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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物誤傷。

沒有人為他說話了,即便是一味為他出頭的遊長老,也隨著人下了山,頭也不回。

柳砌雲無疑是從山巔跌到了山底,從受萬人敬仰到如今為所有人唾棄,他忽然生起一絲蒼涼之,莫名思忖起,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這思緒卻只出現了一瞬,下一刻,他眼裡的疑惑全然消失,滿心只想著,他無錯,他不曾有錯,只是在決意孤行時,便得自食其果,人總得付出些什麼,才能得到些什麼。

眼下著那群江湖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山石之後,柳砌雲怒目圓瞪著,說道:“諸位來都來了,何必急著離開。”只見他避開了洛衾和魏星闌的劍,倒掛在樹枝之上,那蟲笛正好從寬大的袖口裡落了下來,被他穩穩接在手中。

蟲笛再一次被吹響,更多的毒物從草裡爬出,朝下山的方向而去,分明是在追那群下山之人。

洛衾緊蹙著眉心,朝那掛在樹上的人斬了過去,卻不料柳砌雲雙腳勾著樹,略一施力,便翻身站在了樹枝上,正好避開了那冷劍。

魏星闌轉身正想去助他們順利下山的時候,琴音忽然響起。

那琴聲時而急促時而舒緩,曲調凌亂非常,叫人聽不出個究竟來,就像是初學琴樂的人在胡亂地撫琴一般。

可在這琴聲響起之後,那些毒物像是緩下了許多,被蟲笛聲和琴音一塊干擾著,時而前進,又時而退卻。

撫琴之人自然就是那抱著琴劍而來的島主,她撫得不甚愉快,似是有些厭煩一般,一副應付了事的模樣。

洛衾愣了一瞬,她還不曾見過島主撫琴,更不知……島主的琴藝原來這般差,連個調子都彈不好。

難聽,著實難聽,難怪這些毒物都不走了。

魏星闌也一時無語,看著那島主長得人模人樣的,彈出來的曲子著實不是人聽的,所幸還是有點兒用,竟能與柳砌雲的蟲笛聲相抗衡。

一時間,山間的風聲幾乎被這樂音掩了下去。

魏星闌和洛衾趁勢欺身而上,而那柳砌雲並不戀戰,只是吹著蟲笛一味退避著。

想來柳砌雲一定早早就喚來了這些毒物,令它們潛伏在這武林盟中,才能做到現在這般一呼百應。

柳砌雲的內力又快要耗盡了,一雙眼通紅得似要滴血一般。他一邊吹著蟲笛,一邊朝魏星闌和洛衾拍去了一掌。

掌風極其狠厲。

洛衾微微睜大了眼眸,側身避開了這掌風,卻見受了這一掌的樹飛快的枯敗,頃刻間,連一絲生機也不剩了。

這分明是一記毒掌!

柳砌雲已然使出了全力,趁著內力還未耗盡,要將她們葬在這山中。

若是這掌法不帶毒,想必兩人定然能輕而易舉制服他,可這功法實在是太毒了,被這麼掃一下,定然會毒侵腎臟。

洛衾微微張開了,蹙著眉著氣,將手中的長劍微微一側,不得不更謹慎了起來。

她身旁的魏星闌也沒有動,眼神沉沉的,似是在思索一般。

洛衾回頭看她,正想同這傻子說說對策的時候,忽見她出了一抹笑來。

魏星闌不顧近身的毒物,輕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此地雖然不曾下雪,但也是能結冰的,你想不想瞧瞧。”洛衾只覺得心似被猛地撞了一下,快要溺死在她那不經意的溫柔裡了,被那帶笑的眼看得愣了神,一時沒明白這傻子是什麼意思。

遍山皆是毒物,饒是琴音再強也控不住這麼多,山上傳來一聲聲慘叫,是那些毒物追上了下山的人。

魏星闌又道:“你不想看也得看,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什麼絕無僅有?

洛衾怔了一瞬,只覺得心裡似缺了一塊般,莫名有些彷徨,卻又說不出原因。

她有些怕了,就怕這傻子說些沒頭沒尾的話,再做出些不甚討人喜歡的事來。

“你想做什麼。”她故作冷靜地說道。

那身著黑衣的魏二小姐卻沒答,只輕描淡寫般道:“你看。”話音剛落,她半蹲而下,將柔軟的掌心按在了矮草上,渾身內力使到了極致,就連周身縈繞的氣也被衝蕩著。

魏星闌掌下的矮草結了霜,一瞬之間,又似是被凍成了冰碴子一般。那冰霜隨著往柳砌雲而去的氣勁而蔓延著,將這一路山石硬生生凍成了冰毯。

洛衾雙眸睜大,心跳忽然停了一瞬。

她知道魏星闌在做什麼了,這傻子將好不容易合二為一的真氣再度分開,用這極寒之勁將周遭的毒物以及遠處的柳砌雲凍在原地……

她會死的。

洛衾險些不上氣來。

魏星闌緊咬著蒼白的上被咬出了血來,鮮紅一片。

柳砌雲來不及閃躲,那冰霜爬上了他的雙足,似是一雙手般,將他抓在了原地。

他猛地一個哆嗦,像是冷進了五臟六腑一般,氣淵處連一絲勁也使不上。

來不及了,他抵抗不住這極寒之勁,也沒有更多的內力容他消耗。

這一回怕是真的栽了,他心道。

苦心經營數十年,原先只是想爭個天下第一,後來又想將道也攬在手底,可這些遠遠不夠,他的野心就像一個無底,怎麼也無法滿足。

他內心空虛,明明已經穩坐在盟主之位上,卻仍想追求無上武藝,驚劍想要,天殊樓裡的秘典書也想要,劇毒之功也想練成……

許是越往歪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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