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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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程歡探頭一瞧,竟然是陳榮。

“你怎麼來了?”陳榮不耐煩的敲了敲手裏的書籍:“什麼時辰了?龍牀便是再好,你也得起來讀書了。”程歡沒心情,翻了個身不理他,陳榮氣的跺了跺腳,罵程歡不識好歹。程歡也覺得他煩,而且這是大明宮,除了軒轅凜他最大,他不想讀書,陳榮也拿他沒辦法。

於是他朝陳榮做了個鬼臉,仍舊不肯起來。

即便兩人針鋒相對一年有餘,可陳榮還是沒想到程歡能無賴至此,氣的半晌沒能説出話來,末了,一甩袖,走了。

程歡氣着了他也沒覺得多高興,仍舊很煩躁,又很無措。

理智上情上他都相信軒轅凜能處理好任何事情,但付琢那麼如臨大敵,宮門外頭還跪着那麼些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輕易解決的……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也躺不下了,乾脆爬起來想偷偷瞄一眼,最好是用什麼法子,把那些命婦們都趕走。

然而一出了內殿,他就瞧見付琢和陳榮在主殿外頭的台階上喝酒,看樣子,相談甚歡。

程歡偷偷摸過去,聽見付琢在説軒轅淨。

陳榮聽得很認真,就差拿只筆記下來了。

程歡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彷彿是喜歡賢王的,但賢王不喜歡他。

他撓了撓頭,心想付琢知道那麼多軒轅淨的事,是不是也知道軒轅凜的?

他這麼一想就按捺不住了,抬腳走了過去:“付將軍,你也説説皇上小時候的事吧。”陳榮一聽就惱了:“你們整呆在一起,有什麼不能直接問?付將軍別理他,繼續説殿下,他文試拔了頭籌之後呢?”程歡一扯付琢的袖子:“你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嗎?他什麼你不知道?快和我説説皇上。”兩人你爭我搶,莫名其妙的就演變成了斗酒,不多時就一左一右醉倒了。

付琢提着酒罈子灌了一口,臉上沒了以往的嬉笑放蕩,視線冷凝鋒利,落在程歡纖細白皙的脖頸上,許久都沒離開。

如果這時候殺了程歡,朝中一切混亂,都會結束……

她慢慢伸手,指尖離着那脖頸越來越近,在碰到的瞬間她身體一顫,猛地收回了手。

“真是……難辦啊。”她嘆了口氣,仰頭將一罈子酒都灌了進去,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彎將程歡扛在了肩膀上,隨後送進了內室。

陳榮沒這待遇,只蓋着付琢的斗篷在椅子上窩着,一覺醒來全身痠痛,他着脖子站起來,眯起眼睛打量周圍,愕然發現早就過了宮門下鑰的時辰,他卻還在宮裏。

他打量了四周一眼,付琢不見人影,程歡也不在,只有幾個宮人在侍熏籠,看見他醒了,連忙彎行禮:“陳大人您醒了?皇上讓您在偏殿住下。”提起偏殿,陳榮身上一顫,心裏萬般不甘願,他對這大明宮的偏殿已然有了陰影,可不去總不能繼續窩在椅子上。

他只得抬腳往外走,一出門卻瞧見軒轅凜就站在外頭,陳榮連忙行禮,卻不敢再上前。

軒轅凜沒理他,倒是寬大的斗篷動了動,不多時程歡的頭就從裏頭探出來,盯着他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陳榮面古怪,這兩人,大晚上的站在外頭做什麼?衣服也不好好穿,非要兩個人裹一件斗篷。

胳膊,覺得很看過不眼,卻又莫名羨慕,要是軒轅淨也肯這樣對他……

然而軒轅淨現在連見都不肯見他,自從知道自己存了那樣的心思之後,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去賢王府,便只有一個結果,賢王不在。

陳榮知曉他這是在故意避着自己,他心裏萬般苦楚説不出來,只能生受着,眼下也就更看不了這一幕,頗有些狼狽的快步走了。

程歡戳了戳軒轅凜的膛:“他氣跑了。”軒轅凜抓住他亂動的手指,頗有些無奈:“朕與他清清白白。”程歡就喜歡聽他説這些和別人撇清關係的話,聞言便往他身上爬。軒轅凜怕他四肢無力摔下去,只得拖着他的大腿,配合的讓他盤在自己上。

“那我們清白不清白?”

“爬了朕的龍牀,你還想要清白?”程歡趴在他肩膀上笑起來,他雖然醒了,但酒勁還沒有消下去,腦袋仍舊暈乎乎的,但他喜歡極了這種周身被軒轅凜氣息包圍的覺,甚至覺得這覺比酒還醉人。

“朕雖讓付琢守着你,但你要離她遠些。”程歡有點茫然,軒轅凜拍拍他股:“那女人壞病多得是,又愛喝酒,又愛打架,會教壞你。”程歡心想我和付琢不的時候,也喝酒打架啊……只不過那時候他雖然也爬了龍牀,但面上還是純粹的宮人,要伺候軒轅凜,並不太敢喝酒,只偶爾喝一次,像這種酩酊大醉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喝酒打架這種事,在軒轅凜眼裏,都是不好的,他心虛的閉了嘴,決定以後都不提這茬,如果有一天忍不住餡了……他就説是付琢教的。

畢竟是寒冬,即便兩人穿得厚,又緊緊的抱着,可程歡還是覺得有些冷:“還不能進去嗎?”軒轅凜摸了摸他的指尖,略有些無奈,他知道程歡受不得寒,本想讓他在裏頭老老實實的待著,可他非要跟着自己出來。

眼下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呆不住了。

“那你先進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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