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4章蹙眉天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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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武天驕一定會攔阻或出言挽留。哪知武天驕端坐在椅子上,穩如山嶽,絲毫沒有攔阻的意思,甚至不發一言。老駱駝走到門口,回頭見武天驕沒有挽留的意思,不道:“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你不用勸我,我去意已決!”說了那麼多,他一隻腳邁出門枕,另一隻腳怎麼也邁不出去。武天驕鎮定自若,饒有興趣地瞅著老駱駝,右手揮了揮,笑說:“去吧!去吧!有多遠走多遠,別在這裡礙眼,快走不送!”這一下,老駱駝傻眼了,僵立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進退兩難。他本意是裝裝樣子,裝出要走的架勢。
等到武天驕出言挽留,他再開出價碼,撈取好處,不怕武天驕不答應。沒想到武天驕賊賊
的,早看破了他的手腳。老駱駝尷尬無比,鬧了個大紅臉,他終究是沒那個勇氣走出去,轉身返回廳內,盯著武天驕怒道:“你為什麼不挽留我?”武天驕一翻白眼,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道:“我為什麼要挽留我?”
“我走了,誰給你那獨孤鳳姑娘換臉?”老駱駝大聲道,底氣十足。武天驕冷然一曬:“你以為沒有了你這個神醫,就沒有其他的神醫了!真是夜郎自大,馬不知臉長。”
“誰?”老駱駝喝問:“還有誰的醫術比我高明?”
“大師孃啊!”武天驕呵呵笑說:“大師孃的醫術可比你高明多了!”此言一出,正中老駱駝的要害。眾所周知,武天驕的大師孃便是薔薇夫人,而薔薇夫人的醫術傳承於老駱駝,可謂名師出高徒,當然,高徒薔薇夫人的醫術不見得高過其師老駱駝。
但老駱駝懼怕薔薇夫人這個高徒。要是他這麼一走了之,萬一武天驕到薔薇夫人面前告狀,說他的不是,那他這個師父就慘了,薔薇夫人絕對饒不了他!
都說徒弟怕師父,老駱駝則相反,師父怕徒弟。這也是千古奇聞。老駱駝漲紅了臉,吶吶的說:“這…那…呵呵!彩蝶的醫術確是比我高,青出於藍嗎,但換臉的醫術…我可沒有教過她。你就是把她找來,她也不會。”***“別把自己想的那麼厲害!”武天驕哼聲道:“別以為缺了你,別人就什麼事都幹不成。
告訴你,沒有了你,太陽照樣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醫術就跟武功一樣,一理通,萬法通,你就肯定大師孃不會換臉?”
“不…不不…彩蝶那丫頭的醫術,不在我之下!”老駱駝臉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唯唯諾諾:“那個…乖徒孫,你讓我幹什麼都成,就是不要告訴彩蝶,我在這兒!”看到他懼怕的樣子,武天驕笑了,不忍難為他,道:“那你還走不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老駱駝諂笑道:“乖徒孫對我那麼好,給我吃,給我穿,給我住,還有給錢花花,我怎麼捨得走呢!剛才純屬是玩笑話,不當真!不當真!”攤上這麼一位厚臉皮的師祖,武天驕也是無奈,溫和地道:“師祖,您放心,只要能保證獨孤鳳換臉成功,您需要什麼,儘管提出來,只要徒孫有的,一定給。”為了獨孤鳳,他難得正經了一回,稱老駱駝師祖了,老駱駝眼睛發亮,高興地道:“其實除了晶髓和神石,也不需要什麼,我只是想…”他靠近武天驕,壓低聲音說:“乖徒孫,我是想在給獨孤鳳和啞巴醫治換臉的時候,最好是能在你的空間裡進行,這樣才能保證手術最大的成功。”武天驕嚇了一跳,立刻警惕地盯著他,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空間?”老駱駝尷尬地笑說:“乖徒孫,不是我有意探你的隱私,而是在你身邊呆久了,接觸你那麼多的女人,多少…探聽了一些。你說是不是?”聞言,武天驕暗自苦笑,心道:“他說的對,進出我空間那麼多女人,不可能每個人都守口如瓶。即便你不說我不說,私下裡談話也難免不被人聽了去。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看來今後我得更加小心才是啊!”他正容道:“既然師祖知道了,那徒孫依你就是。只是那啞巴…”知他顧慮的是什麼,老駱駝正道:“乖徒孫放心,動手術的時候,我會對啞巴和獨孤鳳進行全身麻醉,麻醉之後,他們沒了意識,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甚好!”武天驕輕輕嘆氣,話風一轉:“師祖,你知道劍奴嗎?”劍奴?老駱駝臉微變,卻是鎮定地道:“當然有所耳聞,劍奴是天帝神傲天身邊的影子殺手。”武天驕繼道:“傳聞劍奴貌醜如鬼,一身武功無比了得,殺人還從未失過手。
那啞巴…頗似傳聞中的劍奴!”老駱駝知道不說不行了,頷首道:“不錯!我也懷疑啞巴就是劍奴。只是…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我救他的時候,他所受的內傷非常蹊蹺!”
