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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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先生您願意收一個學生嗎？”小瑞農抬起頭，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康斯坦丁蒼老的臉問道。
“不是今天說成為魔法師就能成為魔法師的…”康斯坦丁的聲音如同悶雷般震懾人心。
“…即使這樣你也要學魔法嗎？做個普通人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豈不是更好？你為什麼渴望強大的力量？”康斯坦丁聲聲如炸雷，句句如高山，壓得瑞農透不過起來。不過就算如此瑞農也不後退“因為我就是要成為你的學生…”
“你是想復仇！你想等你變強後去殺掉那些拜占庭人！”康斯坦丁說中了瑞農的心思。
“對！沒錯！我渴望變強，目的就是為了復仇！我是一名復仇者！如果不殺掉他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因為他們而遭受痛苦，我的復仇是正義！”
“我不知道你的正義
是從何而來？我只知道你這樣做的話又和那些為非作歹的拜占庭人有什麼不同呢？對於那些因為你那狹隘的正義而失去親人，無家可歸的，無辜的拜占庭人來說有什麼不同呢？”面對康斯坦丁的質問瑞農沉默了。
力量，它本身沒有正義與
惡，只是使用他的人有正義與惡之分…
暴力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但不是最
本的方法…
“瑞農…瑞農你沒事吧？”是誰？是誰在叫我？
“主人你怎麼了？你快醒來啊！”那可愛的女孩聲音又是誰？瑞農睜開眼，刺眼的
光十分扎眼，好一會他的眼睛才適應了這亮度，視線漸漸清晰。
“呼！總算醒來了，嚇死偶咧！瑞農，你居然突然從俺背上掉了下去。”夢魘鼻孔
著
氣說:“如果你掛了，這小蘿莉也會跟著你一起掛。你要死就死好了，可千萬別把這小蘿莉拖下水！”
“是啊！多謝你的好意！”瑞農吃力的用手支起身子說道。
“主人…”西爾芙趕快上前扶到“主人你沒事吧？你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也許吧…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再加上昨天一宿沒睡有點累。”
“那就在這兒休息一會。主人來，來這邊樹下休息。”說完西爾芙攙扶起瑞農向不遠處的一顆樹下走去。
“哦，謝謝。我沒事，西爾芙，我可以自己走。”瑞農向西爾芙道謝。他起身環顧四周，只見自己正身處一座荒涼的小山坡上，四周被叢山峻嶺所包圍。
現在正值冬末
初，山
黃綠相間，不遠處的枯枝上
出斑斑點點的
綠，水靈靈的閃著晶瑩的光芒。
“我昏睡過去多久？現在大概是什麼時候？”瑞農來到樹底仰天躺下。
“具體多久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從你莫名其妙的從我背上掉下來到現在沒過多少時間。”夢魘搖晃著大腦袋說“好好謝西爾芙吧！是她救了你。”
“西爾芙…謝謝。”
“這是西爾芙應該做的！”
“啊…突然覺得好睏，想睡一會。”說著瑞農再次閉上雙眼。他是真的困了嗎？不是，他只是有點
茫，想一個人靜一靜。才閉上眼，康斯坦丁那蒼老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在瑞農的腦海中來來回回飄蕩。
不！我沒有做錯！瑞農的內心在痛苦的掙扎。
“瑞農，你得出你答案了嗎？屠城，殺人…讓無辜的百姓生靈塗炭，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不！老師，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在濫殺無辜！他們該死，他們是本應該回歸塵土的行屍走
，卻活在陽光之下，我只是讓他們去了該去的地方！
“是誰給了你生殺大權？你是神嗎？”我…
“你不是說神不過是一個騙子嗎？神也不過是人嗎？”不！不是！他們殺害了莎拉·亞伯拉罕…他們罪該萬死！
“沒錯！你就是在復仇！為了復仇而獲得力量，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你又何如談論…”住口…不要再說了！
“道格拉斯一家人真的該死嗎？理查德·亞伯拉罕真的該死嗎？無辜的格力斯坦城百姓真的就該陪葬嗎？是誰給了你生殺大權？是誰能讓你成為了神？”面對連續追問瑞農沉默不語。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理查德，而莎拉卻並不恨他父親…在我殺他的瞬間莎拉阻止了我。
“莎拉為什麼會死？”是因為道格拉斯家族！
“真的僅僅是因為道格拉斯一家嗎？韋迪·道格拉斯不過是個生意人，他只是利用自己的權利為自己謀財而已？如果理查德·亞伯拉罕不貪財的話莎拉又怎麼會死？”沒錯！是該死的理查德·亞伯拉罕，他不配作為莎拉的父親。
“理查德為什麼會這樣做？如果沒有西部聯盟的戰爭，沒有拜占庭的入侵，理查德又如何會遠走他鄉謀生？”這…這麼說一切都是因為拜占庭和西部聯盟？
“為什麼會有拜占庭？為什麼要戰爭？”這…
“一切都是因果輪迴…一切都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對，沒有絕對的錯！瑞農，有一點你必須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神，你再強也不能掌控他人的生死！力量，它本身沒有正義與惡，只是使用他的人有正義與惡之分…暴力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但不是最本的方法…你還沒有得出你的答案。”
“答案…啊！”瑞農發出一聲驚呼猛地從地上坐起來“好長的一個夢…”
“喲！你終於醒了啊！可真有你的，居然從早上一直睡到晚上。”夢魘慢悠悠的來到瑞農跟前說道。
“天黑了…”瑞農抬頭望著天上點點繁星，又低頭看看不遠處的篝火。篝火前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是西爾芙。
“主人醒了！主人，你一定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西爾芙起身，用寬大的衣服逗著一大捧水果向瑞農走來。
“謝謝你，西爾芙，你可真體貼！”瑞農拿起一個類似蘋果一樣的水果咬上一口說“嗯，好味道！”西爾芙著坐在地上，雙手托腮笑著盯著瑞農的臉看。
“看什麼？”
“啊！沒…沒什麼…對了，西爾芙還燒了點水，主人要喝嗎？”
“好啊，謝謝！”
“為什麼？為什麼小蘿莉不理我？為什麼對我不聞不問？”夢魘轉過身一雙紫的瞳孔暗淡無光。
凱文拉斯西南部邊境的城市戈塔克城。
康斯坦丁站在高高的城牆上，一雙渾濁的眼睛向西北方眺望。
“瑞農…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一切是你？”2月24，清晨。
“該起來了，西爾芙！”
“不嘛！讓我再睡會…嗯…”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瑞農沒好氣的看著貪睡的西爾芙搖搖頭說“難以想象那天晚上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你現在想明白了？打算回去，還是？”夢魘問瑞農。
“我決定了，打算先去凱文拉利爾一趟，然後再翻過安第斯山脈，到東部大陸去。一是尋找靈魂石，二是尋找答案。”
“答案？什麼答案？”
“當初康斯坦丁爺爺收留我時問我的問題，在找到那答案之前暫時不打算回去。”
“是嗎？哎，這下可有我的累了。”夢魘哭喪著臉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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