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草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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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有事,要他去馬塔村等著一件事。還說越智一直處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那到底是為了什麼一直監視著越智,又讓瓜生等著什麼呢?

瓜生點著了一香菸。不能認為這位警視廳警備局長只是個毫無經驗的大官僚。他可是個幹練之才。瓜生認為,他可是一個手中把握著公安、外事兩個警察部門和警備警察的鐵腕政治家。

25月的上旬,在南方的天草已經是初夏的季節了。越智出去釣魚,越智在幸太郎陪同下乘子同龍造的魚船去釣魚。越智用一副十分神秘的眼光望著天空,似乎在等著天空中的什麼重要東西出現,可天空中什麼也沒有。幸太郎笨手笨腳地接著釣魚。越智過來幫忙,但兩人都是外行,還是拉不上來。如果硬拽上來的話,鉤上來了魚也不成樣子了。

龍造是個釣魚名手。釣上來的魚連點鱗片都不會損傷。而越智和幸太郞絕沒有這兩下了。

越智和幸太郎都仿照大道寺公秀的辦法進行了化裝。安上了濃眉,粘上了鬍子,外人看起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十分小心謹慎,不在大庭廣眾下面,把自己關在龍造的家裡。龍造知道他們兩個是全國通緝的要犯,但還是將他們隱匿在自已的家中。龍造說釣魚有利身心健康,可以修身養,便鼓動他們來這兒釣魚散心。

龍造獨自一個人過子,今年70歲了,他有個兒子,是個船員,但在12年前死了,是在搏多灣發生的一次鬥毆中被打死的。殺人兇手沒有抓到。

兩年之後,從搏多灣的港灣組來了兩個人。他們告訴了殺死他兒子的兇手,但是,向警察報案也沒有用,因為過了兩年,手中又沒有證據。於是港灣組便向他提出由他們捉拿兇手,然後給他處置的建議。經過一番考慮,龍造同意了。兇手是玄海組的氓打手。當時有港灣組的船員在下網捕魚,他們過來尋釁鬧事,找岔子打架。因他的兒子保護自已的同伴而被對方殺害了。

於是,港灣組便設計把那傢伙抓到船上,帶到天草灣,給了龍造。龍造便把這個氓面前捆在木樁上,在其面前慢慢地磨著刀。這個氓膽怯了,他哭著乞求饒命,龍造不理他的哀求,用刀子切開他的肚子,取出他的五臟六腑,然後把鉛球綁在他的身上,沉到了海底。

從此,他便與港灣組有了來往。不久,就有人來問他是否可以幫助隱蔽越智的事情,龍造答應了。於是,越智、幸太郎和德之介便來了。因為越智和幸太郎是全國通緝的要犯,所以他們不能外出。只有德之介一個人幾乎每天都要出外探風報信。龍造對誰都不說起這件事,守口如瓶,但是,他知道越智的目的是要找到由布文人。

“不吃上點嗎?老兄。”

“一點都不想吃。”越智放好釣魚杆後點著了一支香菸。晴空萬里,沒有一絲海風。在遠方的雲煙之中,隱約可以看到天草島的南端。龍造住在島上的牛深市。到天草已經是第六天了。德之介每天出去,但仍然打聽不到由布的下落。

——他果真到天草這兒來了嗎?

想到這兒,越智的心頭不掠過一絲不安。

瓜生輝義接到過過去的一個部下打來的電話,這個部下是緝拿越智班子的成員。從那兒得知:在由布的醫院外科手術室的麻醉醫師霜裡,突然提出一定要請假一週去天草,這是4月30的事情。這件事與由布有無關係還不得而知,為了慎重起見,他們剛剛與熊本縣警方進行了聯繫,請求迅速調查由布的蹤跡。

住在馬塔村的瓜生接到這個電話之後,越智也很快知道了這一內容。

德之介走進了圖書館,此館位於天草島北端的本渡市。

在天草,只有本渡和牛深兩市。

德之介開始著手閱看地方的報紙。

他知道由布文人的朋友霜裡麻醉醫師強行請假來到了天草的事情,而且知道準確的期:4月30。由布離開豐前坊的家的期是4月29。與他同行的還有呀子。越智認為由布回東京的可能大,但從瓜生輝義那兒得到了情報之後,便趕到了天草。

於是,沒有受到警方通緝的德之介便開始了查找由布的下落。說是查找,但也不能去向當地警方詢問,他只能運用自己的特長去四下打探。他就是靠著自己的一套手段打探到由布在馬塔村的。但這次他什麼也沒有了解到,於是他便走進了圖書館,打算翻翻報紙,看看有無線索。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報紙上的一行標題上:沒有死屍的槍擊事件他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

這次事件發生在4月29夜半時分。有人在本渡市的港口附近聽到了一聲槍響。據報警,警察巡邏車迅速趕到了出事地點。但奇怪的是,既沒有開槍的可疑者也沒有受害者,但路面上卻留有證明確實有受害者出的血跡,於是警察便去醫院進行調查,結果哪家醫院都不曾有槍傷者就診的事情。

於是警方便判定是兇手作案後將屍體轉移他處以便滅跡,但是如果查不出被害人就無法找到兇手。據測定,到地面上的血跡為“o”型血。

——準是這個混蛋!沒錯!

德之介在心頭嘟囔著。儘管沒有發現被害者,但這個被害者一定要有他不便面的理由。加上由布是個外科大夫,再有一個麻醉醫師,德之介便可以斷定了。

逃離豐前坊家的由布和東京的朋友進行了聯繫,於是,受由布之託,這位朋友就趕到了天草。

——上述推斷能成立嗎?

德之介不喃喃自語。他走出了圖書館,到了一處公用電話亭。他和一家酒吧的女招待有個約會,他倆好久沒有見面了。在電話裡,他們商定了見面的地點,然後他就朝那兒走去。

突然,他想起了組長,組長現正在幹什麼呢?這兩、三天裡,他肯定是和那3個九州姑娘打得火熱呢!當然了,他不得不每天化妝,東躲西藏。他畢竟是那個無法忍受沒有女人的生活而下令爆炸監獄而潛逃的組長呀!真是個令人不可思議的男人。儘管這個人有怪癖,但卻很有肚量,很講義氣。那天,他高喊著“我就足大道寺組的大道寺公秀”便率眾殺向那夥暴力團,最後還竟然把對方近30人用炸藥送上了天。他私毫沒有猶豫對方是屬於關西大暴力團的一部分,這就是大道寺的特點。

然而,事後這個關西派的大暴力團也對大道寺進行了報復。如果這樣,悠吉也不能坐視不管了,因為不管怎麼說,這次事件是在他的指揮下使用了烈的2號炸藥全殲這夥人,所以他自然也是擺脫不了的。

但是,大道寺組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因為在大道寺公秀和悠吉入土之前,他們會始終處於警察的嚴密監視之下,這樣,就會使得頗為善戰的組長和悠吉,還有德之介有勁兒也使不上了。他這麼一想,心裡便多多少少地產生悽慘之。他甚至還想到連越智和瓜生也被拴住手腳而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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