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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朝人身上跳,天生的活寶,天生的自然。一隻狗竟然洋溢著萬物之靈身上都沒有的朝氣和熱情。她很喜歡它。這隻叫做阿唐的大狗,以前熱絡到趴在醉漢的肩頭示好。那個醉漢當時可是在陸府門的牆角上撒的。

陸青辭一愣,沒料到羅浮還能記得那隻大狗,稍稍一頓,才答,“阿唐已經老了,但它有個孩子,叫阿參,是和人參一樣的淺棕。”他側身想拉開案下的屜子,卻再次看到自己左手袖管空空,一股物是人非的悲哀嗆上心頭,幸而他沒停頓太久。羅浮在那一瞬,簡直僵硬得身魂畢畢剝剝地分離,不知該不該說——“我幫你。”多謝陸青辭已抬起右手,從屜裡取出一顆合歡花圖案的紅綠手鞠。手鞠上掛著一個銀鈴鐺,聲音響脆。

陸青辭將手鞠朝門外一拋。

不多時,一隻小狗就咬著手鞠球,蹦蹦跳跳地過來。它前足調皮地抓陸青辭的長袍,邀請他陪它玩耍取樂。陸青辭接過手鞠,又朝外一丟,小狗反應迅,立刻用鼻子頂回來,一來一回,主僕倒是玩得快活。

“你要不要試試?”陸青辭將手鞠遞給羅浮。

阿參殷切地著羅浮,兩隻黑眼睛像淋水的葡萄一樣發亮。

羅浮躊躇,手怯生生的。

陸大人不知何時,穿著他的狐白裘現身在門口。他高高大大,拔寬闊,而臉上的每一道橫都在張顯他的不滿與憤怒,這樣令人生懼的情緒是從他的面骨上拔出的。他是典型的覆舟嘴。相術上說此類人最易心懷怨恨。

“爹。”陸青辭站起身。

阿參一看到陸大人便“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貼著牆走,而它掉尾走在中途,還一度轉過頭,想要叼回手鞠,但轉了兩下步子,大概還是不敢,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木頭窩裡。

羅浮跪在地上,叩首道歉。

“爹,放過她吧。一切都是不孝子自願的。若您因我,廢了羅浮一條胳膊,那我也只能再拿命償還。無窮無盡,何時止歇。”陸青辭沒有跪下,只朝陸大人作揖,“如您不答應,我只能像今這樣,和夜不眠地守著她,不讓她離開我半步。”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陸大人聞言,即刻怒氣衝衝地踢了一腳羅浮,“你就是個孽障!”羅浮低眉順眼,不說一個字,任陸大人怎麼咆哮。

自這夜後,羅浮每都來陸府,而黃嘉玉藉口水土不服,要回京療養,提前離開常梁。貴人中議論紛紛,不過俱是毫末。

為了陪陸青辭練好字,羅浮跑去百戲團裡,問練安息五案的藝人怎麼提高腕力,藝人告知她要在腕部掛個小鐵餅,羅浮連聲應好,畫好圖紙,又去找到五金店的掌櫃;陸青辭不想出門,羅浮便按他的書單去書局裡提書。且自他受傷後,前來拜訪看望的同門前輩絡繹不絕,陸青辭一貫和善,不便下逐客令。羅浮就躲在屏風後靜候,看準過了一刻鐘,就到前頭行禮,說藥已煎好,提醒眾人,陸青辭要多多休養。時而,陸青辭也會情緒低沉,摔筆撕書。羅浮就用撕碎的書籍,剪車馬船橋,說你還有大好的美景,等在將來,你身強體健,可以去江南看楊柳。羅浮從不講那些司馬遷,李克用的故事。旁人的人生終究是旁人的,跟自己絲毫關係也沒有。

一連月餘,如此。羅浮鞍前馬後。

但這一月,她的情緒漸漸好轉,失眠的子變得屈指可數。陸青辭的字與從前作比,更加筆力蒼勁,鐵畫銀鉤。羅浮的內疚找到避風港,也開始重新找到人生的希望。

陸青辭刻苦勤勉,沒到夜裡二更不會熄燈。羅浮就在旁研墨,撐著眼皮等著,而後再自行回羅府。她的住所靠著花園池塘,上面鋪了間隔一步寬的水中石,走著可直通周羅兩府相連的牆壁。石頭滑,但她走得大步星。牆壁灰白,掩映在樟樹下和稗草上。在那野草叢生的角落,有一處鬆動的磚石,羅浮彎下身子,出石塊,裡面有晚芸給她寫的短箋。晚芸偷偷給羅浮敘說著進展。羅浮蹲下身子,提燈細細看著字字句句。

這段時間,晚芸一直在暗中策劃逃跑。她仍舊在與夏念易,迄今為止,也相當順利。珠寶首飾在黑市賣的風火,一製出,旋即脫手。

夏念心情好時,也會提點晚芸幾番,“你們要去卒子碼頭,那裡沒有周家的產業。別帶行李,帶好銀票就足夠。你們也別住客棧,現在經常有官兵在查牙牌。你們最好扮個可憐相,找個孤寡老人家裡暫住幾。”晚芸涕零。

“真的,夏念。等你死了,我會給你燒最多的紙錢!”晚芸拍著脯擔保,“等我也死了,想做你的鄰居,也麻煩你在陰曹地府多多照顧我們一點。”夏念眼皮一翻,指門罵道,“滾出去!”晚芸和夏唸的關係漸漸融洽,後者甚至會帶晚芸去黑市的夜場天台上喝酒。

“這是從前,我爹的地盤,我爹死後,就是我的了。”夏念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翹腿圍坐,口沫橫飛的小嘍囉們頓時掉過頭來,從凳上跳起,高舉雙手,呼號著從四面奔來,“夏姐好!好久沒來啦!我們今夜定要不醉不歸!”一上到天台,右側就累了三橫十幾排的大酒缸,缸身貼著紅紙斑駁的酒名:谷溪。龜酒。人參酒,丁香酒……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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