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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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
當黑漆漆的墓碑立起來的時候,他媽媽跪在墓碑前哭得泣不成聲,看到唯一的兒子,那個美麗的女人説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他,在第二年開年的時候,女人就有了身孕。
她是奉子成婚的,説什麼給未出生的孩子一個家,説到底還是自私的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她衝着還是九歲的許菖蒲招了招手,笑得滿臉幸福説着:“媽媽有了弟弟,以後跟嚴叔叔在一起,我們就有了家。”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明白女人會離開他。
女人有了另外一個孩子,為了這個孩子,她跟那個男人結了婚,搬去了男人的家裏。
再後來,她生下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孩子,女人更多的力放在小兒子身上,忽略了大兒子在這樣的家庭中越來越孤僻,越來越沉默寡言,甚至到了最後,連女人自己也覺得大兒子孤僻的
格不好相處,她把他丟在了寄宿學校與各種興趣班,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再後來,她把他送回了空蕩蕩的原本的家裏。
許菖蒲無法接受這個弟弟,就好像他無法接受他媽改嫁一樣,他把所有的不滿情緒全部放在了那個七八歲的孩子身上。
如果他媽媽沒有那個孩子,那麼他媽媽就不會跟嚴叔叔奉子成婚,明明跪在墓碑前説好不會離開他,轉而就因為有了孩子跟另外一個人組建了新的家庭,而他本來是她唯一的兒子,可是結果他卻成了一個外人。
自從弟弟出生後,他就是一個多餘的。
女人有了新的兒子,不需要他了。
他討厭他那個弟弟。
他知道他弟弟沒有錯,他就是控制不住心裏的情緒,他覺得弟弟奪走了母親,但每次在討厭完弟弟之後,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內疚。
以前他偶爾放假在家的時候,弟弟捧着橡皮泥到他的房間裏要跟他一起玩,他總是很生氣的把弟弟趕出房間,當把弟弟趕出房間之後,他又深深的自責、不捨,這個時候,他總會給弟弟一些零花錢去彌補。有的時候,他弟弟總喜歡問他要一些東西,他兇巴巴的把弟弟嚇走,嚇走之後,他又裝作不經意把那個弟弟喜歡的東西丟在弟弟看得到的垃圾桶裏,他弟弟會開開心心去垃圾桶撿走。
如此循環往復,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每次看到弟弟,總是忍不住要對他冷漠,對他發脾氣,但是發完脾氣,他又會內疚自責,他又總是想辦法去彌補。
晏溯意識到許菖蒲沒有跟上來,扭回頭去看他。
現在已經落時分,斜陽的餘暉照在他的身上,為他天然的鍍上了一層暖黃
的光,他整個人彷彿
進了最細碎的余光中。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晏溯想上去抱抱他。
他知道大庭廣眾去抱許菖蒲的話,許菖蒲一定會推開他,亦或許揍他。
兩人之間,人來人往,如同電影畫面的鏡頭快速切換。
晏溯看許菖蒲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只能回頭朝着他走去。
等他走到許菖蒲的面前,他才發現許菖蒲的在發呆。
“走了,學霸。你發呆看什麼呢?”晏溯伸手去握住許菖蒲的手腕,拉着他朝着前方走去。
他拉着許菖蒲的手,心裏一悸。
“其實我覺得你弟弟真的很幸福,你最起碼對他還好,就算討厭他,也只是自己鬧彆扭。”晏溯淡淡説着:“我二哥是真的討厭我,小的時候,我也跟你弟弟一樣,找自己的哥哥要他的東西,我二哥從來都是當着我的面,把我要的東西砸個稀巴爛。再或者,他會惡意
壞我所喜歡的東西,如果我二哥能像你對你弟弟一樣對我,我跟他的關係也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同樣是哥哥,同樣都討厭自己的弟弟。
為什麼他二哥跟許菖蒲相差這麼多?
許菖蒲任由晏溯拉着他穿過人人海,走到廣場的邊緣。
==週,外面的天灰濛濛的,風聲瀟瀟落落拍在窗户上。
許菖蒲早就醒了,只是今天不上課,他也懶得起牀,躺在牀上拿着手機無聊的刷着各種視頻,他也不知道刷着什麼。
咚咚咚——敲門聲。
他起身走到客廳喊着:“誰啊?”門外傳來晏溯的聲音:“我。”許菖蒲把門打開問着:“你怎麼過來了?”晏溯換了鞋子,把書包放茶几上,説着:“我過來讓你幫我補補課。”許菖蒲疑惑:“你……還學習呢?”晏溯:“跟你在一起,也可以勉為其難的學一下。”看着許菖蒲穿着棉質格子睡衣,頭髮半亂不亂的,身形消瘦立在他跟前,那小細輪廓若影若現,鎖骨
緻而線條鮮明,那是瘦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凸顯出來的,因為白,彷彿泛着一絲冷光。
他雙眼緊緊盯着那鎖骨,總覺得自己以前一定很喜歡摸許菖蒲的鎖骨,那鎖骨具有一定誘惑人的魅力。
許菖蒲愣了半晌不見晏溯坐下,就説着:“怎麼了?”晏溯連忙笑了,眼睛瞥向其他地方,他才不想讓這個水楊花的傢伙發現他對他餘情未了。
他左顧而言其他:“都快中午了,你還沒起牀呢?”許菖蒲鼻腔裏發出:“嗯。”他一般週六能躺牀上玩手機玩到下午三四點。
這時,晏溯爸爸打電話過來説着:“兒砸,我聽你大哥説你找你班上那學霸補課了?如果學得太累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