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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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鬱寧點頭，怎麼這麼問，難道他都覺得自己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這段婚姻到不幸？”鬱寧猶豫了一下，卻沒正面回答，而是説道:“你不是也這麼覺得嗎……”

“我——”東方珩只説了一個字，便強行中斷了後續。

再次沉默。

“我知道了。”他點點頭説道，語氣如常。

嗯？知道什麼？

鬱寧一頭霧水。

“回去吧。”東方珩忽然説。

“啊？哦。”鬱寧本以為他還會説些其他的，卻沒想到是這個，一時有些怔愣，待回神，點點頭，扶着牆站起身來。

東方珩也跟着起身。

鬱寧看看他手裏的劇本，“我的劇本……”東方珩沉默着把劇本遞給他。

離開這片避身之處，鬱寧低着頭往回走。

“回來！”鬱寧停下，茫然地扭頭，東方珩正不滿地看着他，“你往哪走？”

“回劇組啊。”

“我讓你回酒店休息。”

“誒？”鬱寧眨眨眼，“可是我還要回去拍攝啊……”

“拍什麼拍，你現在的狀態能拍得出來什麼，回去好好休息。”東方珩不容置喙地説。

“可是……”鬱寧猶豫的話語被他不耐煩地打斷:“狀態不好，拍出來也是費膠片，費我的投資。”鬱寧猶豫了一下，解釋:“現在拍片不用膠片了……”東方珩的神一僵，隨即惱羞成怒:“總之，給我回去休息！”鬱寧拒絕的話語被他嚴峻的神堵在喉嚨裏，只好點頭。

把人送到車上讓司機送他回酒店之後，東方珩看着開走的車，輕輕嘆了口氣，額頭，“麻煩死了。”嘆氣完，他轉身向劇組的方向走去。

第47章雖然東方珩讓他回酒店好好休息，但是戲沒拍好就提前離場，鬱寧怎麼都沒法放心休息，依舊抱着劇本嘗試代入，甚至連睡覺的時候都抱着劇本。

然而他的努力卻是徒勞，一夜過去，也沒能有什麼突破的進展，對此，他也只能苦笑，看來今天也要挨導演的罵了。

他抱着慷慨赴死的決心來到片場。

讓他到意外的是，對於他的再次出現，劇組上下沒有一句閒話，沒人對他昨天不告而別有怨言，也沒人對他今天是否能拍好有疑問，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着，只不過，結果仍不盡如人意，他依然在拍攝的時候無限ng，被導演打回去一遍又一遍地重拍，耗費着大家的心力。

雖然李導顧慮着東方珩的存在，並沒有大加斥責，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在瀕臨爆發的邊緣了。

然後，在李導忍無可忍準備爆發的時候，東方珩適時開口，依然是叫了停，今天的拍攝到此為止。

這樣的情況一共持續了三天。

葉其麟也曾試圖給他提供幫助，不過這並不是演技或者是理解上的問題，是心理上的障礙，想要一朝一夕地克服絕非易事。

焦慮的情緒開始蔓延，從導演到演員，從戲裏到戲外。

平心而論，這場兄弟決裂是非常重要的一場戲，全戲高之一，需要花費的時間長一點用來心打磨，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大家都很樂意。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們願意花了三天時間，並且不知還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拍完一場戲。

身為焦慮中心的鬱寧能夠清晰明白地受到其他人的不滿，於是更加焦慮。

他明白之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被怨言淹沒，是因為東方珩的有意包庇，每當導演準備對他惡語相向的時候，東方珩總是會先一步瞪過去一眼，把人直接瞪得噤聲不敢多言。對此，鬱寧是的，雖然他也覺得自己沉於這種縱容不太好，但是畢竟不用面對那麼多的不快，他還是選擇了得過且過。

一方面是沒有進步的負罪，一方面是逃避的安心，兩種情緒替，使得他變得焦慮，連睡覺都睡得不甚安穩，噩夢連連，甚至還夢到過李導大發雷霆，把他趕出劇組，讓薛澤替換自己。

從噩夢中驚醒，鬱寧再也睡不着了，就這麼坐在窗邊靜靜地等待天亮，然後出發去片場。

東方珩坐不住了。

倒也不是坐不住，只是看鬱寧一遍一遍地被喊卡，磨得鋭氣都沒了，眼睛即使在非拍攝時間也死氣沉沉的，失去神采，於是他行動了。

他去找了導演。

“這麼一直卡下去不是辦法，我覺得你可以降低你的標準。”他是這麼説的，而聽到他的話的李導，第一反應就是把他從自己房間趕出去——就算是最大的投資人，也不能隨意玷污他對藝術的追求！

但李導還是忍了，藝術是要追求的，飯也是要吃的，至於吃飯的錢，是眼前這位大爺出的，能忍還是要忍的。

於是李導用了一堆道理來試圖説服這位年輕的總裁先生。

東方珩在聽完他的理論之後，聳聳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李導演，我不是你們電影圈的人，我對你們的執着與追求不興趣，對我來説，儘早結束這場折磨對大家都好。”

“可這樣就會成為對我的折磨！”李導非常不認同總裁先生的理念，事實上，降低標準這個想法他也想過，並且還打算付諸實踐，只要鬱寧的表現達到合格線，他就二話不説地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