“哦!有何蹊蹺?”武天驕問道。
老駱駝低聲道:“啞巴是中了先天無極神功而受的內傷!而且,傷他的人功力極高,這在天神宮不作第二人想。”武天驕動容道:“你是說…神傲天?”老駱駝凝重地道:“或許是神法也不一定。
但神法輩分奇高,而劍奴又是神傲天身邊之人,神法犯不著傷害一個後生晚輩。”
“那神傲天也沒必要傷害自己的影子殺手?”武天驕皺眉道。
老駱駝搖頭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或許這其中有什麼隱情,才使得神傲天對劍奴痛下殺手,不過,天神宮高手如雲,修煉先天無極神功之人不僅是神法和神傲天,或許是傷啞巴的另有其人也不一定。”想到喀山城外荒山一戰,自己差點命喪神傲天之手,武天驕無名火大,怒道:“神傲天身為天下第一宮之主,但所行所事卻不是那麼光明磊落,有失宗師之風範,若說啞巴就是劍奴,神傲天對他下毒手,我一定都不奇怪。”
“乖徒孫說的是!”老駱駝附和地道:“有的人道貌岸然,表面一派的正氣凜然,自稱什麼名門正派。
但骨子裡卻是陰狠虛偽,暗中淨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比之派中人還要不如。乖徒孫,你要是遇上神傲天,一定要小心才是啊!”武天驕心說:“我早就遇上過了。
何須你說!”他笑了笑,道:“我會的,不過,即便神傲天不找上我,我也會找上他,跟他好好地…”話未說完,黎素華忽地走進客廳,將一封書信遞到武天驕面前,道:“北門大街青雲客棧的夥計送來一封書信,門口的守衛轉進來,要呈給殿下。”青雲客棧!武天驕微微一怔,一瞅面前的書信,只見封面上有著“赤龍王殿下親拆”七字,字跡絹秀,似是出自女人的手筆。
“可問清楚夥計,是什麼人託送來的書信?”武天驕問道。黎素華搖頭道:“送信的夥計說了,殿下看了書信就明白了!這信我檢查過了,上面沒什麼問題。”
“是什麼人送的書信?”武天驕滿懷疑惑,接過書信,看看信封上的字跡,竟是有幾分的眼。
來不及多想,他拆開書信,一閱信中的內容,頓時騰地站了起來,又驚又喜,笑道:“是她!原來是她來了!”說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他高興的樣子,顯然是與寫信之人非常悉。黎素華問道:“是什麼人吶?”她話音剛落,武天驕已道:“我出去一會,你們誰也不許跟著我!”說罷,他已迫不及待地衝出客廳,轉眼沒了影兒。黎素華大急,叫道:“殿下,你不能一個人去啊!”她衝到院子裡,趕緊召集赤龍鐵衛,去往北門大街的青雲客棧。看到武天驕撇下自己跑了,老駱駝大搖其頭,無可奈何地道:“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青雲客棧坐落於北門大街西側中段,佔地甚廣,乃翼州城裡最大的客棧。
平南來北往的行商旅客,販夫走卒,大多投宿於此。武天驕趕至青雲客棧,在夥計的帶領下,到了後院一間幽靜的獨立雅居,見到了久違思念的絕
佳人。
“鳳儀,真是你啊!”看著倚窗而立的武鳳儀,武天驕欣喜若狂,心情甚是動:“看到你的書信,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你都到哪裡去了?聽說你被一個青衣老婦帶走,沒了音訊,我很是擔心啊!”
“現在看到我,還擔心嗎?”武鳳儀柔聲道,目顧盼,巧笑若兮。失蹤了那麼久,她依然是那麼的典雅高貴,儀態萬方。身著一襲亮麗的絲質白衣,外罩翠綠斗篷,相映之下,宛如青蓮白荷,那樣的高雅清秀,超凡脫俗。
“看到你完好如初,我當然不擔心了!”武天驕緊上幾步,幾乎貼到武鳳儀跟前,笑問:“鳳儀,你到底去哪兒了?”
“去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武鳳儀聲不動地道:“見了我爹的一個朋友。”
“你爹的朋友”武天驕不神
一動,問道:”什麼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還能是什麼朋友!”武鳳儀笑說:“若不是我爹的朋友,我也不能去見他,不是嗎!”見她說的神秘,不透口風,武天驕就知道她爹的朋友不簡單,遂道:“你在你爹朋友那兒,一直到現在才來找我嗎?”
“當然不是!”武鳳儀輕嘆道:“我早早就去風城找你了,只是修羅人已佔領了風城。
而你早已沒了蹤影,我不知道去哪找你,只好回到晉陽,隨我爹一道離開了北疆。”晉陽!聽到這麼的地名,武天驕心頭跳動,
不住問:“你爹還好嗎?他身體怎麼樣?”
“他一切安好,身體無恙。”武鳳儀幽幽地道:“這還多虧了你的生命之水,讓我爹非但體內的劇毒淨除,連舊有的頑疾內傷也一併好了,他都不知道如何謝你才好!”
“區區小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呢!”武天驕心不在焉地打量著四周,道:“既然來到翼州城,為何不直接去找我,反而要居住在這客棧裡?”
“我…”武鳳儀遲疑了一會,蹙眉道:“天驕,你能隨我去見一個人嗎?”見一個人?武天驕愣道:“什麼人?”
“等見到你就知道了!”武鳳儀正經地道:“在見到他之前,我不能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這也是他特別代的,我不能違背。”
“這麼神秘!”武天驕詫異地道:“我能不能不去見?”
“不行!”武鳳儀搖頭道:“這個人你非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