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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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艾滋的話,現在有這些症狀,他起碼在五年前就已經染上了。

我在紙上迅速地寫下“梅毒或者白血病”我舉起來給小蟲看。小蟲立刻出現“恍然大悟”的表情。醫生說還是應該去醫院查。我說我們怕被抓起來。醫生說這純屬胡說八道,你們可以到北京來,到我的醫院來看,這裡都是艾滋病患者,他們和普通病人一樣,他們是病人。

我說真的嗎?他說當然。絕對相信我,你的朋友絕不會被抓。

打完電話我們軟在上。我說!原來本不會被抓,小太駭人聽聞了。然後我說你這個mr.梅毒,你怎麼會這麼髒?

我打電話給小,我說你太過分了,本不會被抓的,你這樣會害死人的你知道嗎?小說我這麼想也是有理由的,看看我們周圍,有哪個人是得了艾滋病的,都被抓了嘛!我那樣想也很正常嘛!現在看來我是錯了。

我們不敢相信這些‘“好消息”白血病也很可怕,但起碼小蟲不必去面對更多的壓力。

我們決定立刻去檢查,我們決定去華山醫院病專科。

當天晚上,我在洗手間的時候一些體噴到了我的器官上。我想這體上可能有多種要我命的細菌,我這麼想著就決定用滴水消毒我的器官。我提上褲子找滴水,我邊找邊罵都是你這個mr.梅毒,你看你把我害成什麼樣了?艾滋病,肝炎,梅毒!小蟲說你要幹什麼?

我說找滴水消毒我被廁所水髒的器官。小蟲說千萬別用滴水!用滴水18歲的臉歲的生殖器,會發黑的,男女都一樣。他說這是一個“雞”教他的。我說什麼?你還跟“雞”搞?他說那怎麼了?她們比你們這些作家真實得多。我說去你的!作家怎麼啦?他說你別生氣,我說我的實話,但我不一定是對的。

第二天早上我幫小蟲找了一套運動衣,我說你就穿這去吧,找個帽子把長頭髮遮住,你別怕,我會幫你和醫生說的,你不出聲就是了。

我們到了華山醫院,那裡的病科有很多拐角,大房間裡套著小房間,小房間裡套著走廊,我和小蟲轉暈了,還彼此把對方給搞丟了,我們大叫著彼此的名字,我越叫越絕望。我們兩個終於來到可以查艾滋病的房間,我看到幾個女孩在那裡血,一個護土問我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說他是男的。她說你是誰?我說我是他姐姐,我說他經常去國外,他不講衛生,我想讓他查查,我儘量大聲說話,用來掩蓋我的慌張。

醫生說查什麼?我說他拉肚子,發燒。醫生說我明白了,你要查hiv對嗎?我說再讓他查查梅毒。醫生看看小蟲,小蟲居然對著他傻笑。醫生給了我單子,我去錢的時候一直擔心錢不夠,我想好不容易站到了這裡,可千萬別錢不夠。結果總共才72塊錢,我想為什麼我在戒毒所查要八百塊呢?

血之前,小蟲必須填寫一張詳細的個人資料,護士說別擔心,這只是一份調查表。

在這份調查表上有一個問題小蟲不知道該怎麼填寫:你以何種方式進行行為?小蟲看著我說這怎麼回答?我說我不知道。他說那我就寫沒有吧。我說什麼叫沒有呢?你是‮男處‬嗎?你怎麼跟白痴似的。由於我聲音太大,整個病房的人都看看我,再看看小蟲。小蟲低下頭,想了想,地填上了:異型戀,從不用套。

前途依然神秘莫測,在我們等報告的時候,我拉著小蟲的手,我說別擔心,如果有什麼事,我們這麼年輕,我們還這麼漂亮,死了也不錯,還可以給大家留下個教訓。小蟲說如果我真有什麼事,你答應我一件事。我說什麼事?他說我想把我從小到大的故事告訴你,把我的體會告訴你,你把它寫成一本書,然後把賣書的錢給我媽行嗎?我什麼也給不了她。你也不用為我難過,起碼我可以死在自己的國家,我才不要去國外。

報告很快出來了。小蟲不是梅毒,也不是艾滋病。我不相信這個結果,我說您再查查行嗎?醫生說如果他沒做什麼壞事,你這麼慌幹什麼?我們是國家一醫院,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說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不放心。我說你看看他的身體好嗎?再查查,再查查。醫生說好吧!你跟我來。我也跟著進了一個小房間,護士在我身後喊你進去幹什麼?

