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節此恨綿綿人心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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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見將自己抱住的是曲愷,當下便拉著曲愷的手臂說道:“這個女人剛剛想把艾琳推到湖裡去。”此時此刻的荔枝早已怒火沖天,要不是自己來得早,正好撞到了這一幕,艾琳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曲愷看了看怒容滿面的佘荔枝,有望了望一邊一臉平靜的傾水心,要說荔枝平常撒謊就像吃飯一般容易,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曲愷知道荔枝不會胡鬧。轉頭又見傾水心一臉平靜,本就沒把荔枝的話當一回事。就本不像那種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的人。正因為這樣,連曲愷也在一時間分不清誰是真誰是假。

見事情有些僵住了,艾琳趕緊上前抓住荔枝的手說道:“荔枝你肯定看花眼了,我和傾姑娘只是隨便說說話。”見艾琳這麼一說,曲愷便明白艾琳的心思,當下便向著傾水心問道:“傾姑娘,您說句話吧。”哪想傾水心淡淡的看了曲。愷身邊的荔枝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你著急個什麼勁。”這句話,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就是這句話,把荔枝完全的點著了!

荔枝甩開曲愷緊握住自己的手。走上前盯著傾水心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敢說你剛才沒有這份心,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將我撇開,你敢說你是好人。”聽了最後一句話,曲愷頓時眉。頭一皺,上前拉住荔枝說道:“好了荔枝,先別鬧,把事情清楚了再說。”曲愷的話沒有起到安撫荔枝的作用,相反就像在。火山澆了一把油一樣,荔枝轉過頭一雙冒火的眼睛盯著曲愷,曲愷的心也不由的隨之一顫。

“你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湊什麼熱鬧,走開啦!”說。著荔枝轉過身對艾琳說道:“艾琳,你剛才是背對著她,你本就沒看見那個女人的表情有多可怕,要不是我趕過來,她就有把你推下去的打算。”此時此刻,艾琳又無法對佘荔枝說明自己和傾。水心方才的談話,只好死拉住荔枝的手不放“好了荔枝,我們回房間再說好嗎?”

“艾琳,你怎麼了。什麼叫回房間再說,這個女人就是對我們沒安好心。”說著荔枝從懷中拉出一串項鍊,抬起手來放在傾水心的面前。一顆閃爍著黑棕光芒的茶晶被一雪白的繩子所穿過,在空中靜靜的晃著。

“傾姑娘應該認識它吧?”荔枝冷聲說道。

傾水心淡淡的看了那項鍊一眼,冷聲說道:“是水心的項鍊,水心自然認識,不過水心奇怪的是,佘姑娘明明是去我房裡拿”

“你給我閉嘴。”冷清的女聲隨著那冷風劃過,艾琳伸出手接過荔枝手上的項鍊“這個東西,你從哪來的。”傾水心腦海中頓時回想起那夜自己與關磔對打的情景,那項鍊正是從伏夜教右護法關磔手上得來的,照這樣看來,這兩人是認識這串項鍊,傾水心心中頓時便暗暗叫苦。

“水心的首飾一向很多,有些是別人贈的,有些是自己買的,艾姑娘忽然問我這項鍊是從哪裡來的,水心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你說謊。”艾琳的聲音很輕,但卻狠狠的打在傾水心的心頭。

就在這時曲愷走上前攔在傾水心面前,臉上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神情說道:“艾琳,你先別問了好嗎?我知道你們現在很著急,我會幫你們問清楚的,給我解決好不好?”曲愷的話說的很誠懇,可是艾琳和荔枝都認識這串項鍊,就是舒璐脖子上的。正因為這一點,再加上此時此刻的艾琳本就和曲愷連不上半點關係,當下便冷下面孔說道:“曲愷,你救過我,我很。可是我不會用這件事情來報答你,然後你用它去還別人的人情。”曲愷頓時便被艾琳噴的半死,雖然老早就知道艾琳這女人是絕對不能惹得,可現在一見,他曲愷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以前確實是將這名女子看輕了。

“曲愷,你讓開,好不好。”荔枝望著曲愷。當曲愷擋在傾水心身前的那麼一瞬間,荔枝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她覺得自己頭上就像劈了一道雷一般,將她整個人都打蒙了。

“這件事你不知道,也不要cha手。項鍊的主人對我們很重要,你讓開。”荔枝身邊的艾琳微微皺眉,荔枝忽然安靜下來,還如此心平氣和的對曲愷說話。

這絕對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曲愷走上前,握住荔枝的手,目光漸漸柔和下來“我知道你最近在想什麼,我以後會跟你解釋清楚,但是現在不行。”

