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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麼做了，聽到了沒有？”躺在上的男人，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迅速轉了兩圈，往更靠近宋淮的那一邊挪了挪，手狀似不經意地捏住了宋淮的手心，嘴角似乎還揚起了那麼一個微小的弧度。

某位大少爺瞞著宋淮開公司這件事情就這麼被揭了過去。

下午，厲城驍就回了x&h工作。

葉昂看著厲城驍眼睛下那一團黑眼圈，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宋淮的體質特殊，所以那思想只能往高速公路上奔去了，真情實地羨慕道:“你家那位那麼纏人？”這種黑眼圈的深度，得一晚上都沒睡覺才能到這種程度吧？

厲城驍不知是被戳中了哪個痛點，瞥了他一眼，神淡淡:“滾。”他家那位要是纏人就好了，就算現在做不了什麼，但好歹還能經常聞到味兒。然而事情的真相卻是，明明什麼也沒做，代價卻是兩萬五千個字的檢討。

**五天後，南郊那個項目競標。

競標現場。

來投標的除了星海市房地產行業最牛的三個公司啟星、壹城和厲氏外，就只有被媒體點評為“頭鐵”的新公司x&h了。

x&h作為一個新公司，員工人數本來就少，再加上這個案子從頭到尾只有厲城驍、葉昂和陳志章三個人在跟進，葉昂正在公司為下一個君野山的案子想方案，而陳志章前段時間的工作重心在厲氏的汽車產業，對於這個案子是半路出家，所以來競標的只能是厲城驍這個老闆親自出馬了。

啟星和壹城都是他們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過來，另外各自帶了一名助理。

而厲氏集團，是厲子凡親自過來的。只不過厲二少爺排場比較大，他不僅自己來了，另外還帶了五個人來，也不知一會兒說方案的時候，這五個人要怎麼分工才能顯得不那麼的凌亂。

其實，依照厲子凡在厲氏的身份，這種競標他是沒必要親自過來的，但在這裡看到他，厲城驍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

他太瞭解厲子凡了，這位二少爺就是想在所有人面前，嘗試親手打敗他的滋味兒——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如願。

對於厲氏集團的兩位少爺來說，壹城和啟星的部門經理算是個小人物，所以厲氏兄弟二人都不認識他們，但那兩位部門經理是認識厲城驍和厲子凡的，畢竟這兩位在星海市商界也是非常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以說是商界的明星人物了，所以在競標等候現場碰到的時候，跟這兩位大少爺打了招呼。

就是氣氛有點尷尬。

都是在星海市商界這個圈子裡混的，就算名不見經傳可該知道的一些言蜚語還是知道的，兩位經理分別和厲氏的兩位少爺打過招呼後，就閉口不語了，恨不得化身為透明人看這兩位大佬神仙打架。

厲城驍看到厲子凡的時候，表情跟看到一坨二氧化碳一樣沒什麼區別——至於為什麼是二氧化碳而不是空氣呢？

那是因為人類需要入氧氣供生命運轉，而二氧化碳呢？是人體排出來的“廢氣”，還會引起溫室效應，尤其是對星海市這種大都市來說，二氧化碳還會引起熱島效應，簡直是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相比於厲城驍的漠然，厲子凡卻是保持著逞口舌之爭的習慣。

“大哥，你還真的來了。”厲子凡攔住厲城驍，陰陽怪氣地說道。

厲城驍眼睛一眯，卻懶得將視線分那麼一星半點給厲子凡，冷聲冷氣地說道:“我為什麼不來？”

“大哥果然頭鐵，只是……”厲子凡頓了頓，“一會兒沒拿到案子的話，這幾天辛苦想出來的方案可就打水漂了。”

“打水漂這種事情對厲氏來說，來那麼十次八次的也沒什麼，畢竟厲氏還有其他的產業可以支撐著彌補，但你們公司……據我所知，還沒有盈利的產業吧？到時候可別連支付職工的工錢都沒有，而且據我所知，葉昂貴的吧？”厲城驍瞥了厲子凡一樣，嘲諷道:“你對別人的公司倒還上心。”厲子凡笑笑，不置可否。

厲城驍沉聲說道:“x&h如何，與你無關。”

“是跟我沒什麼關係，”厲子凡笑道，眼裡全是蔑視，“只不過，到時候案子被厲氏給拿下來了，就只能跟大哥說聲抱歉了。”厲城驍的眸子冷了好幾分，他的視線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在座的其他公司的人，而後開口:“話可別說太滿，這裡可不是隻有厲氏。”厲城驍和厲子凡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沒有刻意迴避，是故這兄弟二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壹城和啟星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壹城和啟星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達成了一致意見:這個厲子凡，可真夠狂傲的。

畢竟，在房地產這個行業裡，他們二人的公司可是比厲氏的排名要靠前。

而這一切都被厲城驍看在了眼裡，他眼角閃過一絲冷芒，第一步，讓厲子凡樹敵，計劃通。

他撂下那句話，便找了個離厲子凡遠的位子坐了下來，彷彿厲子凡就是個具有傳染質的病毒。

出於保密的原則，四家單位輪進入競標現場，順序由籤決定，壹城第一、啟星緊隨其後，緊接著就是厲氏了，而x&h排在最後。

上午十一點半，終於等到了最後一個。厲城驍帶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從等候室出來，走在去競標房間的路上，與從那裡出來的厲子凡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