我說我是他姐姐。她說姐姐也不行,他是在查病。

醫生和小蟲很快就出來了,醫生說他很好,什麼問題也沒有。

我還是不相信,我和小蟲站在那裡看錄像,看各種病的介紹。看著紅紅黃黃黑黑的各種顏的器官,我想我起碼有段時間會冷淡了,但是看看好,看看好。

最後我們對醫生說那你說這些症狀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說你應該去看內科。這個血我們會繼續化驗,三個星期後有情況會通知你。

我們去了內科,內科給他查了血,醫生說他什麼病也沒有。

我們恍溜地走出醫院,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我還在想那麼我的家到底還需不需要消毒呢?

從醫院回來我們就給北京的專家醫生打了電話,他說我們絕對可以相信華山醫院的檢查結果。他說有一種儀器是用於快速檢驗法的。他說中國對艾滋病很重視,絕對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第二天小蟲腫脹的淋巴就退下去了,也不燒了。我覺得這一切都有點歇斯底里。

我們實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分析說你有沒有想到過那種藥片,或者是小蟲的植物神經出了問題,神經過呢?。

我們立刻衝到藥房買來了這種藥片,我說小蟲你再吃一次看看。

果然所有的症狀很快都回來了。

真相終於大白。可我們卻為什麼沒早點想到呢?

說那是老天在考驗你們的友誼,老天在給他一個警告,只能這麼解釋。

我說好像有什麼人在惡作劇似的。為什麼當時我們都只有一神經,為什麼我們都只認為他是得了艾滋病呢?想想那些用冰塊為我眼睛消腫的子,我什l受了那麼多折磨,還整天想著怎麼到處借錢。

說那是因為他實在作惡多端。

這場艾滋風波並沒有因此而過去。

小二因為太害怕而告訴了他的好朋友,他說他只是需要向人傾訴他的害怕。而他的這位好朋友告訴了全城的人。而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卻沒有人來問我們,都只是在不停地傳下去,傳下去,越傳越離譜。

我真的很想拿著小蟲的檢驗報告到處走。

但最後小蟲決定把這份檢驗報告貼在他邊以便不斷提醒自己要檢點。

當有人問我小蟲最近怎麼樣?我總會說你為什麼會這麼問?你聽到什麼新聞了嗎?

小花依然不相信中國的醫學,她說她願意出錢讓我們仍然去香港檢查。她每次見到我都說這話。

小蟲變了,他的房間裡貼著這樣幾個大字:對待朋友要像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般的寒酷——雷鋒。

我說雷鋒真厲害,這話是真理。上海這地方,我們其實沒什麼朋友。

小蟲的吉他連音都變了。他說做人很複雜,這我才懂,但我真的不想懂,所以我現在儘量不出門,儘量不跟人接觸。

我們退掉了香港的機票,但我還是沒錢了。

小蟲這個混蛋因為想到自己快死了,在我家打國際長途給他心愛的女人打掉六千塊錢,小蟲說他會還我,他現在明白錢有多麼重要。

我嚴肅地對小蟲說我理解你當時的心情,但這所有的一切,化學帶來厄運,帶來恐懼,友誼就是距離。而我們之間不是友誼,我們是親人。你要記住這一切,記住你的錯誤。

我相信他一定會還找錢,但我現在怎麼辦?這是我爸給我的生活費。我的褲子在一個星期內壞了三條,一條是褲襠壞了,一條是拉鍊總往下掉,一條是我在消毒廁所的時候,消毒噴到褲子上,褲子被腐蝕,顏不對了。我沒錢的時候總想起我的牙,我的牙已經掉了三個,再不去裝的話,整個牙齒將會越來越松。我的洗面沒了,而且我的電費單也來了,這次是半年的電費,如果我不付,我將像莫扎特一樣點著蠟燭創作。

我坐在上想還是快點老吧!老了起碼不需要擔心牙齒、新褲子、洗面

好在賽寧回來了,其實他的錢也不是他的錢,是他媽媽的錢。其實我的錢也不是我的錢,是我媽和我爸的錢,我分別向他倆要錢,可是他們現在也沒什麼錢了。我和賽寧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可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用別人的錢,這是我們的問題,這也是個令人害怕的問題。

賽寧說所有的錢他來付,他還說要幫我買新褲子,謝老天他又一次救了我。

賽寧說你應該叫小蟲經常去查。就像我一樣,我每隔半年都要查一次,我們都該這樣,你也是。

我說對!你說過你每隔半年都會查一次的,可那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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