“那就讓開。”荔枝的聲音還是很輕。

大概是荔枝的平靜刺了曲愷,也可能是荔枝的冷淡刺了曲愷,曲愷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為什麼就這麼不聽話,每回都這麼任著子胡鬧,你能不能為我想一想。”荔枝承認這時候她真的很想哭,很想,很想。

荔枝深一口氣,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顯現出來,一模一樣的樣式,只是顏不一樣而已。

然後拿著抓起艾琳的手,lou出她手上的那串手鍊,這三樣東西都是一樣的材質,唯一不同的便是顏不一。

荔枝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你知道那人對我們有多重要了吧,你讓開。”荔枝在賭,她跟自己說如果曲愷在這個時候讓開了,她就會把這件事給曲愷處理,並且完全的相信他。

如果他沒有,荔枝,荔枝不敢想。因為她知道,以自己的格,破碎了的東西,就再也還不了原了。

臉上的表情讓身邊的艾琳到陣陣不安,她正想上前上前抓住荔枝,曲愷卻對著荔枝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一時間,時間彷彿,停住了。

荔枝望著曲愷,他說對不起,他在向自己道歉。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再看曲愷的臉,卻顯得那麼假。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再看傾水心的臉,卻覺得她滿是譏笑。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荔枝覺自己既然這樣的可笑,這些天自己是犯了什麼神經要為他擔心,今天自己為什麼要來找傾水心,為什麼要自己照這種侮辱。

想到這些,荔枝就覺得好好笑,自己為什麼可以笨成這樣。

看到這樣的笑容,曲愷心中就想被刀絞了一般“荔枝,你別笑了。你給我時間好嗎。”說著曲愷走上前正要抱住荔枝。

“你別碰我。”荔枝猛的向後退了一步,身後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只聽一聲驚呼,轉過身的時候,艾琳已經跌入那片冰湖之中。

“艾琳。”荔枝大叫一聲,想也沒想便也跟著跳了進去。

水很冷,冷到了骨子裡,身上那厚厚的衣物也緊緊的貼在荔枝身上,她們變得越來越重,重到荔枝連手也抬不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停的下沉,可即便是這樣荔枝還是不停摸索著,往艾琳的方向游去。

忽然一個有力的手腕挽住了荔枝的,荔枝在下落的時候聽得很清楚,有一個聲音跟著他一起跳了下來,她現在很像喊,‘放開我,救艾琳。’可是剛一張口,一股冰涼的湖水便嗆入她的喉嚨。

頭剛剛路出水面,還來不及呼,一雙大手就將荔枝抱了起來,寒風一陣,荔枝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見厚厚的狐衣便搭載了荔枝的身上。

“艾琳,艾琳。”肩膀被人狠狠的抓住,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抬頭看去沈逸凡雙眼夾著血絲,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是很可怕。

見懷中的荔枝的表情不對,沈逸凡趕緊收起臉上的怒容。他聽到了響聲後便立即趕了過來,一看荔枝掉入水中,一時間就像口被人刺上一刀,第一次像這樣六神無主,第一次像這樣怕得要命。

沈逸凡儘量然自己冰冷的聲音變得最最溫和,他抱著凍得不停發抖的佘荔枝說道:“艾琳就在旁邊,別擔心。”荔枝急忙順著沈逸凡的視線看去,只見傅澤行全身透溼懷中抱著的人兒不正是艾琳麼!

“艾琳。”荔枝幾乎是爬到艾琳身邊,還好兩人之間離得的不遠,沈逸凡一把抱住荔枝向前一步便已經在艾琳身邊了,荔枝當下想也沒想,一把抓過身上的皮衣剛想給艾琳搭上,一雙慘白的小手攔在了她的手上,緊接著一個很是虛弱但又有著十足威懾力的聲音傳來“你想凍死呀!不會游泳湊什麼熱鬧。”還不等艾琳講話說完,冷著臉的傅澤行一把便抱起艾琳,對沈逸凡說道:“快帶佘姑娘進屋,在這麼吹下去會出事的。”一說完便消失在這梅林之中,沈逸凡見狀也抱起荔枝準備離開。

“荔枝。”聲音有些沙啞,還夾雜著擔心,害怕,無奈,還有很多很多荔枝聽不到的東西。可是現在,對荔枝來說已近不重要了。

荔枝示意沈逸凡轉過身去,她望著眼前的男子,那些風倜儻,無拘無束,瀟灑自若等等這樣的詞,忽然離曲愷好遠,好遠。

烏黑的秀髮還在滴著水珠,衣物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整潔的月牙長衫也變得皺巴巴的。

“荔枝,我”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聽到了嗎?

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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