勢必要知道當年杜心怡的事。現在魏巒倒不太擔心他爸媽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他早就存了把薇薇帶回來的心思,所以無論什麼時候把薇薇帶回來,這一頓鬧肯定少不了。

他擔心的是範予歌那邊。現在國家正是嚴打這種東西的時候,要是真把範予歌這一出給捅出來了,按照現在的形勢肯定得往重了判,説不定還會被抓典型,那範予歌説不定大半輩子都要在牢裏蹉跎了。

魏巒皺着眉頭,深深嘆了口氣,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範予歌帶薇薇的時候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他還那麼年輕,正是年華正好的時候。他有用風筆墨創造出一個世界的才情,也有欣賞他才情筆墨的粉絲。對薇薇,他盡到了所有優秀的父親、甚至是母親應盡的一切責任和義務。不管是因為什麼讓範予歌做了情主播,魏巒都不覺得他應該為了這個把一輩子都毀了。

就算憤怒,就算膈應,就算心裏有一千一萬發出來和沒發出來的怨氣,魏巒也不想真的把範予歌送進牢裏。他又嘆了口氣,掐滅了煙頭,也直接掐滅了這個想法。

辦法千千萬,這一個,他不打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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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個方法,並不代表魏巒不打算爭奪薇薇的撫養權了,他開始和朋友商量別的路子。朋友雖然惋惜,但畢竟當事人是魏巒,他們外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給魏巒做主。偏巧這陣子魏巒公司裏忙得很,前後挪不出空閒來,事情進展緩慢。魏巒工作和私事上都一下子壓力倍增,煙癮又變大了,辦公室裏整天煙霧瀰漫的,魏海華和簡潔過來的時候還説了他一頓,警告他不準仗着年輕就作天作地的。

魏巒有苦説不出。他現在睡眠質量極差,夜裏夢到直播的小情歌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夢簡直無法分辨究竟是夢還是噩夢,反正一醒來他就全身冷汗,內褲裏一片濡濕,而且醒來就再難入睡。睡眠不足注意力就極難集中,只有不停煙才能緩解因此而生出的焦躁,這種子沒過多久,魏巒就臉灰暗,眼底佈滿血絲,眼可見的狀態糟糕。

好在忙過這一週也就差不多了。魏巒陰着一張臉坐在自己辦公室裏審計劃書——他現在無論何時都是一副陰着臉的樣子,員工們也知道老闆最近狀態不好脾氣也不好,在魏巒面前説話做事都小心了許多。

魏巒的助理惴惴着敲門進來,走到魏巒桌前小聲説:“魏總,有位何先生在外面找您。”魏巒頭也沒抬:“不認識,不見。”他翻了一頁紙,又不耐煩地加了一句:“我上次跟你説了,週末的會結束之前,一切計劃外的、非預約找上門的人我都不見。”

“我也是這麼跟那位先生説的,可是他……寫了張字條給您,説您看了就會見他了。”魏巒猛地抬起頭,瞪了助理一眼。助理被他嚇了一跳,險些後退了一步,就聽見魏巒語氣暴地説:“字條給我!”助理乖乖地遞了過去。那就是一張便籤紙,估計是就地從哪個員工的工位上順過來的,被折了一折,看樣子沒打開過。魏巒展開那便籤紙,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但也足以讓他分辨清楚寫了什麼了。

——烏啼路24號。

魏巒愣住了,抬頭看了看助理,疑惑道:“何先生?”助理點了點頭。

魏巒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他又去看那字條。他不知道範予歌的筆跡,但估計不會是範予歌。如果範予歌要聯繫自己,肯定不會通過這種引人注目的方式,更不會把烏啼路24號寫在紙條上當做暗語。

所以是誰找他?

魏巒抱着十二分的疑惑跟着助理走出了辦公室,他們公司在這棟寫字樓裏租了三層,魏巒的辦公室在最上面一層。他下到最低的一層之後就看見一個個子很高、衣品很好的男人背對着魏巒下來的方向,斜靠在不遠處公司門口的那片工位上,似乎正在和女員工聊天。附近的幾個女員工都面帶地看着那男人,還有兩個男員工也很興趣地在聽他們説話。一看到魏巒過來,這幫上班摸魚的傢伙瞬間變了臉,老老實實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假裝工作起來。

那個高個子男人也轉過了身。他臉上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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