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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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矛盾?”

“你不想當歐陽的戀人,只想做他的家人,可是你又怕人家成立一個新家庭後,會忘了你這個姐姐,你這樣,跟怕情人另結新歡有什麼分別?”童羽裳一怔,教沈靜這番頭頭是道的問話給問傻了,她不知不覺鬆開手指。

“不論是什麼樣的情,都會有濃有淡,都有可能會變質,不是嗎?”沈靜繼續分析。

“你伯跟歐陽談戀愛,失敗了以後會沒人可靠,你忘了還有我們兩個嗎?”

“說得對!”一旁的莊曉夢領悟了沈靜話中用意,一拍手,大為贊同。

“童童,難道你產把我跟靜當姐妹嗎?我們算不上你的家人嗎?原來我們倆在你眼中,還比下上歐陽十分之一。”

“才不是那樣呢!”童羽裳急了,喉嚨像含著顆酸橄欖,滋味難受。

“你們明知道不是,別這麼說嘛…”她忽地哽咽,辯白的言語卡住。

“喂喂,不會吧?”眼看她焦急得連眼眶都紅了,莊曉夢倒口氣。

“你哭了?”

“誰教你要說那些話我?”察覺自己竟軟弱地湧出眼淚,童羽裳好窘。

“人家才不是…人家很在乎你們耶!”她懊惱地捶莊曉夢一記。

見她真情,莊曉夢也不忍再逗她,地擁了擁她。

“我知道啦,童童,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們,否則那次我冒,第一個看出來的就不會是你了。”那次冒,因為還有公事待辦,莊曉夢強撐著出門上班,誰也沒看出她病了,連跟她熱戀的男友墨未濃也心得沒察覺,只有童羽裳,不但一眼就看出來,還千叮萬囑,臨上機前都不忘打電話關心她。

雖然童羽裳平常在幾個好友面前,總是瘋瘋癲癲,但其實,她比誰都細心,也最重情。

思及此,莊曉夢嘆息,心疼地捧住童羽裳的臉蛋。

“或許就是太重情,你才會這麼猶豫不決吧。真是傻瓜!”童羽裳默然無語。

“之前我愛未濃愛得六神無主的時候,你不是也勸過我,要我不要怕,勇敢一點,你會在我受傷時讓我靠嗎?今天我也是這麼跟你說,不要伯,童童,有我跟靜在。”

“嗯,我知道。”滿懷溫情的許諾聽得童羽裳好動,又不鼻酸。

“謝謝你,曉夢,還有靜,謝謝你們。”她拉著兩個好姐妹的手,眼淚盈眶。

*********

送走兩個手帕之後,童羽裳在屋內徘徊,腦海思緒紛亂。終於,她再也無法排遣這磨人的心慌,換了衣服,提了行李,坐上計程車就往歐陽住處奔去。

拿鑰匙開了門,才剛踏進室內,她馬上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安心。

這是歐陽的住處,屋裡有他的氣味,客廳櫥櫃裡擺的各玩意,是她從世界各國帶回來送他的紀念品,臥房書桌上壓的紙鎮,是她送的水晶跑車,跑車旁,坐著只木雕兔子,是他來不及送給阿嬤的禮物。

童羽裳拿起兔子,在手中把玩著。她記得當歐陽告訴她這隻兔子的由來時,她哭得好慘,十足像個淚人兒。

他頻頻翻白眼,說他自己都沒哭了,她是哭什麼勁?

反正我就是愛哭鬼嘛。

她又羞又惱,對他扮鬼臉。

童羽裳捧著兔子,在沿坐下,痴痴地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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